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羡吱发来的消息充满了纠结意味。
看起来跟她这个人一样,温软中带着几分怯懦。
许是?还没走出象牙塔,对?什么都不太有戒备心。
程星也没多跟她透露,只安抚她道:【如果?你愿意和问星签约,其余的事情问星传媒都会?帮你搞定。】
纪羡吱:【……好。】
纪羡吱:【什么时候见面?】
程星:【您看您什么时候有时间呢?】
纪羡吱:【这个学期我课很少,今天下午没课。】
程星:【那就下午三点到公司来。】
考虑到之前?那一面的眼缘,再加上这是?daisy交给她办的第一件工作,程星补充了一句:【来了和我说声?,我去接你。】
纪羡吱:【好的,谢谢程小姐。】
程星回了个不用谢的表情包,转头就把这事儿跟daisy说了。
就连daisy都惊讶她的工作效率,而且是?用最短的时间敲定了最难的人。
daisy给她竖了个大拇指,告诉她明天直接把人带到演艺部?经纪组就行?,会?有专人接待。
程星了然。
忙碌的上午过?去,程星中途还接到了一个未知号码的来电。
接通以后是?苏曼春。
苏曼春换了号码,给她打来说让她存一下。
程星顿了两?秒:“行?,我拉黑了。”
苏曼春:“非要做得这么绝情么?”
程星气笑了:“不然呢?留着你的联系方式跟你藕断丝连?”
许是?因为时日无多,程星更能感知到原主?的情愫。
在说这话的时候,能感觉到原主?的心脏在一抽一抽地痛。
程星喝了口?咖啡压下去,冷声?道:“结束了,苏曼春。”
苏曼春却跟没听见似的,换了话题:“星星,那天你不该欺辱陆琪的。”
“啊?”程星懵了,不知道她这是?唱哪出,便又多给了她几分耐心。
“陆琪就算不受宠,也是?陆家的人。”苏曼春说:“而且她本人很偏执,是?个疯子?,你不该惹她。”
“她是?疯子?就能发癫?”程星说:“那我说我是?神经病是?不是?能出门杀人?”
程星正在休息间,刚好有同事进来倒咖啡,听见她这话又急忙退了出去。
程星捂脸,但语气仍旧冷硬。
苏曼春叹气:“星星,以前?你都不会?这样跟我说话的。”
程星:“……”
“没其他事我就挂了。”程星说。
“陆琪要对?付你。”苏曼春说:“她手里有你的把柄。”
“什么把柄?”程星问。
程星自己是?没什么把柄的,但原主?的把柄可太多了。
无论是?姜瓷宜的车祸,还是?王亭晚的死,随便拿出一个都能让她再无立足之地。
程星的心悬起来。
“她说你们是?一种人。”苏曼春说:“你也是?恶魔。”
程星:“……”
听出来苏曼春是?在故弄玄虚,为了引导她问下去。
程星最后那点耐心消耗殆尽,直接挂断把号码拉黑。
做出这个行?为的时候,手指都有点不听使唤。
程星无语,“你要是?真?爱她,干嘛和姜瓷宜结婚?既要又要,既当又立的。还有,这具身体?现在是?我的,你少给我作妖。”
骂了一顿之后,原主?的精神力影响没了。
程星觉得,像原主?这种人就不能给好脸色,典型舔狗,欺软怕硬。
她以前?也不是?这种人,基本上很佛系,不争不抢淡然如水。
但现在不一样,她有了要保护的人。
即便有朝一日会?消失,她也得为姜瓷宜做好一切再消失。
她死了,但姜瓷宜要活得好好的。
抱着这个信念,整个人都更强硬了。
下午两?点半,程星就收到了纪羡吱的信息,说是?已经到了。
程星下楼去带她,她就穿一件白色长款棉服,浅色牛仔裤,白色运动服,戴一顶毛绒边的渔夫帽,一张小脸红扑扑的,见了程星眼睛乱瞟,不敢正眼看她,表情忐忑。
程星温和地跟她打招呼,纪羡吱一手捏着手机,弯腰跟她打招呼,鞠躬接近九十度,有礼貌地过?了头。
程星看她太过?紧张,时间还早,便先带她去休息间转了一圈。
休息间里有各种小零食,程星给她抓了一把糖和巧克力,怕她紧张过?度低血压晕倒。
纪羡吱无所适从,又忐忑不安,拼命摆手说不要,但拒绝的声?音很小,基本只有嘴唇微动,旁人都听不见声?音。
程星还当她是?不好意思,给她塞进棉服兜里,像极了过?年给小孩塞糖的家长。
程星看她这样,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