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司蓝会胡思乱想猜忌成这个鬼样子啊?
如?果直说自己是想按耐住偷亲司蓝的念头,无疑是火上浇油啊!
“师妹承认存有疏离之心?,接下来必然?就是要重蹈覆辙背弃我,而?后私自逃走。”司蓝窥见朱珠心?虚,更是不信她的辩解,峨眉轻挑,满是怒意,“既然?师妹不仁,那就休怪我不义!”
上一世?朱珠就是如?此,先是闹性?子,而?后私自逃出天恨谷,从此便再也没有回来。
司蓝恨朱珠的没良心?,更恨自己上一世?没能提前察觉她的异心?,否则怎么都不可能让她在眼皮底下消失不见!
朱珠错愕的怔住,一时?竟不知该如?何应答。
因为此时?此刻朱珠无比清晰的感受到重生的司蓝对自己满心?猜忌与怨恨。
而?这一切,似乎都是因为自己上一世?私自出谷造成的恶果。
朱珠没法向司蓝逃避,自己上一世?的莽撞任性?和不负责任。
两人在天恨谷一直相依为命,结果自己一声不响的离开天恨谷数年?,以司蓝的性?子,她怎么可能不恨自己。
“师姐,你听我解释,好吗?”朱珠心?怀愧疚,反倒没那么害怕司蓝的武力,探手提着热水桶,迈步走近倒水,目光掠过她冷漠神情?,心?间略微刺痛,低低出声,“如?果我真要离开师姐,现在何必回来呢,对吧?”
难怪每当司蓝找不到自己,她都会满面紧张。
司蓝甚至总是恨不得去哪都一直带着自己。
因为司蓝心?里对自己已?经非常的不信任。
浴桶里司蓝面容并未显露柔和,墨眸盯着朱珠苍白的面色,视线落在她那泛着青紫淤青的纤细颈间,视线略显停留,薄唇抿紧应:“师妹休想再卖乖糊弄,我不会再信你的一句话。”
朱珠,是最不值得信任的小?骗子!
“既然?师姐不信我,那为什么又不许我走呢?”朱珠指腹试探水温,目光打?量司蓝冷淡面色,却已?经察觉她话语里的别扭不坦诚。
早知司蓝只是因为昨晚自己疏离警惕牵连上一世?恩怨才?置气生怨,自己何必白挨揍啊。
司蓝见朱珠提及要走,顿时?抬手欲逼近朱珠,谁想铁链却狠狠牵制动作,掌心?离朱珠触手可及处,动作戛然?而?止,冷冽道:“师妹,果然?还是想要走!”
朱珠见司蓝分明在意自己,却又嘴硬的很,眉眼带笑的应:“没有,只是逗师姐玩呢。”
说话间,朱珠稍稍弯身?,将脸颊主动贴近司蓝温凉掌心?,清晰感觉她掌心?执剑的薄茧,明眸笑意淡去,难得正经道:“师姐最后相信我一次吧,我发誓以后再也不会离开你,如?果违背誓言,千刀万剐都随师姐处置,好不好?”
这世?上别的人,朱珠都可以不相信不在乎,可司蓝是唯一的例外。
哪怕司蓝的在乎,像锋利无比的冰锥,像奔涌而?来的水潭,有时?甚至像不可窥测的万丈深渊,稍有差池,便是万劫不复,可怕而?危险。
朱珠知道自己逃离司蓝,或许不会过的太差。
但是司蓝她一定会伤心?难过,这不是朱珠乐意看见的场面。
更何况司蓝此时?已?经是系着朱珠的风筝线。
朱珠早就习惯司蓝的存在,若是没了?风筝线,风筝纵使获得辽阔自由,却永远都不会有归处。
这样,还不如?没有自由呢。
司蓝纤细而?修长的指腹徘徊朱珠脸颊,神情?仍旧严肃,却不似先前冷冽,墨眸浮现迟疑,薄唇抿紧,目光直直打?量提防应:“这莫不是师妹新想出来的糊弄说法?”
话语间,司蓝探手用?力揽住朱珠后脑,将其拉近浴桶,而?后身?形随同一道沉入水中,隐有同归于尽的心?思!
朱珠的跌落太过于突然?,浴桶水面漫出不少?水,地面激起暗色湿润,似深潭一般吞没所有。
烛火静谧摇曳,厢房屋内重新陷入死寂,就连浴桶水面亦渐而?平缓,全然?没有任何挣扎打?斗迹象,好似一切都只是幻想。
黑暗水下,朦胧只透进些许烛光,司蓝察觉朱珠反常的安静顺从,墨眸困惑的看向她。
只见朱珠仰头逼近而?来,无声张嘴说着什么,月牙弯眉,笑意盈盈,宛若烂漫春花,乖巧的依偎着自己。
如?此灿烂而?绚丽的花骨头,司蓝不禁心?生迟疑,当真要忍心?将其溺亡,见其腐烂凋零吗?
哗啦水声突兀响起,两人从水中冒出湿漉漉的脑袋,司蓝因功力缘故,气息不甚平稳。
朱珠亦是有些吃力,呼吸不平,探手擦拭脸颊水珠,笑弯眉眼出声:“师姐不是不信我吗?”
司蓝任由水珠自脸颊滴落至水面,墨眸看向怀里的朱珠,指腹替她擦拭滑落眼角的水珠询问:“师姐,刚才?在水里说什么?”
“哎呀,不记得了?,好像没说什么吧。”
“看来师妹还想再尝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