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也不是我们说了算啊。”
外头的事情韩氏也插不上手,再者,这家里公婆也不是吃素的。
想想她的婆母一个妾居然能把正室和正室子女全部赶走了,这可不是开玩笑的,如果现在有人告诉她海棠将来会取而代之,她的海哥儿会被赶走,她肯定会觉得是天方夜谭。
可现实上她婆母就真的实现了,也不是小妾做派,反而在家中一幅菩萨面容,上得丈夫疼爱,下得下人们夸赞,连她的儿子们也是个个出色,自己夫君不必说,就说小叔子也是个文武双全的人。
也正因为如此,靖海侯府才能如此受到瞩目,谁都想急迫脑袋嫁进来。
韩夫人拍了拍她的手:“我知晓你这位小叔子,是个主意很大的人,我记得当初你婆母要为他说亲时,他曾经说过‘终身大事,虽系父母主之,还须我自拣择’。这样的人在婚事上都如此,恐怕在别的事情上极其自傲,这个世子之位,他肯定是志在必得。”
“娘,不必说这些,有人比我们更恨他呢。”韩氏阻止韩夫人再说了,又往外看了看,她也要去侍奉婆母身边了。
韩夫人只好停下话头,又和韩氏一起过去,她们母女在路上还偶遇了刘寂,见他头戴紫金冠,二龙抢珠抹额,一派贵公子的模样,正翩然行礼。
“韩老夫人,大嫂好。”
韩夫人道:“原来是你,这这个时候该开席了,你往哪儿去?”
刘寂笑道:“刚处理了一件小事,等会儿再过去。”
……
这件小事也不知道是什么事情,韩夫人一直没想清楚,但她们是客,不好久留。再看杜夫人,也上了马车,她就不多想,直接上了马车。
而宴毕之后,若薇又服侍胡老太君歇息,让翠茹添香和各处管事妈妈们让下人把杯碟碗筷洗好后放好,不能随意打碎,再有各处烛火,二门的吉祥缸都得保持不结冰……
晚上回到韶光居,刘寂已然回来了,若薇看到他,就仿佛真的见到了亲人似的跑了过来。
“你交代我的事情我都办好了,放心,那个祸胎总跑不过那几个,我已经告诉我爹了。”刘寂也没想到居然是刘宣这个狗东西。
刘宣之母原本是胡老太君身边奶母的孙女,在靖海侯失势后,虽然她们跟着王氏过活,可她家里人都跟着老太爷过活,靖海侯复了爵位之后,他们也都以侯府老人身份身居要职。这次替刘宣办事的,正是他母舅,虽然做的隐蔽,可刘寂是何等人?锦衣卫出身,这点小把戏他怎么不知道。
若薇听他说起经过,垂眸了一会儿,又看着他道:“今日那模子断了,我去厨房逼那婆子拿出另外一幅,处理完之后碰到了刘宣,他……”
刘寂瞬间看向她,立马站了起来,脸色突然大变:“怎么?他敢如何?”
若非若薇那么相信刘寂,也不敢告诉他,见刘寂如此,她拉着他坐下:“你不能生气,咱们得想想谁给他的狗胆包天?他只是言语轻佻,想拦住我,被我厉声阻止后,他就不敢了。他不过是旁支庶出,既无官职,家业也被他败的都没了,就是他舅舅又凭什么被他说动?”
“那就是刘宏。”刘寂瞬间连杀心都起了。
若薇却按住他:“你不要冲动,也不要觉得暗中把这些人怎么样,好歹还有你父亲在。”
刘寂挥手:“此事你就不要管了,我自有我的主意。”要一个人生不容易,要一个人死于他而言还是很容易的,再者,他这次如果不下杀招,恐怕刘宏还真以为他是软柿子,想捏就捏。
若薇却拦住他:“依我以前的性格,这种人敢对我起不轨之心,我恨不得把他大卸八块。可是现在我的想法变了,不是我软弱,而是为了你。我知道,你是想着那个位置的,就像今日无论是姑母还是韩家人,都觉得我是次媳,不配管家。所以,咱们俩都得忍下这口气,否则,你痛下杀手,那就成了残害兄弟的人?原本是他们不仁,却变成了我们不义,你父亲是何等聪颖的人,你做了什么别人寻不着破绽,难道他会不知道吗?”
从来没有人对刘寂说这些,刘寂虽然有父母疼爱,可在世子之位上一直被吊着,还得靠他去努力去争。明明,这才是最重要的东西。
若薇虽然是才嫁过来的,但他很清楚,若薇是个要强的人,绝对不是那等懦弱软弱的人,她让自己忍,何尝不是她自己也在忍。
刘寂看向她:“可是这样,你就是最受委屈的,不能这般,那我不就是窝囊废了吗?”
若薇笑着快速摇头:“我不是把他吓走了吗?再说了,这次也趁机能拔走一些钉子,也未必不是好事。再有,刘宣那儿就像你说的背后也有刘宏,用这件事情趁机把这二人都拔除,日后你大哥还要用刘宏来显示兄友弟恭来踩你,那也不能了。再说,日后等你的世子之位到手,你为刀俎,他们是鱼肉,还不是任由你宰割?”
说完,若薇一直看着刘寂,看着他眉头紧锁到松开,她才放心下来。
靖海侯正在泡脚,他和袁氏道:“这年纪大了,愈发不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