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等到孩子换了以后,隔了几天他才将孩子抱给关琳敏看的,只想让关琳敏一直平平安安的,别再因为孩子出事,那?他这一生都会愧疚。
傅玲轻嗤:“程星是你和敏敏的女儿。”
结论一出,所?有人不约而?同看向程星。
程星只耸了耸肩,然后拿出她查的检验报告:“我也?去验过了。反正我和妈咪是母女,跟二哥也?是兄妹,但和其他人……没验,不知道。”
程坤山都震惊,目光在傅玲和程星中间打转,中间还要顺带着扫过关琳敏,诧异地问:“这……这……”
“想知道我怎么知道的?”傅玲抱臂,“很简单。在你们换过之后我又换了一次。”
傅玲说:“我去找了徐太?太?,给了她两百万让她保密,把孩子抱走?,然后便留在身边照顾了。”
“两个女孩长得也?不像,但你和你母亲却一直没发?现。”傅玲说:“我也?很好奇,所?以去查了一下你们,发?现你们两个都有脸盲症。”
程子京一愣:“怪不得我脸盲,敢情是遗传?”
病房内因为程子京这句话短暂地静默了下,程子京识时务地闭嘴。
这沉默仿佛都在他脸上抽打——显着你了?
傅玲却只盯着程坤山看:“坤山,你和敏敏之间的事,你们看着办。但你妈欺负她们,我忍不了。”
关琳敏坚定地说:“我想回家?里住一段时间,先分居冷静一下。”
程坤山在孩子们身上环绕了一圈,指望谁能帮他说几句好话,但大家?都不约而?同别开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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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星推着姜瓷宜回到病房,刚好遇上医生来查房。
在简单的问询之后,护士又给姜瓷宜挂了水,医生在一旁叮嘱:“这几天最好静养,不要动怒,也?不要乱跑。”
姜瓷宜点了点头。
把程家?没收拾好的烂摊子抛诸脑后,下午她们偷得浮生半日闲地在病房里看了一下午的书。
傍晚天边泛起红色,程星去征询了医生的意见之后,给姜瓷宜穿上厚厚的外套,推着她下楼去散步。
一路散到浮生书局,又在浮生书局看了两个多小时的书,还买了几本新?书。
回到病房时刚好跟医生狭路相逢,眼神对?上那?一瞬,程星态度特别诚恳:“您放心,我们明天肯定不出去。”
医生也?不敢惹,现在的程家?正逢多事之秋,就?算现在的程小姐看上去脾气很好,她也?没那?个胆子去教训对?方。
尤其……那?天她跟着出过诊。
坐在轮椅上的那?位更不好惹。
医生无奈地叮嘱了几句,这才回到办公?室。
睡前姜瓷宜和程星都习惯性躺在床上闲聊,从姜瓷宜合了书准备睡觉时开始,床头那?盏昏黄的灯照在两人的脸上,程星都习惯了那?张狭小的陪护床,把身体蜷起来也?不算太?难受。
姜瓷宜问她怎么不去另一个房间去睡,分明那?里有更好的条件。
程星说:“我想跟你聊会天。”
“聊什么?”姜瓷宜问。
“随便聊。”程星说着坐起来,又走?到不远处翻找了下,拿出自己的银针,搬了张凳子坐在病床旁,“本来不想在医院里就?弄的,但闲着也?没事做。”
姜瓷宜说:“这样真的会有效果吗?”
“会的。”程星说:“你能感?觉到自己腿部神经?的跳动吗?”
“毫无感?觉。”
“。”
程星安慰她:“这就?是个持之以恒的过程,说不定哪天突然就?站起来了。”
“那?得多突然?”
“这谁知道?”
“你怎么学?我的语气?”
“我怎么觉得你在学?我的语气?”
“……”
姜瓷宜说:“不跟你说话了。”
程星立马笑嘻嘻地:“别啊,病房里就?我们两个人,你不跟我说话我多无聊。”
她一边说着一边搓热了手按摩,搭配着她自己调制的精油,病房里都是薰衣草混杂着陈皮的香味。
“你哪来的精油?”姜瓷宜问。
“在某个夜晚自己炼的。”程星说。
“呦,程大夫,会的东西不少。”姜瓷宜语气轻松下来,半眯着眼,只能依稀看见程星的身体轮廓。
昏黄的灯光映照着她的身影,病房里安安静静地,连她呼吸的间歇都听?得清楚。
她的手按在自己的腿上,分明腿上半分知觉都没有,但在她的手掌和腿部肌肤摩擦时,肌肤相触发?出的声?音能悉数落进她耳朵里。
不由让她产生一种错觉,她的腿好像可以抬起来。
程星也?没生气她的揶揄,笑着回应:“谈不上。长夜漫漫总要做些有用的。”
“长夜漫漫就?不能睡觉吗?”姜瓷宜问。
“一个人睡觉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