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你什么都有,人家什么都没有。
所以,若薇就不再多嘴,以免袁氏把怨怼转移到她的身上。
今日原本还要回娘家的,听了这事儿,若薇怕点眼,只好让添香回去跟爹娘说一声今日不回去了,还打发一个小幺儿去南镇抚司告诉刘寂。
杜家今日准备若薇归宁,买了好些东西,又听说若薇不回来了,冯氏不免道:“若薇原本平时要操持家务,回娘家看我们就难得,今日不能回来了,我不是觉得我们白费心思,主要是怕她没个歇息的时候。”
添香陪笑:“谁说不是呢,今儿我们二奶奶就准备请安后回娘家的,偏偏出了事儿。我们府上大爷的嫡长子没了,太太正伤心,说要做法事,如此,我们奶奶也不好说什么。”
“哦,是那个叫海哥儿的孩子吧?”冯氏也有所耳闻,听说那孩子平日无甚事,只是冬日哮喘急发,没曾想人却死了。
添香点头:“太太说的正是,就是他。大奶奶当眼珠子看的,哪曾想到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我们奶奶说她若回来叙天伦原本也是可以,就怕府里人说她没了心肝儿,这样的话传出去,又生是非。”
原来是因为这事儿,冯氏捏着帕子站起来,不禁道:“这侯府是非真多,要我说那一个小孩子去了,和你们奶奶有什么相干。同情归同情,可别什么事儿都怪人,她那个大嫂子可不是个好相与的。”
添香道:“谁说不是呢?我们奶奶自己开解自己说,这世上但凡庸人才无咎无过。这个爵位我们二爷承袭了,有些事情虽说不是她的事情,可她若薇稍微开心点,那些非议就来了。”
冯氏点头:“这话说的很是,没事儿,下次她何时过来,我们再准备就是了。”
“太太真好。”添香夸了一句。
冯氏挥挥手,等添香走了,又进内室和杜宏琛说这个情况。
杜宏琛听了摇摇头:“说起来也奇怪,刘宥好好儿的,怎么自己突然请求外放。京官和外放的官员可是不同,这不是自己害自己的儿子吗?若真的不愿意看到姑爷袭爵,搬出去就是了,反正他原本是先江南总督之子。”
“惺惺作态。”冯氏不悦,明明都被过继出去了,之前一直以总督之子自居,后来养父母死了,回到亲爹娘这里,都不在一个族谱上了,还要争,没争赢就跑了。
“好了,你也少说几句,女儿这样做的对,她有自己的分寸。”杜宏琛斥了一声。
冯氏也是一时心急,知道自己说的不对,也就住嘴了。
倒是杜宏琛看着她道:“映雪,王大奶奶是不是送礼盒过来了?”
这王大奶奶就是封晴,冯氏听了点头:“若是她单独送的也就罢了,以兵部侍郎府送的,我再退回去,到底不好。”
杜宏琛看了冯氏一眼:“原本我准备若薇今日回来,和她商量一下封晴的事情,偏她又没回来。封家那几个儿子在洛阳,都赋闲在家,唯独就这个女儿在京,她若从此陌路就算了,偏偏一幅还要和我们交好的样子。俗话说,事出反常必有妖。”
“但她也没有别的动作了?”冯氏道。
杜宏琛摇头:“这也难说。封琅那是死有余辜,连皇上那里他也掺和,就怕封晴把这笔账也记在我们头上。早就不死不休的了,日后她送来的礼也不必收,再有我和这位王侍郎并不熟悉,他的礼你退回去吧。”
部堂高官又如何,杜宏琛如今是日讲官,他还和冯氏道:“掌院学士已经透消息给我,我马上就要升官了。”
“哦?”冯氏欣喜的看着杜宏琛,还捶了他一下:“怎么不早告诉我?”
杜宏琛笑道:“就是想今日若薇回来,告诉你们大家,我们一起下馆子。但薇姐儿没回来就算了,等我真正的封官之后,再接女儿和女婿来。”
冯氏喜不自胜。
又说晚上刘寂回来,他和若薇道:“这事儿我早就知道了,我不仅知道,还清楚他写信给马敬辰,让马敬辰替他找大夫。”
“他和马敬辰……”若薇忖度这二人绝对有勾结。
刘寂冷笑:“马敬辰上次纵容封琅把你的画像送进宫中,这笔账我还没来得及跟他算呢,毕竟宫里还有个徐天师。如今看来,上次刘宥惊险逃脱,成侯指认刘宏,刘宏明明起初说是刘宥,后来也承认下来,这其中马敬辰不知道扮演什么角色?”
“是了,前几日我让添香送东西去给老姑太太,添香说她看到封晴了。原本封琅的继室就是鲁王的女儿,琅琊郡主也是鲁王的女儿,可见封琅当年陷害我,马敬辰绝对不是不知情。恐怕他那个时候就开始对付你了。”若薇如此道。
这种猜测当然也有,但圣意在马敬辰身上,即便他现在犯什么错,皇上也会姑息。
如今只好手握把柄,等到马敬辰日后被厌弃时,他会来个会心一击。
不过,马敬辰和刘宥达成什么,有没有买通下人,这些还得细查,只可惜终究有掣肘,毕竟靖海侯在家,是不希望刘寂查的,刘寂要做的很隐蔽不被发现,就得耗费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