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早就没了心气了,哪里还能上战场。所以,他理所应当的觉得刘宥是能够想的开的,毕竟他之前有那么大的嫌疑,自己也并没有深究,已经是放他一马了。
刘宏蠢就蠢在,既无能心还毒。
可刘宥是怎么都想不通,甚至他对靖海侯十分埋怨,他和刘容一样都是嫡长子,当年不过是阴差阳错让养父母照顾他,后来养父母过世,他理应归宗,凭什么又因为偏爱刘寂,把他拒之于门外。
他现在前途一般,还被靖海侯强行赶走,实在是不知道日后路在何方?
可他和韩氏说了之后,韩氏反而很平静:“爷,这事儿是我一开始就能想到的,刘寂明明被夺情,那杜氏何必回来呢?如今看来她回来必定是有这么目的的,侯爷对她这个儿媳妇可是真好啊,她的话有分量。”
尤其是听说靖海侯还亲自又为小六儿延请名医治病,她嫉妒起来,当年若是自己的海哥儿也有靖海侯这么疼爱,何至于夭折,现在想起来,韩氏都心疼不已。
刘宥却看了她一眼:“慎言,有些话你说出去了,是给自己招祸。”
没有本事却放大话,刘宣的下场居然还看不到,韩氏如今为了想要孩子,特地今日点了催情香,她原本身上一直有妇人病,近来调理了不少,因此二人都有所意动。
原本面对此等诱惑,刘宥一般都会拒绝的,到底还是想守孝为先?但是今日不同,他对靖海侯的恨意几乎都发泄到了韩氏身上,韩氏现在只要一个孩子,她才不在意是为了什么?胡老太君也算不得真的是刘宥的祖母,如此自己也顾不得了。
后院发生点什么,若薇现在耳目灵通,她没有想到刘宥夫妻这么大胆子。只不过民不举官不究的事情,没人随便去说什么,再者韩氏也不知道能不能怀上。
“六儿,小六儿,好了点没有?”若薇摸着儿子的额头。
小六儿吸了吸鼻子:“儿子好多了,不怎么咳嗽了。”
“这可太好了,等你好了,娘陪你出去踢藤球好不好?”若薇有时候看着儿子生病,恨不得自己以身替之。
小六儿眨巴着大眼睛点头:“娘……”
从京城回来的时候快一岁了,还不是很会说话,现在快两岁了,话一下就变多了,变密了。她见儿子快好了,也跟赵妈妈说起刘珞的亲事:“我见上次王府台有个儿子,也算是一表人才,风度翩翩。下次,她若过来给我请安,你把刘珞叫过来?”
在彭城做官的人,都知道本府之中如今官位最高者便是锦衣卫指挥使刘寂,此人掌管天下情报,下面的人对若薇的奉承颇多,平日她也不常见人,保持神秘感,现下没几个月她就要回去了。
这些曾经的诺言,当然若薇也要兑现了,只不过她的线牵在这儿,若人家有意,必定上门,就是不看在现任应天府通判的面子上,也会看着靖海侯府的面子。
如此,等六儿好的差不多了,若薇陪了孩子们几日,见递过来的帖子,她就把刘珞喊了过来,徐州知府的儿子和转运使的庶子算是其中家世不错,人才也可以的,她径直把两家的帖子让三太太挑选。
最后经过一系列的打听,三太太决意把孙女嫁给府台的公子,原本还想请若薇主婚的,可惜这个时候若薇就要上京了。
拜别公婆时,若薇也忍不住泪目了:“没想到这么快就要和老爷太太分别,儿媳……”
“去吧,寂哥儿在京也孤单的很,需要你照顾,如今你回来,操持了丧事,又替你祖母守孝了,已经很好了。”靖海侯道。
若薇磕了三个头,才和他们辞行。
等若薇走远了,袁氏才笑道:“我发现你比我更赏识你这个儿媳妇的,这是为何呢?”
“因为我听寂哥儿说,当时,我当时被人下药,就是她提醒的寂哥儿,让他留心,这算不算是救了我一命呢?”靖海侯笑着看着袁氏道:“我觉得她是一位非常合格的主母,未来有资格执掌我们靖海侯府。”
袁氏恍然:“原来是因为这个缘故,救命之恩的确是当涌泉相报。只可惜她有的时候,也有些睚眦必报,不知退一步海阔天空。”
这也是袁氏担心的理由,太容易计较得失,看问题总是不够长远,生怕自己多付出了什么,略微小家子气了些。
靖海侯却想的开:“她今年也不过二十一岁,能有多大的年纪,若是这个年纪就犹如老僧入定,那就是天人了。”
袁氏发现丈夫的确非常欣赏儿媳妇,根本没有因为流言蜚语避嫌,袁氏也不好多说什么了。
自从若薇上了船之后,就觉得离目的地越来越近,心情也是越来越轻快。
有时候若薇觉得刘寂的权势带来的好处的确说不尽,就像现在所有的船都在排期,只有她们的船能够一马当先。
若薇心中劝着自己不能太矫情了,又享受刘寂办事带来的好处,又嫌弃他不能陪着自己,所以她从现在开始要调整好自己。
当然了,也不能完全一点脾气也没有,虽说妻凭夫贵,可是没有她在后宅的努力,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