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的颇有些心虚,说完又觉得不太好,低声补充了句:“刚才也心疼的。”
姜瓷宜笑得更甚,带着几分慵懒的风情,“那喊你停下?来,怎么不停?”
这种事似乎只有在进行时谈论起?来才会?肆无忌惮,也不会?觉得害臊。
一旦停下?来了,再谈起?来就会?有些臊得慌。
起?码程星是这样的,她听姜瓷宜这么说话,恨不得上前捂住她的嘴,生怕有人路过门口,听见她这番完全?不加遮掩的话。
但她这么想?,却没敢这么做。
姜瓷宜那双眼迷离又虚无地瞟过来,看似困倦,却仍嗔笑着打量她,似是在欣赏她窘迫的模样。
程星俯身在她耳边低语:“下?次会?停。”
姜瓷宜轻笑:“还有下?次?”
程星咬她耳垂,呼吸的气息吐露在她耳边,弄得她发痒,直往一旁躲,但手腕却被程星抓住,无处可躲。
程星咬牙切齿地说:“当然。”
程星看出了她的捉弄之意,自然不会?让她得逞,在她侧颈吻了下?。
刚经历过那么长?时间的欢愉,姜瓷宜这时候敏感得很,下?意识往一侧躲。
程星却吻过她的肩膀,身上随意搭的那件衣服也随之掉落,两人再次沦陷在柔软的床里。
姜瓷宜终于睁开眼睛定定地看着她,手指划过她的眉眼。
四?目相对,程星的动作停下?来,“看什么?”
“好看。”姜瓷宜说。
程星发懵:“嗯?”
姜瓷宜的指尖停在她眉毛尾端,指腹轻轻描摹:“你很好看。”
程星被夸得猝不及防,错愕片刻才笑道:“我?觉得你最好看。”
“所以,你能?看我?一辈子吗?”姜瓷宜说:“我?不奢求下?辈子,只要?这一生。你属于我?。”
程星的心脏顿时就像被重?物击中一样,这种疼痛从心脏传到血管,流经四?肢百骸,让她浑身都生出酥麻的痛感。
她这才后知后觉,姜瓷宜这两天仍旧没有安全?感,仍旧没完全?相信她回来后就不会?离开的话。
姜瓷宜向来是个敏感多疑的人,没有得到足够的安全?感,她仍旧会?感到害怕。
程星抱住她,很认真地答应:“会?的。”
“那我?们说好了。”姜瓷宜的声音又哑又闷:“我?要?看你一辈子,永远都不会?腻。”
“好。”
—
离别?让姜瓷宜的性格变得柔软,也可能?是相爱。
反正程星从再回来以后发现?姜瓷宜比以前更容易表露自己的情绪,以前姜瓷宜总是很冷淡地面对一切,但现?在姜瓷宜偶尔会?朝她撒娇,程星很受用。
刚回来的这两天程星没什么事,世界修正以后变成了她和姜瓷宜结了婚。
而?原来的程星继续了她自己的人生。
本来,她就是江港的程星,那个程星才是京市的程星。
两人名字相同,样貌相似,如今她仍旧在监狱里蹲着,以其他的罪名。
世界修正之后,姜瓷宜也短暂地抱有过期待,譬如洛茜和王亭晚能?否活过来,她们本就是无妄之灾,细算下?来也是世界观崩坏之后带来的连锁反应。
但很可惜,并没有。
已经逝去的人不会?复生,世界修正的过程中只会?将已发生的一切合理化,并不会?有别?的作用。
姜瓷宜道了句可惜,程星便提议去祭拜一下?她们。
在去墓园的车上,姜瓷宜又提起?一件事,“珊珊回伦敦了。”
姜珊回伦敦这件事不算突然,她原本就经常在江港和伦敦两头飞,此时回去继续完成学?业也很正常。
那天突然的嚎啕大哭仿佛也只是她生活中很平常的一次情绪发泄而?已。
发泄完了,也就结束了,从不耽于其中。
但姜瓷宜总觉得不对劲。
在车上聊起?来,程星也说不出个所以然,只问姜珊是不是学?业方面的压力有些大。
姜瓷宜却摇头:“不太像。她总说自己忘记了什么,想?不起?来的感觉让她很痛苦。”
遗忘是世界修正的必然经历,很多人都不会?有这种感觉。
可能?因为姜珊和姜瓷宜是双胞胎,所以会?有很明确的遗忘感,却不知道遗忘了什么。
“过段时间会?好。”程星说:“等能?量值趋于稳定的时候。”
姜瓷宜深呼吸一口气:“或许吧。”
她们先去祭拜的是王亭晚,墓碑上的黑白照片光洁如新,看得出来每天都有人擦拭。
姜瓷宜将黄色的鲜花放在墓碑前,定定地和墓碑上那张照片对视许久,直到眼睛干涩才别?过脸,扭头擦掉了掉下?的那滴泪。
她不是个善于表达的人,曾经和王亭晚相处时也常常是王亭晚挑起?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