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来,每次来看她还帮她洗了衣裳连袜子都洗了才走。”
“更别提二弟和三弟分别对待媳妇的区别了,二弟以前是个耙耳朵,什么都听罗氏的,但也不够体贴,也喜欢和小姑娘小媳妇说说玩笑话,这也无可厚非,毕竟开医馆的,总不能死坐那儿不动。可三弟是那种有小姑娘往上说个话,他就跳的老远,若是有那些热情的,他就警告别人莫动手动脚。”
“你说这不就有矛盾了吗?”
白惠娘听到这里,由衷的感叹:“冯氏过的才是人过的日子啊。”
闵氏抿抿唇:“话虽如此,当年我要把你说给他,那时候你们年纪小,玩儿的又好。有一天夏天天黑了,家里蜡烛没了,三弟还和你一起用袋子装着萤火虫,说是什么‘囊萤夜读’的。可惜你爹短视,原本这冯氏的好日子都是你的。”
白惠娘也是深深的后悔:“我和杜三郎一般大小,我十六岁出嫁时,他三年考了两次院试都不中,我爹怕我嫁进来一辈子操劳,也耗不起。”
“如今你男人入了大狱,你也脱身出来,还带了份不薄的家俬,有什么怕的,日后再找个好人家就是了。”闵氏安慰道。
白惠娘点点头。
娘亲威武
若薇随着冯氏准备回房的时候,在半路遇到爹了,冯氏笑着打趣:“巧了,我还以为你爹又要让你为几个侄儿讲学呢。”
“娘子,你要忙,家里还得收拾,我哪能一直在他们那儿。”杜宏琛没好气道。
冯氏笑了笑,一家三口到自家小院门口,她开了锁让若薇和杜宏琛进去,才又拴上门。若薇看着她娘进门坐下就开始纺织,一刻也不停,她爹倒是在扫地整理,还在门口用小炉子烧水,看起来很“贤惠”,她似乎都觉得是自己眼花了。
不得不说,娘不太擅长庶务,爹看起来不到半个时辰就把家里收拾的清清爽爽的,这俩人真是颠倒性别了。
见杜宏琛坐在一旁看书,他看了一会儿书,就听冯氏道:“上个月我接了锦绣坊的活计,要我织十匹绢,十匹布,你知道平常一匹也不过五钱。偏那位老板要的急,一匹给我八钱,至于普通的棉布一匹才二钱五分。我呢去交了税后,又留了点钱准备咱们过年,所以还余下六两,等会儿拿给你。别总去借书抄书,该买的就得买,别省那个钱。”
若薇很讶异,要知晓如今一册书六百文,是非常昂贵的,六两银子很多农家一年也才勉强赚这些,娘赚的也很辛苦,却就这样给爹了,也不说什么我多辛苦什么的。
“娘子,我不要。”杜宏琛声音闷闷的。
冯氏还道:“钱赚了不就是花的吗?啰嗦什么,你若不拿,我可是要生气的。”
说着,起身从一个小暗格里拿出小匣子,里面装了慢慢的六吊钱,直接递给杜宏琛,又一屁股坐下织布,似乎什么都不能影响她织布。
若薇忽然就懂了她娘的魅力了,她和男子一样果断又不吝啬,非常明理,既然准备支持爹读书,就从不啰嗦,也不似二伯母那样总提起对谁的恩,要人家报答云云。
“映雪……”杜宏琛硬是要靠在冯氏身上,被冯氏屡次掀开,才笑呵呵的,冯氏则嫌他太肉麻。
若薇脖子一缩,默默地描红,这是她娘教给她的任务,每日认几个大字儿。纸不是她前世见惯的软宣,只是非常普通的草纸,但是若薇很开心。
原来夫妻之间,丈夫也会如此柔情的喊妻子名字,可皇上却从来都不知晓她叫什么名字,只知道她姓杜,封号是淑妃,不知道的兴许还觉得她的名字叫淑妃。
既然是小孩子,就不能装作很熟练的描红,她写了半天才写好。
写完之后,听到外面有敲门声,就听冯氏说让她去开门,又叮嘱杜宏琛:“你把钱匣子收好,年底小偷多,家贼外贼少不了。”
“嗯。”杜宏琛去藏匣子。
若薇则去外面踮脚打开门栓,一看,居然是二伯母罗氏,她不免想着二伯母素来和娘不大对付,怎么现下找到这里来了?
但面上仍旧乖巧的喊了一声:“二伯母。”
罗氏脚跟生风的进来,她和杜二伯青梅竹马的长大,杜宏琛也算是和她从小都认得。罗氏见着他就道:“三弟,你快跟我去吧,你二哥出事了。”
杜宏琛皱眉:“出何事儿了?”
“你二哥今儿去飞黄岭出诊,人刚去下了一针,那人就瘫了。他家人多势众,非拉着你二哥不许走,你是秀才有学问的人,可是要救救你二哥啊?”罗氏满头是汗又惊又惧。
杜宏琛下意识的看了妻子一眼,罗氏愈发气愤,这个老三完完全全成了冯氏的傀儡,救不救自己的哥哥,还看媳妇儿的脸色。
冯氏站起来道:“二嫂,既然要去,你和老爷子说一声,让大哥大侄儿还有四弟他们一起去,否则,你们俩就是去了,也是独木难支啊。你是个弱女子,薇姐儿的爹是个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乡下地方,可不是道理就讲的通的,要人多势众才行。”
“你以为我没想过啊,现在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