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已经穿书了,就得对自己好点儿。
该吃吃该喝喝,该撕逼撕逼,该做任务做任务,凡事少往心里搁。
她不过就是在替另一个人赎罪罢了。
于是这桌上所有人都在盯着她看,原本姜瓷宜也在她撺掇下小口小口吃着,结果所有人目光投送过来,她食之无味,干脆放下了筷子。
而程星吃得不太饿之后才坐直,随后扫视一圈,温和地笑:“大家怎么不吃呀?祖母饱了,难道大家也饱了?”
所有人:“……???”
“程星!”老太太气得直呼她名字,颇有咬牙切齿之势,“这就是你爸妈教你的?不肖子孙。”
“奶奶。”程星干脆换了称呼,声音温温柔柔,脸上也挂着温和的笑意,看上去人畜无害,倒像是春日和煦的风拂过,“您觉着我们都不中用,只喜欢徐昭昭可以,但是不是也得顾念一下我们的感受?”
“大哥管着十几家公司,大的小的,一天光经他手的文件就上百份,就连婚礼当天都要匆匆忙忙开跨国会议,大嫂一天见他的时间都不超过八小时,您让他管徐昭昭?据我所知,大哥刚收的那家经纪公司跟徐昭昭目前的经纪公司是对家,如果现在把徐昭昭的经纪约签过来,徐昭昭要面临上千万的赔偿金,这笔钱她没有,肯定是要程家垫付。大哥要加多久的班才能把这千万亏空补回来?”
“合着就徐昭昭是人,大哥活该受罪呗。”程星佯装轻松地说。
说完之后又趁热打铁:“您说我是不肖子孙,那我又想问问您做了什么?我们都知道小辈要孝顺,但常言道父慈子孝,长辈不慈,子孙要怎么孝顺?对您言听计从,看您错了也阿谀奉承绝不拦着,那是对您有所图谋的人才会做。您不喜欢什么,那就不去做,程家子孙要是都这样,那程家离落败也不远了。”
“程星,你!”老太太气急败坏,拿了个东西就朝程星砸过去,结果砸歪,径直砸在了姜瓷宜额头上。
落下来时才看见是颗盘了很久的核桃。
核桃沿着姜瓷宜额头掉下来,在地上滚了一圈又一圈。
程星着急地看过去,就见姜瓷宜面无表情,但那双冷冰冰的眼睛愠着怒意。
姜瓷宜皮肤冷白,那核桃用了十足力道砸过来,没一会儿就红肿起来。
“你没事吧?”程星弯腰查看,也冷了脸,正要说什么,就听姜瓷宜冷声道:“还真是老顽固。”
“你个不吉利的东西。”老太太站起来,“这个家什么时候有你说话的份!”
“别太过分!”程星和她对峙。
姜瓷宜却转动自己的轮椅,往后退了些,弯腰伸手勾起那颗核桃,握在手中捏碎。
所有人都震惊地看过去。
那那那……那可是用来盘的核桃!
姜瓷宜问老太太:“我哪儿不吉利?职业?”
老太太被她捏碎核桃的动作惊了下,一时没反应过来回答。
就听姜瓷宜缓缓道:“要是哪天你横生意外,说不准我还可以帮你找到凶手。”
“我这种东西,不比一个登台唱戏,恨不得把家里都变成戏台班子的人吉利?”姜瓷宜淡淡抬眼,轻嗤一声,“眼盲心瞎。”
所有人:“……?????”
这顿饭吃得太“热闹”,明刀暗箭,刀光剑影。
所有人跟瓜田里的猹一样,眼睛滴溜溜在几个人身上转来转去,却都不敢插嘴,生怕城门失火,殃及池鱼。
姜瓷宜这话是大不敬,依照老太太那脾性,大概率还要发一次脾气。
结果还没等老太太发出火来,程星就在一旁紧张道:“你额头都有淤青了?我奶奶打你的话,算不算家暴?”
“不然给王警官打个电话来看看。”程星抬手摸在姜瓷宜的额头上,只轻轻一触,姜瓷宜便吃痛躲开。
程星的手指都抖了一下,语气不善:“我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见到打孙女媳的祖母,而且小姜还是公职人员。”
“这种事传出去,大概才会被人戳断脊梁骨吧。”程星盯着老太太,“程家都得跟着受影响。”
老太太的火气顿时哑了,一会儿捂着心口说疼,一会儿摁着太阳穴摇摇欲坠,徐昭昭扶着她上楼休息。
几个儿女喊了家庭医生来,其余人就坐在位置上面面相觑。
孙辈属程子墨最大,于是大家都看着他。
程子墨思索片刻,沉声道:“我还有线上会议要开。”
说完后带着妻子起身离开。
刚才被老太太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数落,程子墨也有些不大高兴,干脆找了个借口离开。
大家心里门儿清,纷纷找借口离开。
这顿为迎接老太太回国的家宴,闹了个鸡飞狗跳,终是不欢而散。
程星倒是没因为老太太上楼看家庭医生的事有影响。
刚才老太太摁着太阳穴装头疼的时候还偷偷看她,年逾八十的老太太面色红润,头发染得比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