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怕他捅到自己的眼睛了。
虚惊一场,两老也松了一口气,靖海侯看了旁边的乳母一眼:“你自己下去领十个板子,若是再犯,不许再伺候哥儿。”
乳母连忙跪下求饶,可惜靖海侯早已不是之前想与人为善的人了,经过上次的事情他早发现了,你的和气只会是她们对付你的理由。
这乳母以前还战战兢兢的,到现在她发现靖海侯府上下人都很好,尤其是她作为乳母待遇最高,地位也最高,几乎可以作哥儿姐儿的主。现在在袁氏这里,袁氏看起来脾气比二奶奶更好,二奶奶平日还常常派人过来查看,袁氏却完全不会说教她们。
没想到这一走神还真的坏了,被靖海侯抓到了,她告饶也没用,这个侯府是侯爷的,他说的话权利最大,连袁氏都不好拦着。
……
这边若薇听到乳母被责打的消息后,不让下人议论什么,只是和添香道:“这些乳妈平日有我镇着,她们还好,如今到了侯爷和太太那里,居然公然偷懒了。她们也要为自己想想,平日一个人每个月八两银子,奶过哥儿姐儿的地位也不一样,荣华富贵唾手可得,办事却不精心,这个嬷嬷留着以观后效,若是再犯,就直接赶出去。”
添香连道:“是啊,奴婢想起来也是后怕。”
“其实哥儿姐儿这个年纪最是好动的,也不必过分拘着,但一定要人盯着,我家里连桌角椅子角都包了,就是怕她们磕到哪儿。”若薇不客气的道。
要把一个小孩子养大,是很难的,尤其是这对是龙凤胎,若薇不知道付出了多少心血。
正如同宫中汪妃的儿子夭折一样,听闻皇上也颇为怜爱这个皇子,居然就这么去了。皇子都保不住,更何况平民的孩子了。
郦锦春正好也是过来跟若薇取经,她是好不容易生下一个儿子,她婆婆想养在身边,郦夫人她们做亲家的又不好去,还是郦锦春闹了一场孩子才养在自己身边。
可这个时候孩子又生了一场病,若薇把自己相熟的,擅长小儿病的太医介绍过去。
只可惜这次的花宴郦锦春就来不了了,若薇听下人回报,也只道:“孩子好就好,让郦姐姐好好照顾自己和小哥儿才好。”
刘寂回来的时候也听说乳母的事情,他和若薇道:“爹娘以前对底下人都是宽松的很,这会子倒是难得。”
“宽猛相济方是治家治国之道,若是太宽了就会纵人生事,就像上次一样,太猛了,就会逼着人家走投无路,狗急跳墙。”若薇笑道。
可刘寂总是怕人心生怨怼,比如对于那个打板子的乳母,他的想法就是这个人若是再回来沛哥儿身边伺候,会不会伺机报复,这很难说?他比若薇更紧张这些,直接让那乳母回家。
若薇看着他道:“要这么严吗?”
刘寂摇头:“汪妃的儿子被一只狗儿吓的心悸,夭折了,这桩案子虽然是宫闱秘事,但肯定是后宫争斗。”
若薇也是心里有数,宫中的女子一个个看似优雅端方,可是涉及到地位权势,就很难说了。她前世十分受宠,也常常无端遭人菲薄,就连她生的大公主也是高皇后几个都想抢着养的目标。
“一个乳母虽小,可是以绝后患,咱们还得留心些,尤其是哥儿姐儿还小,就更要注意了。”刘寂说的煞有其事。
若薇也只能照办,她总觉得刘寂已经像惊弓之鸟似的,经不起半点折腾了。
他总是很谨慎,每日睡觉之前门窗要检查好几遍,吃饭时也是怕人下毒,若薇想这大概就是刘寂爬的很快的原因,他想问题越发的周全,历练到让人觉得后生可畏的地步,他就是皇上手里最利的一把剑。
在这样夹杂着零零总总的事情之中,若薇把梅花宴提前准备了出来,其实也很简单,无非是多准备些杯盘碟盏,其实明年办樱花之宴,今年准备的明年正好可以用。
诸位夫人过来都是若薇接待的,金阳县主看着若薇道:“知道是你家的花宴,我是头一个就要到的。”
这人和人的关系也很奇怪,越是私下关系不好的,表面上还越得装作一团和气的样子。
随后广宁伯府和马家的琅琊郡主兰玫等人也来了,再有若薇外祖家宣平侯府等人,众人济济一堂,若薇和袁氏好生招待这群人,她也一直在逡巡那日和马敬辰通奸的女子到底是谁呢?
不过不打紧,她已经严令各处外松内紧,她们若是自觉点,这个宴会当然平安无事,可若是真的是个局,那就很值得计较了。
“高都督的夫人到了。”
高都督就是皇后堂弟高桓,若薇知晓高皇后素来严谨,在宫中无子无家世,却能屹立不倒,她本身也是从来不让人抓到一丝把柄。而高桓以皇后堂弟身份荫封为左都督,据说是高家有才干的人了。
高夫人却是个千户的女儿,银盘脸儿水杏眼睛,看起来端方讷言,不是个擅长交际的人。
这样的人当然是安排到健谈一些的曹霜这边,据说高桓和顾家关系也不错,至于接着过来的六郡主,她是陈太后身边的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