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司蓝都没有?过?这么酣畅淋漓的比试。
待从中央走向那方墙,司蓝已然平复心境,迈步停在朱珠面前,沉声严肃道?:“师妹,你?想说什么就说吧。”
如若朱珠选择白骏桉抛弃自己,司蓝现在就去杀死他,好让朱珠从此断了念想!
朱珠迟钝的回神?,目光落向佩戴面巾的司蓝,只见她额旁染上细汗,探手用自己衣袖给她擦拭,犹豫出声:“我想说、师姐武功真是越来越厉害!”
司蓝掌心握住朱珠落在额旁的手腕,难掩意外的询问:“这就是师妹很重要的话吗?”
“是啊,师姐刚才打的很尽兴吧?”
“嗯,刚才确实是场非常不错的比武。”
朱珠见司蓝信以为真,面上笑容却显寡淡落寞,心间犹豫不决,又想起参月辰星剑的意义,便想要拉开跟司蓝的距离,以免招惹旁人?的猜忌多疑。
可朱珠还没动?作,司蓝却先一步紧紧握住自己的手腕,那双幽深墨眸竟流露清浅温柔笑意,唇角上扬,神?采奕然,轻声唤:“师妹,怎么笨手笨脚,莫非不知用手帕给我擦汗?”
哪怕此时朱珠说的拙劣话语,或许不过?是应付自己的违心谎言,可司蓝仍旧愿意当真。
至少朱珠没有?直白而绝情的选择再次离开自己,否则司蓝宁可玉碎不为瓦全!
(六千字章)
“刚才忘记拿手帕了。”朱珠闻声, 忙取出手帕擦净司蓝额旁细汗,动作轻柔, 目光却再也不敢去看她那盛满温柔笑意的墨眸,唯恐一不小心就失了魂。
只见司蓝的几缕墨发,许是因比武,而有些紊乱,朱珠将其挽至耳后,鼻尖轻嗅熟悉冷香, 心跳便不受控制的飞快窜动,暗叹自己可真是没?出息!
“师妹的脸很烫,莫非刚才?伤了身, 不成?”司蓝惬意享受向来调皮捣蛋的朱珠难得的体贴照顾,视线却从来没放松观察, 指腹触及她面容,有些在?意的询问。
先前司蓝气的太狠, 所以没有像以往一般收敛自身的寒流气息,连带下手力道亦重了不少,故担忧朱珠牵连受伤。
“没?、没?有, 只是先前跑的有些累, 所以觉得热。”明明司蓝面容依旧, 可朱珠却觉得她好似骤然融化厚重冰硬霜层,渐而显露内心里难得柔软,暗叹这样子的司蓝,自己怎么忍得住不心动啊!
司蓝握住朱珠腕间探脉, 察觉并无异常, 方才?舒展眉头应:“那就好。”
朱珠见状,更欲拉开距离, 保持冷静,转移道:“师姐,我们去看看他们打算如何?联盟对付面具杀手吧。”
“好。”司蓝仍旧没?有松手,而是牵着朱珠,打算一道入主堂,“对了,我先前瞥见剑门宗主似乎跟师妹有所交谈,她莫非是来问参月辰星剑和?乌芩的事?”
朱珠心生惊讶,司蓝竟然在?比武时,还能?分神?旁观自己动静,不免担心她或许听到什么!
“嗯,原来剑门宗主跟乌芩是师姐妹,她听说乌芩已死似乎很伤心,我还把?那骨笛还给她了。”
为了避免麻烦,朱珠省去模糊其间许多细节,用以试探虚实。
司蓝面色如常,并未多疑,思量道:“原来如此?,难怪我先前与白骏桉对招,隐隐察觉剑招身法跟崖壁剑谱有相似之处。”
朱珠闻声,暗自松了口气,再度欲抽出被司蓝握在?掌心的手。
“哎呦。”朱珠感到疼痛,一时出了声。
司蓝皱眉卷起朱珠衣袖察看,只见她手臂有明显淤青,这明显不是自己所为。
因着常年累月里与朱珠动手过招,司蓝很了解朱珠的忍耐力,所以近身搏斗,总是会克制力道。
正因为此?,朱珠往往以此?狡猾的逃脱司蓝的束缚。
“师妹,这是谁伤的?”司蓝眉眼间难掩戾气,暗自回想先前跟朱珠接触的所有人。
朱珠亦被司蓝吓了一跳,连忙解释道:“师姐误会了,这是那剑门宗主听闻她师妹乌芩的死,一时受刺激,所以才?失了力道,她本意应该不坏的。”
毕竟剑门宗主能?替自己和?司蓝的将来,想的那么深远,应当不是什么坏人。
司蓝见朱珠为剑门宗主解脱,心间略微不满,皱眉说教道:“江湖人心险恶,师妹下回该躲避才?是,各门宗主她们的武功不低,若是受伤,怎么办?”
“师姐说的是,我以后见着人都跑的远远,就只跟师姐亲近,好不好呀?”平日里将亲昵话语说的太顺口,以至于朱珠一时想改口都来不及,有些做贼心虚的看向司蓝。
司蓝倒是神?情平常,并未察觉不妥,面上亦没?有露出欢喜或是厌恶,反倒一本正经,沉稳应答:“我自是乐意,只怕师妹言而无信,不如以后拿根绳索拴着才?好。”
对于朱珠卖乖话语,司蓝已是再熟不过,自不可能?轻易信了她的巧嘴。
而没?想到司蓝竟然对答如流,朱珠老脸一红,忍不住臆想连连,暗叹哪里需要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