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你都发现了?”程星惊讶,“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养成的习惯。”
姜瓷宜默了会儿:“我?也习惯这么写。”
程星微顿:“这么巧。”
在这个话题上?,她有些不知道怎么接话了。
听得出来?,姜瓷宜意不在此,但?她具体想探究什么,程星也不知道。
姜瓷宜说?:“以前我?很喜欢给人写信。”
“是吗?给谁写?”程星问。
“有过笔友。”姜瓷宜说?:“很多年我?们一直保持通信,但?也很久没收到过回信了。”
姜瓷宜说?话时一直盯着她看?,程星却没任何异常,只坦然道:“那还挺可惜的。”
“你全不记得了?”姜瓷宜问。
程星错愕:“什么?”
总不能姜瓷宜是和原主是笔友吧?
她到这里?来?太久,也太信任姜瓷宜,一时间脑子没转过来?。
等隔了会儿才反应过来?,原书中写过,在结婚当晚原主怀疑姜瓷宜心有念念不忘的白月光,所以把她关进了阁楼里?。
但?因为真的体验了原主的人生?,得知她还有个白月光之?后?,其他错综复杂的事情堆叠起来?,倒是把最开始的事情忘了。
很可能这个念念不忘的白月光就是姜瓷宜的笔友。
“你以前给别人写过信吗?”姜瓷宜单刀直入地问。
程星忽地后?背一凉。
这个问题就像现女友在问,你以前谈过恋爱吗?谈过几?个?
程星倒是没谈过,但?理智告诉她现在要是跟姜瓷宜说?自己跟别人有过长达几?年的信件往来?,那姜瓷宜一定会不高兴。
但?她不想骗姜瓷宜,便诚实地回答:“写过。”
姜瓷宜问:“什么时候?”
“读书那会儿大家都流行写这个。”程星说?:“我?也写了。”
也不算撒谎。
当初之?所以会跟瓦片成为笔友,很大原因就是她跟风。
到家了,程星不想继续这个话题,匆忙下车去另一侧给姜瓷宜开门。
姜瓷宜操纵着轮椅下车,若有所思地看?了她一眼?。
吃过饭后?姜瓷宜就把自己关进了书房,程星也不敢去打扰她。
姜瓷宜坐在书房里?,她以前从未翻找过程星的书房。
这是很不礼貌的事,即便她用书房,也只是在桌上?完成自己的事情。
但?此刻她下意识拉开抽屉,发现了一个笔记本。
字迹潦草到认不出来?。
怀着忐忑和期待的心情翻看?了几?页,只能认出寥寥几?个字。
和今天收到的信完全不是一个画风。
姜瓷宜今天收到她信的时候会诧异,毕竟现在很少有人用这么古早的方式来?交流了。
她进办公?室前许从适还揶揄了句。
姜瓷宜在办公?室里?打开信封,将那笔钱放在一旁,五张一百,一张二十,还有张一元。
而信封被折得整整齐齐,只是在右下角往上?翻折,将两张纸捏在一起。
一时间,姜瓷宜还以为是禾苗给她寄来?的信。
禾苗就喜欢这样折叠信纸,后?来?她改良了下,在将信纸对折时会叠得更好看?一些。
禾苗还说?她做什么事情都太认真,禾苗也曾尝试,但?没学会。
姜瓷宜把信拆开之?后?看?到起首语,这才被拉回现实。
是程星写给她的信,洋洋洒洒两大页,安慰她,鼓励她,希望她能走出阴霾。
其实姜瓷宜昨晚睡前已?经好很多了。
但?看?见这样的鼓励还是很暖心。
看?似笨拙的程星在用自己的方式陪伴她,鼓励她。
姜瓷宜认认真真地读完了信,甚至读了好几?遍。
可这封信给她的感觉太相?似了。
就像禾苗写给她的一样。
不管是纸面用语还是字迹和写字习惯,每一处细节都像是在告诉姜瓷宜,这就是禾苗。
姜瓷宜不太敢相?信。
但?大胆假设小心求证是她一贯的作风。
即便如此,这个假设还是把她给吓了一跳。
怎么可能是禾苗呢?
甚至她在办公?室里?喃喃自语,怎么可能是禾苗呢?
一上?午都陷在这个问题里?没出来?,还是许从适中午吃饭时点拨了她一句:“相?信自己的直觉。”
姜瓷宜的直觉一向很准。
无论是在学术上?还是在工作中,准得可怕。
姜瓷宜却没有直接问,怕像以前一样,程星会躲闪不回答她的问题。
只能漫不经心地旁敲侧击。
程星说?她写过。
那便有可能了。
姜瓷宜以前珍藏的和禾苗通信的信件,都被程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