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都会选最有口碑的,其余时候从不与僧道俗流打交道。
王道婆陪笑:“我看夫人头发乌黑气色极好,如今倒是越发好了。”
“托你的福。”袁氏倒是没什么太大的烦恼在身上。
王道婆只是凝视着袁氏道:“夫人不能只替小孙儿做法事啊,我观夫人眉宇间有三道刻,掐指一算,最近似乎有孩子惊扰了您的梦魇,您也不能顾此失彼啊。”
这件事情的确是袁氏十分隐秘的一件事情,知道的也不多了,她是在陪着刘晟的途中小产过一个孩子,后来身体恢复好,生了刘寂之后,她把对那个孩子的思念全部倾注在小儿子身上,也有这样的原因,可这件事情除了靖海侯本人和她自己之外,几乎无人知晓。
所以,王道婆这么一说,袁氏也当下就问她:“这要怎么办?”
“依照我看您得静心斋戒一个月,抄写《太上洞玄灵宝天尊说救苦拔罪妙经》就好,只是具体的时辰我算不准,您可否把您怀小哥儿有妊之期告诉我,我得再算算。”王道婆煞有其事的算着。
袁氏也怕是王道婆被人收买故意说的,所以她用了个心眼,故意把这孩子的年纪提前了一年,王道婆掐指算了半天摇头:“不对,这个时候还没有。”
如此,袁氏又胡乱说了一个,王道婆还是摇头。
袁氏却镇定自若道:“就是这个,我敢保证。”
“不,绝不是。”王道婆保证。
袁氏到这个时候才信她三分,同她说完,王道婆则眯着眼睛道:“小哥儿属牛,那您家要属羊的都回避,这样命数相克日后还会出大事的。您没了的这个小哥儿用亡灵守着您,这样您家才能起死回生,偏偏就要避开属羊之人。”
家中属羊的下人倒是好说,可主子中只有儿媳妇是属羊的,难道要她也回避?
王道婆则絮絮叨叨又说了不少。
另一边,韩老太太的心腹过来道:“回老太太的话,王道婆进去了,她收了咱们一千两的银票,这事儿肯定办得体面。”
韩老太太笑道:“好啊,这次用这个法子,先让她在侯府待不下去,日后侯府只要发生一丁点事儿那就都赖在她身上。”
一个女人最怕的就是克人,妨碍人,克夫家就是最大的罪名。
当然,这也是韩老太太实在是没办法了,杜若薇此人心细如发十分聪明,靖海侯府被她管的是针扎不进,油泼不进,更别提她这个人居然还不贪财,贿赂银钱什么都不要,简直让人无处下手。
她舅舅和丈夫又都在锦衣卫,埋伏杀人这种事情太过凶险,她身边都是跟着侯府精良的护卫。
只好走内宅妇人的把戏,这还是韩老夫人布局许久挖出来的。
“老太太实在是高啊,姑娘年轻斗不过那杜若薇,还得您出马。”心腹夸道。
……
夕阳西下,若薇正和袁氏一起见过韩家一群人,大家就准备回家了,韩老夫人显然心情好多了,还和袁氏道:“这场法事做完,我这也就安心了。”又瞥了若薇一眼,心道,等会儿有你好果子吃。
只是没想到一行人刚出来,就看到着飞鱼服的一行锦衣卫过来,众人还不知道发生了何事,就见锦衣卫抓着王道婆过来。
袁氏睁大眼睛,让芸娘上前过问,那锦衣卫见是靖海侯夫人,连忙道:“这个王道婆多次谋财实施魇魔法害人图财,现下好几起都和她有干,方才她还招了,收了韩老太太的钱在您面前做法又要害人。”
袁氏不可置信的看着韩老太太,众目睽睽之下,韩老太太晕死过去。
……
回程的马车上,若薇掀开帘子往后看了一眼,冷笑两声:“和我斗,真是不知道死活。”
反目
(二更)
韩大太太扶着晕倒的韩老太太, 四顾茫然:“锦衣卫?怎么会是锦衣卫呢?”
“大嫂,你怎么还管什么锦衣卫啊?现在几辈子的老脸都没了。”韩三太太是个棒槌,但往往这样的人一语中的。
原本韩家人都努力忘记韩老太太买通王道婆的事情, 现在又被揭发出去,韩大太太双颊通红, 竟一时不知道如何面对。
这事儿是韩老太太本人做出来的,韩大太太有心想圆场,也不知道怎么开口,到时候反倒是堕了名声。
另外一边的袁氏对韩家最后一点情面也没了,当场拂袖而走, 她上了马车之后, 一切都想通了。原本她以为她曾经小产的事情只有她本人和丈夫知晓,可突然想起韩氏怀海哥儿的时候,有一次夤夜韩氏腹痛,晕死过去, 是她在床前安慰韩氏时曾经提起过此事, 让她以此为戒,保重身体, 这么些年竟然忘记了。
韩家算计,自己这位儿媳妇也是不遑多让,听到音讯了,迅速通知刘寂, 派人直接把王道婆丑事揭开, 又打击了韩家。
若是以前儿子还未曾袭世子, 儿媳妇就是知道有这么一招肯定也不会用的, 因为用了就表示她安插在婆母那里有眼线,这样绝对会引起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