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有?”朱珠吃疼的捂住额前,满是怨念瞪向司蓝。
司蓝毫不客气的迎击朱珠目光,周身气势冷冽。
此时无声胜有声。
朱珠被司蓝锋利而又淡漠的眉眼盯得后背发凉,只好悻悻停了声。
没办法,现在没有武功,根本打不过司蓝,朱珠只能认怂!
待见司蓝重新回到火堆旁休息,朱珠背对着碎碎念叨:“哼,如果我找到宝贝,绝对不分给你!”
可惜朱珠翻箱倒柜之后,仍旧两手空空,只得把玩着骨笛,尴尬坐回火堆旁嗫嚅道:“我现在终于知道高人为什么住在这里了!”
司蓝盘坐静休,偏头看向碎碎念的朱珠出声:“什么原因?”
朱珠指尖灵活转动骨笛,没想司蓝会主动询问,满是正经的应答:“这个高人肯定是个穷鬼,所以住不起房子,只能跑到天恨谷来凿山居住咯。”
语毕,朱珠嬉皮笑脸的凑近出声:“哈哈哈,师姐,我是不是很聪明呀!”
司蓝淡淡的瞥了眼朱珠,只得强行压下揍她的心思!
朱珠见司蓝露出一幅不好惹的脸色,隐隐骨头泛疼,连忙知趣停了声,不敢再捉弄挑衅。
夜深人静时,火堆里的光亮不减,木枝烧的劈哩叭啦作响。
朱珠毫不客气的钻进司蓝怀里呼呼大睡,而那用细绳系在身侧的骨笛,在火光照耀下犹如玉石清透,其间隐隐折射密密麻麻的字符。
黑暗之中,朱珠眉头紧皱,脸颊满是细汗,双手奋力挣扎,呢喃道:“阿娘、阿娘快跑,不要……!”
司蓝闻声,蹙眉惊醒,目光落向怀里吵闹的某人,脸色正阴沉时,才发觉朱珠身形紧绷,如同痉挛一般痛苦模样,不免诧异。
看来朱珠又在做那个噩梦了。
黑暗之间,阿娘身前喷溅的鲜血,沾满朱珠脸颊,连同眼前视线亦像是染上血雾般模糊不清。
朱珠想要去救阿娘,却发现自己怎么都无法动弹。
“混蛋!”朱珠急得不行,拼命挣扎,昏暗之间,好像看见那些面具人,更恨不得亲手杀死他们解恨!
可是朱珠却像落入蛛网,好似被缠住血肉一般,怎么都挣脱不开。
“珠儿,醒醒!”
朱珠猛地闻声,茫然的睁开眼,便看见满是担忧的司蓝。
可是湿热眼泪很快模糊朱珠的视野。
司蓝见朱珠犹如溺水之人一般呼吸不稳,探手替她擦拭眼泪,犹豫出声:“师妹,又梦到你阿娘了么?”
“嗯。”朱珠恍惚的坐起身,偏头避开司蓝探询目光,视线看向跃动的火光,一时还有些没回神。
其实那根本就不是梦,朱珠清楚记得那夜发生的每一件事。
可师傅却让朱珠忘记过去,更不要试图去报仇。
对于那些面具人,似乎就连师傅都很忌惮。
所以朱珠更不打算让司蓝牵扯其中。
“没想到师妹还能记得进谷之前的事。”司蓝隐隐能感觉朱珠的抗拒,却不明白她为什么如此,“师妹梦到过去什么事?”
当初朱珠进谷时那么小,而这么多年司蓝很少听她提及家人。
若非今夜梦魇,司蓝都以为朱珠早就不记得她的家人。
朱珠抬手用衣袖擦干眼泪,敷衍的应:“没什么可说的,只是个噩梦而已。”
随即,朱珠卧躺背对司蓝,面向火堆,指尖把玩骨笛,好似已经完全不在意先前的插曲。
司蓝却觉得朱珠分明是有事瞒着自己,更因为她对自己说谎而感到莫名心烦。
两人一躺一坐,许久都不曾出声,而洞外已是天光破晓,微光浮现。
朱珠有一下没一下的吹着骨笛,却发现声音难听的很,不免怀疑是个坏物件!
可借着火光打量骨笛时,朱珠才看见骨笛表面刻着许多比蚂蚁蚊虫还要小的字符,连忙坐起身唤:“师姐,上面好像有字呢,你快看看!”
然而,司蓝却连眼皮都不曾变化,顾自起身冷淡应:“我没空。”
说罢,司蓝往崖洞外光亮处行进,打算探察情况。
朱珠满是不解看向冷淡的司蓝,细声嘀咕道:“这又是谁招惹她不痛快了?”
虽然这里只有两人,但是朱珠十分肯定,绝对不是自己!
眼见司蓝快走的没影,朱珠不敢耽误,随便收拾起身去追。
这处崖洞内里比朱珠想象的还要空旷,除却最里间的住处,外面还有不少空间。
越往外光亮越充足,朱珠瞧见石壁某处巨大爪痕时,身形微顿,暗想这好像就是那只大老虎的爪印!
朱珠认真打量,便发现大铁链,样式瞧着跟老虎的铁环出自一套。
于是朱珠便将自己的发现热情告知:“师姐,看来老虎以前就住在这洞穴内,既然老虎能出去,我们应该也能出去!”
“大概不行。”
司蓝站在崖洞边沿探察,视线瞧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