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你也知道淳姐儿虽然不是我生的,可到底我要争一口气,所以……”刘水仙如是道。
就在这时,方大夫人对袁氏道:“那是因为兰夫人有个孙儿和我们淳姐儿年貌相当,她怎么就想到这上面去了。”
原来还真的是被人下套了,袁氏看了方大夫人一眼:“那你们准备把她送去家庙几年?”
方大夫人道:“自然是关到死了,您也知道这样的事情若是真的告官,可是要流放的。”
袁氏看了刘水仙一眼,按照她私心而言,刘水仙也的确需要教训,可方大夫人难道就清清白白,几番故意激怒刘水仙,连兰夫人也参与其中一起做局,真当靖海侯府死了不成。
“那不如你报官吧,她是你们方家主母,她若是身上犯事了,方老太太还有你大夫人你们又能独善其身吗?也别一直提她如何,她是既蠢又毒,可你们何尝不是设局等着她钻,故意不停地激怒她,等着她犯下最大的错来一劳永逸。”袁氏看向方大夫人,丝毫不退让。
方大夫人没想到袁氏只需随意问几句,就差不多了解整件事情了,亏她把刘水仙的人几乎都控制了。
袁氏笑道:“卯初年,你方大夫人,不,那个时候还是方大奶奶吧。那个时候你还那么年轻,因为你的女儿生下来就被一个小妾残害,所以你把那个小妾直接下了两包砒霜毒死。还为了封口,以手脚不干净为由,打死了四个下人。虽然你是以仗责为由,可事后却不许人抹药。”
方大夫人现在年纪已经不小了,听袁氏说完,她都有些恍惚,仿佛是上辈子的事情。
若是方大夫人报官,袁氏还有几分佩服她的胆气,这种人还胆敢以刘水仙来威胁靖海侯府,似乎以为他们会为了刘水仙答应她的某些条件,简直是痴人说梦。
可是这些话若是寂儿在这里说就好了,他现在升了锦衣卫指挥同知,更有震慑能力。
……
若薇从芸娘那里打听到刘水仙被关在家庙六年,吃食上不会简素,还允许带了几名下人伺候。
“太太也是没办法,这般既能磋磨一下姑太太的性子,也不能真的让方家算计了,又是纳贵妾,又是反间计,还想拿捏着姑太太跟我们家谈条件。”若是只分黑白对错,一切都好了,偏偏如此。
赵妈妈则道:“我看太太平日里看起来和善,实际上什么事情都心中有数。”
若薇点头:“是啊,太太还是很有成算的,只可惜太有成算了。”
什么东西自己想要都要借着别人的口,什么事情都不愿意脏了自己的手,总希望别人解决。这样的人就很像宫里的人,一辈子明哲保身,父母亲族谁也没有自己重要,可袁氏虽然学到了这些,但她本身又不是个这样的人,本身还有几分情义在,所以人显得矛盾。
上次刘水仙的事情刘寂就有帮忙,这次刘寂完全没有出现,他似乎不是以退为进,而是真的似乎和刘家诸事都无关了。
算了,易求无价宝,难得有情人。
“二爷这几日回来的早些,每次从外面回来都热,让厨下也上些冰酪来,但又不要放太多冰,有一丝凉意就好。”若薇让丫鬟吩咐厨房,现在她管家,也并不会如韩氏在的时候那般疯狂吃补品,她在去年过来时随意收拾了园子,园子里珍稀花草赏玩之后就要丢掉,若薇觉得太浪费了,所以让朱妈妈多培育一些,让管事往外卖了,赚了一笔银子,赏了十两给朱妈妈,其余的则是赏了针线房一笔钱,让她们替有月事的女子做月事带,举凡侯府女子,来了癸水,日后也不必自己胡乱做,都能领取。
如若薇这样的小姐出身,身边的月事带当然专门有人缝制,每次都是装一小箱子用完就扔。可是别的女子一条月事带反复用,正好侯府有积存的料子,剩余的这些折算成月事带也是让女子少受苦。
不少姑娘家就是因为太常不换月事带,以至于生妇人病,也不敢找大夫过来看,年纪轻轻的就有难言之隐,日后甚至影响生育。
若薇做的这事儿,她也不求别人感激自己,说白了,人少生病,于她们是好事,于府上药材也可减少,一举两得。
想到这里,她又看了看账本,休息了半晌,在此期间,袁氏也把自己如何处置的事情说给靖海侯听了。
靖海侯冷哼一声:“广宁伯府自从和马家结亲以来,屡次挖墙角,我如今为了让寂哥儿更近一步,已然是退下,他们却还不知道收敛。”
“我就怕她们现在只是挑拨一些小事情,日后却很有可能挑拨更大的事。侯爷,你我夫妇一起时日也不短了,如今我最担心的是他们兄弟,万一有谁被挑拨了,将来必定酿成大祸。”袁氏已经意识到小儿子开始和她离心了,这样不成,以前她想磨炼他们兄弟,让他们无论是谁坐上爵位都能守好这个爵位,而没有得到爵位的人,也能独当一面。
可是现在外面的人开始挑拨起来,一个刘水仙也就罢了,方家到底不敢怎么闹。
到时候兄弟阋墙,岂不是让外人讨好。
靖海侯看了袁氏一眼,这个道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