古辛坐在床边,双手插进发丝里,撑着脑袋努力平静心中的惊涛骇浪。
她做了吗?
不知道。
她爽了吗?
爽了。
那么问题来了,爽了但没做的几率有多大?
古辛不敢算。
她颤抖着手,准备宽衣解带,看看自己身上有没有什么罪证,但一入目,发现除了外面套了个病号服,里面竟然还是昨晚那套。
古辛愣住。
那段栩栩如生的回忆里,她俩可都是脱了衣服的。
怎么回事,难道办完事,她还穿回去了吗?
古辛还是把衣服解开来,发现自己身上除了各种小伤口,没有其他暧昧的痕迹。
事情兜兜转转又回到了原点。
她到底有没有做什么不该做的事情。
就在古辛怀疑人生的时候,吱呀一声,储物间的门开了。
古辛一激灵,迅速回头,发现一张笑眯眯的脸。
熟人,但不是她现在不敢见的那个熟人。
古辛猛的松了口气,没忍住说:“以后进来之前麻烦先敲门好吧。”
应露身段灵活,嗖得一下窜进来,反锁了门,怪声怪气道:“哟哟哟,这么快就把这里当自己地盘了。挺上道的嘛,小古。”
“什么……”一个猜测在脑子里转了一圈,古辛不可置信道,“这里是……是晏双霜的房间?”
应露纠正道:“准确来说暂时是,毕竟她是oga,还是伤员。而且,叫那么生疏干嘛?你之前不是都攻略了一点点吗?”
古辛一骨碌滚下来,靠在墙边,像是躲避什么恐怖的事情一样躲避那张床。
应露奇怪道:“你这是什么反应,不应该高兴吗?”
古辛捂住脸,用一种生无可恋的语气道:“别提了,我是个罪人。”
“哪有这么严重,双霜不是好着呢吗,你躺一下她的床怎么了。”应露总觉得古辛的态度怪怪的,好像犯了什么滔天大罪一样。
但被临时标记的不是她吗?晏双霜身上可一点味道都没有。
应露心念一动,问:“难道说昨晚上发生了什么事?你俩回来的时候可够狼狈的。”
古辛靠着墙壁,缓缓地滑下去,脸埋在双手间,闷闷道:“别问了,不想说。”
“那我去问双霜。”
“站住!”
应露故意往外走的脚顿住,心想小样我还治不了你,然后扭头说:“你得跟我说清楚,你俩之间到底怎么了。”
古辛做了许久的思想工作,最终挣扎道:“……可能,就是,发生了一点状况外的事情。”
“嗯?”
“我也记不太清了……就是可能,嗯……跟一些不好说的东西有关。”古辛含含糊糊吞吞吐吐。
她的记忆太真了,真得好像确实发生了。
可她的常识告诉她,如果有什么,她身上也不可能完好无损。
晏双霜不是个会吃亏的人。
那双手的指甲是真利……
不对,她又在想什么!
紧急把开出去的思绪又拉回来,古辛想了半天,最后憋了一句:“就这样了。”
应露冷不丁说:“你咬她腺体了?”
古辛震惊抬头:“怎么可能!”
她没有干这种事,毕竟当时她的注意力都在其他地方。
应露说:“那就是她咬你腺体了。”
“也、也不是吧。”
应露微微一笑,她说:“你现在闻闻呢。”
古辛后知后觉地发现,她身上怎么有股熟悉的青柠味。
……嗯?
应露说:“我还以为什么事呢,不就是你易感期了,她给了你个临时标记吗?多大点事。是alpha就不要在意这些细节,老是扭扭捏捏的,以后找不到老婆的。”
古辛梦游一般嗯嗯的两声。
应露说:“要是清醒了,就去医生那里报个到。你易感期好难搞的,医生废了老大劲了。”
“啊。”
“哦对了,等会儿双霜会回来洗澡,祝你好运。”
“嗯……”
等等,洗澡?!
一些画面不受控制地浮现,但古辛现在状态良好,立刻严厉地给了脑子里小脸通黄的小人一巴掌。
不准乱想!
应露出去了,她好像只是为了来说这件事。
当室内又剩下她一个人,古辛揪着头发想,谜题又增加了。
她是怎么被临时标记的?
晏双霜吃完晚饭回来,推门而入的时候,床上空荡荡,该躺着的人已经不见踪影。
她不紧不慢地解了衣服,去浴室洗了个澡,出来冒着蒸腾的热气,坐在椅子上,滑动手机。
基地为了救援,紧急拉了个内网,又做了个系统,里面会及时公告很多事。不停刷新的信息让人能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