仰, 顿时觉得自己下手晚了,又埋怨冯氏不地道。
容观音坐在一旁,默默不语,自古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也没有她插嘴的份。前两年,都是她们家挑别人,到现在已经越来越迫切了。
母女二人去容老太太那里请安,傅老太太倒是说了实话:“人家是侯府千金,身份比咱们家高,郦家选了宣平侯府也无可厚非。若是亲家公还在,大丫头万事不必愁,现下也只有靠我们自己了。”
容夫人点头:“我再去寻摸一二。”
容老太太又道:“说来奇怪,郦家和杜家关系不错,怎么杜家大姑娘没有许给郦家?这不应该啊。杜家那个姑娘是个极其标致的姑娘,十万两的嫁妆银,她爹虽然现在只是编修,但翰林清贵,外祖家又是宣平侯府……”
“娘,这有什么想不通的,兴许她们觉得奇货可居,要嫁的更好呢?”容太太倒是很了解。
容老夫人握着佛珠:“高嫁未必是好事,高门大户的水可是深着呢。”
容太太内心吐槽您老之前可不是这么说的,巴不得女儿能嫁多高就嫁多高,现在还知道高门大户水深啊?
终究老人家年纪大了,容太太已经感动了危机感,若说之前还挑肥拣瘦的,现在已经完全紧张起来了,似乎都没有这个资本在这般了。
容家开始紧张起来,正好容太太的手帕交封二太太回京,封家已经守孝二十七个月,容太太预备不少好礼上门去。
现下封家三房已经分家,封二奶奶独门独户住着,别提多惬意了。见容太太过来,连忙请她进来,二人叙一番远别重逢之情。
寒暄一阵后,容太太和封二太太说起自家爹的过世,忍不住道:“如今我们和你们是一样的,参天大树已经倒下,我们这些人日后还不知道何去何从。”
“是啊,大长公主在的时候,我们家中门庭若市,哪里像现在。好歹你家那位还有官位,总比我家好,不过在五城兵马司任个小官儿,还被人呼来喝去的。”封二太太可是太明白人走茶凉的道理了。
容太太附和了一句,又笑道:“好歹你还有个妹子呢,靖海侯夫人前些时候娶媳妇儿,热闹的紧,真是人丁兴旺。”
若是封二太太在她家肯定还能拿一张帖子,偏偏没有姐姐,靖海侯夫人那个周全人居然也没给自家发帖子。据说连冯氏那个七品编修的夫人都去了,自家却没去,这样下去,观音还能遇到什么人呢?
如果在大丫头的婚事上都失败了,日后老二肯定也会低嫁。
所以,这是容太太提起靖海侯夫人的关窍。
封二太太笑道:“那孩子年岁也不小了,定亲成婚也分属正当,我听说姑娘是韩奉世的女儿,你常常在京,可曾知晓?”
“韩家也算极显赫了,我如何不知?这桩婚事是圣上指婚,韩姑娘和我们观音也认得,是个很稳重的姑娘,行事中正平和。”容太太笑道。
封二太太道:“我那妹子常常说妻子好不好,要丈夫自己觉得合适?否则,谁觉得合适都没用。但偏偏这刘家老大的性子是个道学的,不瞒你说我妹子说要她们自个儿满意才成,皇上这一赐婚,我妹妹性子不会说什么,倒是两人合不合适我就不知道了。”
本来还在思考能拿到靖海侯府的帖子,日后参加花宴,能认识多一点的人就好,哪里知道封二太太的话给了她一个新思路。
所以,容太太故作不信道:“刘夫人是说让自家儿子挑媳妇吗?哟,这是天方夜谭,听起来不像真的,哪有自己作主的份儿啊。”
封二太太急道:“我还骗你不成,到了他们这样的地步,不拘门第,只看姑娘品行,若好就聘了来。若是盲婚哑嫁,选个她儿子不喜欢的人,那才是一辈子对着跟陌生人似的。”
“还真是这样啊。”容太太以前不敢想的事情也想了起来。
另一边冯氏的说法,让杜宏琛打消了退堂鼓,再者,曹璇生病的事情,再次让冯氏和若薇挂心,次日一早就去了成国公府。
曹璇两年前就病过一次,休养了许久,这次又病了。
“你姨母正当盛年,却屡次害病,也不知道日后如何?”冯氏忧心忡忡。
若薇却显得比冯氏更冷静:“娘,现在不是忧心的时候,是要怎么解决这件事情。那个包姨娘照您所说比姨夫还大一岁,相貌也一般,却能不知不觉的生了两个儿子一个女儿,之前孩子小的时候蛰伏,如今却还能让姨夫迷恋,可见她的身上有过人之处。这样的人可不好对付。我看姨母的病多半是心病,心病不好医啊,人越急救越容易出错。为何姨母现下越来越心烦意乱,无非就是被这个包姨娘步步紧逼的。”
天下打了个惊雷,雨刷刷的下下来,车棚都湿了。
若薇和冯氏都穿上雨披,又打伞进去成国公府中,东如在这里迎着,见着冯氏和若薇就道:“姨太太和表姑娘来了就好,我们世子夫人她正等着你们呢。”
到底是双胞胎姐妹,即便是数年之后再认,心中总比别人亲近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