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闻言,呆愣了一瞬,便又快速的恢复了那份温柔笑意。
没关系,你是我的娘子,你不记得了我便将我们的事重新告诉你。只要我们还在一起,我便什么都不介意。
可是
沐对影感知了一下自己的身体,这人说她是他娘子,可她分明元阴尚存,便是完璧,又如何能是他娘子。
她感觉现在她是个矛盾的结合体,一边身体有些抗拒眼前的男子,一边内心有个声音不断的告诉她,相信他相信他相信他
可是什么?
男子耐心询问。
可是我能感觉到我元阴尚存,如何会是你的娘子?
沐对影自己想不通,便不再迟疑,甩掉那抹不自在,一鼓作气的将自己心中疑问说了出来。
男子闻言,似乎噎了一下,眼神躲闪了闪,便收回了那只停在沐对影耳侧的手,握成拳头抵在唇边轻咳了一下,有点不自在的转移视线了说道。
咳咳,你真的是我娘子!我没有骗你!只是这件事情说来话长。
男子说完,看了沐对影一眼,发现她还是一副你继续啊的表情。终是叹了口气,推翻了心中原本的想法,对着沐对影语重心长的说道。
之前你受过伤,今日你才刚醒,我不便与你细说。你只需记得,你叫沐对影,是我的娘子即可。我当真没有骗你,这各中详情,待你身体好点之后,我便细细与你说道。可好?
沐对影闻言,思索了一下,微微点头,算是答应了下来。只是这一会儿问答间,她似乎也感觉到了疲累,在男子的贴心服务之下,喝了碗据说是滋补的汤药,便又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待沐对影睡去,男子脸上那一成不变温柔笑意,瞬间消散于无形。他木着个脸,快步出了房间,走到一处远离房屋的僻静处,抬手打出了一个状似水镜的法诀。
水镜之中,朦朦胧胧似有人声传来
怎么样?计划是否成功?
一个苍老的男声,自水镜中响起。
男子沉默了一下,语气沉重的说道。
我也不知道怎么说,不知道为什么,她确实失去了记忆,但是并没有如预料中对我之言深信不疑。甚至最开始,对我还带着丝丝的排斥。要不是有您所传授的法诀压制,我都不知道还能不能继续。
哼!那魔头对她的影响倒是深刻,竟令她心智坚定至此!
水镜微微波动了一下,自镜中传出另一道带着丝丝玄奥道韵的男声,此时正带着怒意。
呵呵~~不必在意,如此我们便只能徐徐图之。不管她此时如何的坚定,最后终究敌不过宿命。我们只要好好引导,总会等到我们想要的那天来临。
水镜波动间,最初的那个苍老声音响起,语气甚至带了点愉悦的味道。
善!
玄奥男声和男子同时应答,一切便归于了平静。
男子抬手收回了水镜,看着远方怔怔的出了好一会儿神,便转头回到了小木屋。劈柴、刷锅、喂鸡一切动作都是那样的自然,那样的随意,除去那过分英俊的长相,给人的感觉,似乎这就是一个本本分分的山里乡民
沐对影就是在这样宁静恬适的氛围中,昏昏沉沉的度过了三天的虚弱期,每天除了颤颤巍巍的自行方便,哪怕她拒绝都还是躺在床榻之上享受的贴心喂食服务。
男子待她无微不至,而更令人欣慰的是,男子虽自称是她的夫君,但在她还心存疑虑之时,并未有半分逾越,二人依旧保持着适当的距离,每晚分房而眠。
但是,待她第四天身体稍微有了点起色之后,便死活不愿意再这样继续下去了,她感觉她这段时间,跟个废人似的生活不能自理。她急需解放她的身体,脱离那张床榻,呼吸自由的空气。
而男子,见她这般急切的模样,也不阻止。只是在确认她下地能正常活动了之后,便默默的走出了屋子,待他再次回来的时候,他的身后,跟着一个女子。
这个女子,给沐对影一种无与伦比的熟悉之感,让她由内而外的产生亲近。
女子望着沐对影,眼含泪意,那其中的情感汹涌澎湃,一时无法用言语说清。
沐对影能感觉到,这个女子,对她的善意。
我知你心中还有疑虑,便索性现在跟你说清,顺便将你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给一并带了过来,这样我们三人一起当面说,更能让你打消心中疑虑。
男子沉默开口,语调平稳极具信服力。
女子待他说完,便抑制不住了似的,上前一步拉住了沐对影的双手,声音凄然的唤了声:小影~~
沐对影虽眼带疑惑,却仍然条件反射般的回握住了女子的双手,内心不知怎的也同样带了点凄然,且同时莫名的涌上了一股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