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底气不足,听说常常从夫太过。
这些还是母亲和姨母在一起时若薇听到一些,她自己倒是觉得这也正常,二舅舅现在是锦衣卫指挥使,位高权重,天子近臣。二舅母在家中要侍奉婆母,尊敬长嫂,轻易不能开口,外头的事情更是问不得,她也管不了二舅舅,还好欣慰的是生了表弟,多半时候就是守着表弟过日子。
曹二太太又招呼人送雪霞羹来,若薇吃了几口,见曹璇引着几位诰命进来,众人又好一番厮见。
其中有位夫人问及若薇身份时,上下打量一番,又找曹璇悄声问道:“你这位外甥女可曾许了婚事?我见她谈吐清雅,模样齐整,倒是有门好亲说给她。”
曹璇附耳道:“已经许了靖海侯的老二,亲事都定下了,不过,还是多劳你费心。”
那位夫人有点失望,她家中也非等闲之辈,公公是伯爵,丈夫世袭一等子爵,儿子也在五城兵马司,算起来还是很不错的。想着这位杜姑娘名门子弟,父亲官位虽然不显,但也清贵,更加上她相貌谈吐举止过于出挑,就起了这个心思,哪里知晓靖海侯府下手这么快。
其实若薇在回程的时候听说了这件事情,并不觉得很开心,反而对冯氏道:“娘,女儿觉得容貌过的去就好,若是太盛了,我也不知晓别人喜欢我,到底是因为我这个人呢,还是因为我这幅皮囊。”
如果是因为皮囊,那么她也总有一日会老的,俗话说色衰而爱驰,落差太大,人也很难自处?
反而她更羡慕冯氏,至少爹爹爱娘亲并非皮囊吗?
冯氏托腮看着女儿,若有所思道:“这就是你们美女的烦恼吗?我要是有这样的烦恼就好了。”
一句话逗笑了若薇,她算是知晓爹为何喜欢娘了,自个儿也是动不动俏皮话一大堆,都是受娘耳濡目染,和娘亲在一起很快乐。
想起还是外祖父的丧期,若薇收敛了些,只是道:“娘,我知道我不该庸人自扰,可得陇望蜀也是人之常情,唉!”
因为外祖的七七过完,这个年杜家也就没怎么过,只是闲下来时听说容梵音定了亲事,说亲的人家是广宁伯府,再多问了一句,居然是广宁伯的世子。
冯氏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广宁伯世子年纪不小了吧,那兰小姐正因为是兰夫人老蚌生珠,所以异常宠爱。”
“是不小了,我那次去广宁伯府见过仿佛三十多岁了。是了,郦姐姐的表姑就是那位世子的原配,所以郦姐姐才能拿到广宁伯府的帖子,这样算起来比容梵音大了二十岁呢。”若薇咋舌。
说实在的,刘寂比她大五岁,这已经是爹娘能接受的最大限度的年纪了。
冯氏撇嘴:“肯定是容太太捣鬼,不是自己的女儿,终究不疼。真是没想到,居然嫁年岁相差那么大,还妾侍儿女成群的人。”
若薇也想:“我只知晓容家想高嫁,这也不过分,高门嫁女低门娶妇自古皆然,谁不想嫁的好些。可是广宁伯世子虽然身份高,可到底算不上良配,做填房可是不好做呢。容家书香门第,容大人好多也是五品官,家境富庶,自诩清流出身,却这般……”
母女二人很是为容梵音打抱不平,但想来这是人家家中的事情,自家何必置喙,也觉得无趣,便不再说了。
所以,冯氏只是循之前给容观音和容般若定亲的礼送去的,并未多增添,一来是表现自己一视同仁,二来也是觉得容太太这事儿做的不地道。
容家完全可以好好挑选,马上是大比之年,若是有年轻的举子,也未尝不可?
哪里知晓容梵音正在翻看礼单,这也是容老太太的要求,这个三丫头她一直看不上眼,但是再看不上眼,马上就得嫁过去广宁伯世子了,要为人家的儿子操持婚事了,中馈管家什么都不会,到时候丢的可是容家的脸面。
方姨娘在容梵音对面坐着,不由得笑道:“姑娘如今许了好人家,老太太又让太太教您管家,这日后进门,掌管中馈,姨娘才算是出人头地了。”
笑着笑着还抹泪抹起来,容梵音以前恨方姨娘的愚昧无知,现在见她哭了,也是心里难受。
“姨娘,日后我不在家,您要好好地。”容梵音想起小时候,姨娘欢喜她生的是女儿,说若是生了儿子她早就被赶出去了。
方姨娘用袖子抹泪:“知道了。姨娘在这里,好吃好喝的,也用不着你惦记。”
这点容梵音相信,家里统共正经的就娘这一个妾,好吃好喝的当摆设,反正一碗碗避子药喝着,再也生不出孩子来了。
母女二人沉默了一会儿,容梵音看着冯氏送来的礼,倒是比照两个姐姐一样送的,可是她现在嫁的是广宁伯世子,亲朋故旧都加倍送一份,偏偏冯氏还是和以前一样,这是瞧不起谁呢?
从礼仪往来,多半可以看出对方对自己的态度,容梵音虽然不甚记仇,可是想着冯氏故意把自己说亲给刘十一那个破落户,还导致自己被退婚,现在好不容易定亲了,送的礼又是这样,实在是打脸她。
方姨娘还不知所以,听到杜家送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