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多久,江南官场迎来一波动荡,有心人发现被牵扯的那些人,都曾经给在灾情驻扎的那位言大人送过女人。
消息传出去没多久,江南的官员不仅绝了给言希送人送钱的念头,就连一些宴请她参加酒席的邀请也没了。
言希每天待在宅子里,也不喜欢往外出,该吃吃该睡睡,偶尔会跑到外面的灾区看看情况。至于那些送给她的姑娘们,早就让言希给打发到粥棚里做饭去了。
其实中间言希收过她师父的消息,试图通过这次灾情激起民愤,策划一场民间暴乱,企图再勾结领国的军队攻打靖国的边疆。
届时内政不稳,外乱爆发,就是他们开始兴风作浪,颠覆皇权的时候。
言希心里咯噔了一下,系统当初给她的资料中,后来发生的事情都在她师父的计划中。
然而言希拒绝了,她拒绝的很是理直气壮,跟她师父说她要造反,到时候内外不安,不利于她统治江山。
那语气说的就好像,她明天就能造反成功,成为了这个国家的主人。
见言希那么自信造反成功,银面取消了接下来的计划,顺手把朝中的部分隐蔽势力传到言希的手上,希望帮她早日造反成功。
在少了银面的背后作祟之后,灾情没过多久控制了,包括灾后的重建支援的工作,也在言希的指挥之下,完成了很好。
言希来江南,本身是带了几分躲苏汀的成分,当然她自个是不承认自己可以躲着苏汀。
本来三个月左右,灾情就处理的差不多了,按说言希也该功成身退回京了。
她偏生不,非得等灾区的民众把当年的水稻播种了,才肯放心的离开。
可真的等到播种完了,她还不走,还得把当初给灾民煮白粥的姑娘们,建了一家酒楼,给她们找了一个可以谋生的出路。
弄完这些事,已经是半年以后的事了。虽然言希这人平日有些不靠谱,不怎么管事,但大方向上她都握的紧紧的,灾区的民众能够度过这次难关,对言希也是心怀感激。
言希回京那日,路上聚集了当地的民众要送行,对言希的离开很是舍不得。
马上要出发的言希,看到底下送行的民众也是感动的很,从船上跳下来,决定再住半个月再走。
苏汀从一个月前,就接到言希要回京的消息,那是激动又期待,等了一个月还没等到言希的身影,反倒等到了关于言希又要延迟回京的行程,低头看着手中的奏折,沉重的叹了口气。
言希心底再怎么排斥回京,排斥看到苏汀,可该回京还是得回京。
有些事,有些人,躲不了。
进了京城,言希没有直接进宫给苏汀汇报工作,而是进了闻太师的府邸,两人在书房里偷偷说了半个小时,书房外一直有人在外守着。
关于两人的内容,苏汀的人没有打听到。
言希出了闻太师的府邸,回到自己的宅子里洗去了一路的风尘,换上一套崭新的衣服,人看起来精神焕发。
这才精神抖擞的出门,言希上了门口的马车,朝着宫门的方向驶去。
只是不成想的是,马车刚跑进闹市,一匹失控的马朝着言希的方向撞了过来,坐在里面的言希从马车里摔了下来。
言希就这样摔成了骨折,宫里也去不成了,打道回府躺着养病。
苏汀在宫里等了两个时辰,没有等来言希人来,而是等来了言希骨折的消息。
坐在龙椅上沉默了半晌,苏汀很明显想到了什么,对着底下的人问了下,言大人从马车摔下来的时候,你也是在现场的,孤问你,倘若言大人会武功,会逃过一劫吗?
底下人怔了一下,低声回道:陛下,当时情况是因为人多,属下几人距离远闯不进去,言大人要是有些武功底子的话,可以直接从马车上跳下来的。
孤知道了,你下去吧。苏汀起身,看向身边的高总管,说道:让御医去给言爱卿好好看看。
高总管应了一声,听到耳边响起苏汀的声音,摆驾,孤去问候一下言爱卿。
言希一脸痛苦的躺在床上, 有气无力的抬头看着面前的大夫,问道:大夫, 我感觉双腿的骨头都碎了,伤的很严重,痛的快没知觉了。
不对呀年迈的大夫眉目紧锁,手不停的抚摸着胡须,低头看了眼言希的双腿,衣服上除了有些灰尘, 不见半分血迹。
这伤口没有血迹,怎么也不像是从马车上摔下来,双腿被压骨折的样子。可看病患一脸痛苦的模样, 又不像是作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