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着方儿。
成侯听了这话,忍不住皱眉:“怎么会有这样的事情?”
“这事儿是老大媳妇跟我说的,她也不好管兄弟房里的事情,我呢又大着肚子。你看着办吧,若是真的有了身子,被人知晓了,老三这辈子在仕途上也就崩混了。”曹璇道。
这事儿成侯听着就气不打一处来,赶紧去处置,等他走了,东如却道:“太太,何不趁此机会让三爷出个大丑?狠狠的发落包姨娘。”
曹璇摆手:“这就不是包姨娘的事儿,再说了,这府上新人旧人不断,走了一个包姨娘,指不定还来个更厉害的。包姨娘有好几个儿子呢,若是真的发落了她,我岂不是被恨上了,谁又为我帮忙?”
女人就是娘家再强大,也管不了那么多事儿。
又说澍三太太正和刘五太太磨牙:“我说大嫂为何不想把她外甥女说给十一郎,偏偏只说一个庶女给你,原来是攀上高枝儿了。”
刘五太太并不是真的糊涂,她笑道:“容家那孩子的爹官位还在杜家之上呢。”
“话不能这么说,杜姑娘是宣平侯嫡亲的外孙女,嫁妆就有十万两,再者,长阳杜氏可是名门出身。她爹还那么年轻,据说在官场很混的开,日后步步高升,可不是容家能够比得上的。”澍三太太的女儿因为守孝,日后出来年纪大了,还分了家,不比之前的行情,所以,她也是到处下蛆。
刘五太太虽然心中泛着酸意,但她强忍着:“三嫂,你也说了,人家既然这么好,怎么会看上我家的十一郎呢。我们十一郎他爹去的早,承蒙老太太照拂。怎么还敢奢望别的呢?”
澍三太太撇嘴,恨她没有刚气,不过,她也挑眉道:“你就是没志气,可惜嫁去靖海侯府也未必好,我看到时候竹篮打水一场空。”
刘五太太狐疑:“三嫂这是何意?”
“何意?你可还记得靖海侯的原配,那边还有好几个儿子呢,刘寂也还有胞兄,清官难断家务事。有些人只看那些光鲜的外边,却不知道里面的污糟。”澍三太太吐了瓜子皮出来。
刘五太太当然知晓了,靖海侯府的袁氏之前是宫中御赐的四品恭人,据说是靖海侯刘晟亲自求娶的,当初靖海侯的夫人汪氏可谓是生了两个儿子,和靖海侯感情也算不错,但袁氏一来,真可谓是专房独宠,后来靖海侯被贬谪,反而成全了袁氏。
那时候他们成国公府在靖海侯被贬谪削爵的时候,可是不少人把袁氏说的不堪,说她是妲己转世,还说她克夫呢!
似乎完全否定袁氏的一切,现在看来她真的是天命所归。
完全不知道这些背后腹诽之人的若薇,正收到郦锦春送来的一双臂钏,来的人是郦锦春的大丫鬟莺歌,嘴也很巧:“我们奶奶特意派遣奴婢给您大喜,说等您定亲的时候亲自过来。”
“不妨事,你奶奶如何了?她这嫁去龚家,我也不好上门去。”如果若薇也出嫁了,兴许还能走动,但她一个大姑娘不好大喇喇的上门去。
再者郦锦春如今正是新媳妇,又要侍奉公婆,还要和妯娌们相处,恐怕自己就是上门,也是要过重重叠叠的关,听说郦夫人都少有上门,就怕龚家觉得她家不放心。
提起这个,莺歌知晓若薇不是别人,自然愿意诉诉苦。。
若薇便把下人打发走,听她道:“那龚家的规矩好大,处处和我们郦家都不一样,她家崇尚简朴以待,就是媳妇子每个月都要亲自织布,以示勤俭持家。再有,龚夫人分明也是个才女,却不喜儿媳妇们有才学,我们姑娘作了一首诗,被她发现了,说我们姑娘卖弄。”
“那你们姑娘岂不是很难过?”若薇都能想到。
莺歌抱怨道:“可不是,您是知晓的,我们姑娘最喜欢弹琴填词,如今却都不许了。好在,我们姑娘振作起来了,是了,这次还让我跟您讨几个花样子去。”
若薇点头:“你家姑娘能振作起来这也是好事,这天下也没有永远做人家儿媳妇的,日后慢慢儿的就好了。”
“怪道您和我们姑娘要好,说的话都是一样的。”莺歌笑道。
若薇又问起郦锦春和龚六郎的关系:“他们可要好?”
这才是最重要的,如果丈夫可靠,熬几年等分家了,就等自个儿作主了。
莺歌颔首:“我们姑爷倒总是逗着姑娘,也体贴。前儿从书院回来,还特地带了窝丝糖回来,只是怕叫人看见,关着门偷偷的吃。”
若薇拍了拍胸脯:“这我就放心了,我这里让她们收拾出几样花样子,再有我这里有你主子爱吃的胡饼,可巧今儿我打发人买了,等会儿用油纸再包一层,你拿回去给郦姐姐,她最爱吃那种酥到掉渣的胡饼。”
莺歌都感动了:“还是您对我们家姑娘最好。”
若薇笑着摇头,又让翠茹给了莺歌二十个大子儿的赏钱。
等莺歌走了之后,若薇有些闷闷的,这是她头一次近距离的察觉到同龄人被婆母立规矩。龚夫人她见过,那可是个大才女,还出过诗集的,甚至平日相处也没察觉有什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