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比起容梵音的状态好多了。
说起来当年容观音为了自己的亲事也算是奔走良多,后来嫁给宋旭,这么些年也是熬出来了。容观音见到若薇的面,就道:“我们三丫头命苦,好容易怀上一个孩子,这么不凑巧的,又小产了。我知道这样的场合和你说这些不好,但是你们靖海侯府和广宁伯府都是勋贵之家,两家关系素来都好,我不便常去,你若有空,也替我去探望一二。”
“好,这是应当分的。只是他们家的事情,我也不是很清楚,你放心吧。”若薇心想自己的挑拨若是成真,汪妃能扳倒高家,那么自己也算是为容梵音报仇了。
容观音不明所以,见若薇这般说话,心情舒畅许多。
不时,郦锦春过来了,如今龚家算是宰相门第,她还愿意亲自过来,足以见她对杜家和若薇的看重,若薇也赶紧迎了上去。
郦锦春和冯氏寒暄几句,才和若薇一起说悄悄话。
“我都没脸面对你了,原本是一件好事儿的,结果颜家和沈家闹成那样。”郦锦春摊手表示无语。
若薇笑道:“都过去快一年,还说这个做什么。”
郦锦春摇头:“因为一桩婚事,沈家和颜家闹翻了,原本我听闻沈家想从这桩亲事上要到补偿,这也无可厚非。但颜家那位大人,他怎么可能为了女儿就分出权利去,再者他认为是沈家屡次求娶,此事作罢,他让女儿回金陵闭门思过已经是给沈家面子了。”
“这位颜侍郎这般强硬吗?”若薇也有些不可置信。
郦锦春点头:“是啊,这可是个狠人。其实颜大小姐和那个男子离开两天之后就回来了,原本颜侍郎想把三姑娘嫁过去,三姑娘不肯,还跑回了老家。这事儿你应该知道的,我听说颜侍郎还策马追去码头了,沈家不就觉得这颜家姑娘嫌弃他们,就越发闹僵了。”
若薇又问:“都同朝为官,总有起起落落,这样未必是好事。”
“谁说不是呢?不过,这也能看出这位颜大姑娘的宠爱也是挺虚的,若颜侍郎真心爱护她,怎么着也该让沈家满意。”郦锦春如是道,毕竟冤家宜解不宜结。
若薇摇头:“她也算是害人不浅,她这个样子,其余几个姐妹还能够在京中好嫁出去吗?我就挺喜欢那位三姑娘的,尤其是会接话,人家说会说话没什么,会接话的才是高手。”
郦锦春笑道:“这你就别担心了,金陵也是人文荟萃之地,你舅家原本也是祖籍金陵。你二舅一家也回去了,说不定失之东隅收之桑榆,到底颜大人还是吏部侍郎,要巴结的人可不少啊。”
“也是。这颜侍郎做人不怎么样,做官还成,我听说皇上也颇为信任他。”若薇道。
二人闲话几句,若薇则说起刘珞和她夫婿的事情,郦锦春如今是宰相府当家奶奶,若是她引荐一番,事半功倍。
也算是帮忙刘珞一把了,至于日后他们真的成不成,这就看他们自己的造化了。
至于弟弟杜蘅,今年九月的乡试,也不知道他能不能顺利连捷?
实际上今年除了是乡试外,再有也是京察之年,也难怪颜侍郎那样的硬气,今年不知道有多少官员被罢落。
大临官场就是这样,有被罢落的,就有升任的,姻亲、乡党、师生之间各为党派,而这所有的党派中,刘宥是一个都不占。
首先,他并非科举出仕,而是恩荫出仕,其次,他娶的韩氏乃是武将,文官和武将不同道,再者,他手里也没有太多的银钱。
住在京中,还要维持旧日生活,韩氏产子之后,日日补品如流水,还新添置了乳母丫鬟,他的前途也无望,连何处攀关系都难以下手?以前养的清客也曾经遣散了。
即便如此,刘宥还是要告诉自己沉得住气,毕竟刘寂这样的锦衣卫指挥使难以擅终,且看曹煜就知道了,曾经威风凛凛,如今还不是回了金陵。
等待,也许等待是最合适的。
毕竟皇上修道,还差点被杀死,如此昏君,刘寂日后绝对会是江彬一流的人。
可韩氏却心中很不满,她的儿子洗三满月周岁都不能宴请宾客,这算什么。虽说她压抑着自己的内心,但也时常怀念她在侯府的日子。
只可惜,她又听到杜若薇的弟弟中了顺天府乡试,甚至连杜若薇的父亲杜宏琛也是升任左春坊左庶子兼侍读学士,掌翰林院事。
“大爷,明年侯爷和太太都要回来了,我想他们看在小孙子的面子上,肯定也不会不管我们的。”
“胡闹,我的事情不必你管。”
刘宥虽然绝望又添了一层,但也想的更清楚了,他原本想着等刘寂倒霉再说,可现在刘寂那个岳父,原先不过是翰林院一个小翰林,如今已经是侍读学士了。
侍读学士很有可能将来做六部堂官,那个时候才是一手遮天,想到这里,刘宥拿了两千两去寻门路,好的去处轮不到他,差一点的他也认了,之前他外放青州知府,这次补了个临沧同知,在云南那么偏远的地方他都义无反顾的去了。
可是同行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