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恣扯了下唇:“可是兰馨你要搞清楚一个重点,昨晚他如果不在的话,温水难道你自己不会接吗?你可不是这种人。”她伸出手,替贺兰馨把头发给捋了下,“想分就分,‘贺兰馨的男朋友’重要的是前面三个字,而不是他是谁。”
贺兰馨的条件非常好,长得好看,是甜妹,家境不错不说,自己也有能力。
她比秦恣小两个月,下个月才满三十岁,她这些年在西城,男友的确换得勤,因为本身绕着她转的男人真是一大把都数不过来,她只需要在里面挑自己喜欢的就行。
秦恣在云城工作的时候,隔几个月就会收到贺兰馨发来自己恋爱分手的消息,所以对于这件事,她当然就持着自己一贯的想法了:好朋友能有什么错?!
盛行意神色平静,她的嘴唇动了动,给出了自己的意见:“兰馨,我认为你也需要先问问他昨晚有没有征得你的同意。”
“我不会同意的。”贺兰馨很坚定。
秦恣又靠在台桌上,她的双手撑在两侧,看着贺兰馨,也冷静下来了一些:“不过我觉得盛小姐说的也有道理,因为你自己也清楚你在纠结什么,你以前想分就分了,哪儿轮得到他们说半个字,你现在之所以纠结是因为你还是挺喜欢他的。”她问,“你要不真的问问?如果他没有,或者说有但是没有什么证据可以证明的话,你到时候再分也可以,死也要死得明白。”
“行吧。”
贺兰馨直接掏出手机:“我问问他。”
很快结果就出来了:宗乐昨晚有征求她的意见,并且还录了视频为证,视频里,宗乐再三询问她是不是真的要让他留下来,她的回答都是“是的”。
贺兰馨无辜地眨着眼:“呃我记不清了……”她笑了起来,“误会解除啦!暂时就不甩他了!谢谢你们俩在我这里听我说这些!”
秦恣扶额,没吭声。
盛行意的嘴角漾开点点笑意:“不客气。”她说,“荣幸之至。”
她很少有这样的体验,在这之前何念是她唯一的朋友,并且何念在盛长明和孙兰的面前,何念还要卸去拽酷的样子,演一个乖乖女,否则伴娘的位置轮不到何念来。
而何念很少讲这些跟她,说是不想让她烦心。
贺兰馨站起来,没了纠结的事情,她又恢复了往日笑嘻嘻的样子,问:“你们几点去念念那里呀?”
“你们……?”
秦恣看向盛行意,有些没想到:“盛小姐也要去吗?”
“嗯。”
盛行意对上她的眼神:“不用戒酒了,没关系的。”
贺兰馨又难过起来:“快到点了,我等下就得去酒店了。”她把椅子归位,“我就先走了,你俩要是想玩台球就玩,不会有别人来打扰的。”
秦恣失笑:“我也要去化个妆,好歹也是第一次参加这种邀请会呢。”
盛行意慢慢跟上,但到了门口,她的脚步顿住。
因为秦恣停下来了,转身看着她。
台球室的对面是仓库,贺兰馨已经快步离开了,可以说现在这里只有秦恣和盛行意,顶上的摄像头在默默看着她们俩。
秦恣发出邀请:“那我们一起去念念那里吗?盛行意。”
盛行意应声:“好。”
秦恣看着她,唇角禁不住勾起来,她问:“要不你现在问我之后需要背什么?我提前背给你好了。”
秦恣知道自己是故意的。谁让盛行意之前点名要她背24节气呢?
她就“记仇”了。
而在她这话出口后,就见盛行意明显地呆了一瞬,而后有些赧然地道:“不会了。”
秦恣“嗯”了一声,不像是听进去了的样子,但她扯开话题:“那我们两点四十五在门口见面。”
“好。”
等到回了房间化妆,秦恣嘴角的笑容也没有放下来,她看着镜子里自己上扬的唇角,努力地往下压了压,但眼里的笑意始终会出卖她。
只是难免也会生出一点自己在欺负老实人的错觉。
可盛行意上次就是让她背节气了,这也是不争的事实,她这次以防万一先问一遍,又有什么错呢?
秦恣自己挑了挑眉,很满意这个借口。
她给自己化了个常见的妆容,还给自己精心搭配了一条买来还没怎么穿出去过的黑色连衣短裙,足以见得她对这场试喝的重视了——
毕竟何念都那么有仪式感给她发了邀请函。
上班的时候她就素着一张脸,就算是到了周末她也不想打扮自己,只有跟严柳她们出门的时候才会想起来。
贺兰馨在房间里还放了个全身镜,秦恣踩着高跟鞋对着镜子拍了几张照片,今天周五,严柳她们在上班,只是也在摸鱼,现在还在群聊提前讨论着今天下班了以后是去吃火锅还是吃日料。
秦恣把这几张图片往群里一丢。
大家非常夸张:
【啊啊啊啊姐用脸杀人了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