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什么分别,可一切不一样了,就是不一样了。回来就有人温温柔柔的上前和你说话,递一杯热茶到你手里,还递了热帕子给他,换上家常衣裳都是舒服的很。
屋子里一股馨香,这种感觉实在是太好了。
难怪人家说温柔乡亦是英雄冢。
所以,即便在南镇抚司用过饭了,刘寂仍旧拿箸夹菜。
“不知道你素来爱薰什么香,就先薰了雪松香让你闻闻,你爱什么,只管告诉我。”若薇知道聪明人犯糊涂一般都在小细节上,所以她格外留心。
人吧,有分寸是好事,但是刘寂觉得若薇也太见外了,他拉着若薇的手道:“我这个人从来都不挑剔。”
若薇觉得这个人真的很会说话,她把一碗汤放在他面前:“我自个儿亲自炖的,熬了好几个时辰的花生黑鱼汤,我听说黑鱼汤对伤口愈合最好了。”
在刘寂看来,若薇这样的千金小姐若是擅长风雅之物,如同桃花羹这样的,汤能入口他就开夸,就是没想到喝了几口,只觉得舌头都快香没了,抬起头看若薇,“真好喝。”
“好喝你就多喝点,来,还有冻豆腐,我昨儿就吃着好,今儿让厨下又做的。”若薇替她又用另外的筷子布了几筷子菜。
等他用完饭,她又把今日下半晌的事情同她说了:“太太让我和大嫂一起各管些事务,审那些领票妥当不妥当,若是妥当,就让我们各写条陈上去太太那儿拿对牌。”
刘寂看着她:“你们的事情分派了吗?”
“还没有呢,芸娘子那边下晌和我说了,可是你想啊,芸娘前脚走,我后脚就找上门去,这也未免太心急了。再有,我也想问问你的意见,不是拿后宅的事情烦你,是我怕我行差踏错,给你丢脸。”若薇看了他一眼,轻轻的勾了一下他的腰带。
杜家是怎么养女儿的,刘寂真的觉得不过才几日,就对她爱在心里了。她和她姨母不同,虽然为人明快,但说话非常好听,做事情从不擅专,为人心也正。
尤其是她待自己一片热忱,这点刘寂是看的出来的。
“这些天,我也总想来着。”刘寂看向她慢慢靠近,和她在烛火下抵着额头。
若薇双手放在他脖颈后面,略微有些害羞:“原本我是极其不喜欢这种事情的,听人说很疼,可是和你,总觉得如入西方神仙极乐世界一般。我就在想,我不要这些女儿家的羞怯,也愿意。”
女儿家这样剖开一片心对他,平日最重视闺誉最正经的姑娘这般,刘寂只觉得自己有些飘飘欲仙了。
他一把就抱起了她往床上走去,窗幔散下来,红罗帐似乎遮住了所有的纷乱尘嚣,大红的绒毯沿着屋子铺开,仿佛热情与甜蜜也是一路铺开……
同样大房刘宥也刚回来,韩氏就说了这事儿:“我当着婆母的话不好说,因为怕二房的弟妹是要打发人出去,我就故意装糊涂,没想到太太把错都推到我的身上了,如今太太让我和弟妹一起管家,把对牌也交上去了。大爷,这一切都是我的错罢了。”
刘宥蹙眉:“我怎么听说你把人卖到下等娼寮去了?”
“大爷只管去问玉蝉,我有没有让人这般,都不知道是谁以讹传讹?故意把这个帽子扣在我身上。就我们大房的丫鬟,那等吃酒赌钱的,也不过几板子就打出去了。你身边服侍的海棠和红梢我都不吃醋,二房那个丫头和我半点干系也没有。”韩氏越说越委屈,但心里打鼓,她是很清楚的知道刘宥为人精明,虽然偏宠海棠那个丫头,但妻妾身份不同,大爷对她还是敬重的。
刘宥看了韩氏一眼,也觉得有些道理,但他知晓不是这件事情,肯定是因为袁氏偏心,尽管她总说希望看到自己兄弟和睦,实际上却偏心弟弟。
这分明是故意让杜氏来抢权。
“既然如此,你就和弟妹好好分派。”刘宥淡淡的道。
韩氏抿唇:“是啊,我原本想着让弟妹管家算了,还未辞去,芸娘就来了。”
刘宥看了她一眼,“睡吧。”
韩氏也察觉今日话多了,不敢再多说下去了,又想起分派事情,她也该拿出长嫂的派头来,要不然好似她怕了杜氏似的。
次日一早,韩氏就让人请了若薇过来,不时,就见她那位弟妹出现在门口,却是一身云雁纹锦滚宽黛青领口对襟长褙子,看起来端庄秀美,可眼里一汪春水,脸上更是粉白相间,看起来嫩的都能掐出水来了,气色极好。
“弟妹。”韩氏笑着起身相迎。
若薇快步走上去:“嫂嫂,怎么能劳烦你来迎我?”这就叫你知道我是装的,我知道你是装的,但还要面上和睦。
妯娌二人相互推让一番才坐下,韩氏道:“那个玉晴素来是掐尖的,没想到连玉蝉也能陷害,如今太太把事情处置好,我这心里也是感激不尽。”
“这事儿嫂嫂就莫提了,我心里知道嫂嫂的为人,最是个积德积福之人,平日里施粥施药,怎么会是那等人。”若薇放下茶盏,认真道。
韩氏一口气没上来,脸上发酸,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