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叶笑嘻嘻地被他逼至红帐榻边,顺势仰面躺下,摊开双臂觑眼道:“怎么释怀都行。”
顾望舒欺身而下,却用力抓上艾叶领口将他揪起几寸,附耳磁声,危险命令道:
“叫大点些。”
“???顾望舒!这儿人多着呢,不行,不行!”
“大声点。”
“楼内有孩子在呢,做什么……”
“还有余力心疼你儿呢?”
金丝红纱帐内木板咬合,笼得期间人影婆娑,再不在意是否红装,早已是个花烛夜。
他将视线停滞许久,终是难抵冲动一手扼住凝视许久的脖颈。
缺氧的难受很快冲上颅顶,艾叶慌纳犬齿,大惊挤声问:“你……你干嘛!”
“我真想……”
顾望舒咬牙松手,看自己指印血红印在脖颈。
妃瞳锋锐随之而上,指尖自脸颊抚至冒出的兽耳上,低语时全是人心占有欲在作祟。
“我真想在这儿打条蟒皮的带子,串上我那颗铃铛,系在这儿。让世人见之皆知你是只有主的猫。”
“做你的春秋大梦!老子……又不是家猫!岂能容你……哈……”
“系吧,艾叶。”顾望舒从命令改成轻哄,“我给你打,我去寻蟒皮。”
“不……不可能!”
他笑笑,柔抚绒耳的十指忽然加重,成攥在手中放肆!
“……!别急,别!”
“系给我看吧。”
-
翌日。
号角三振,城门大开。
将军烈马,一路未歇的风尘仆仆一如既往。
然唯一不同是那旗牌官为首,招展三尺大纛迎风烈烈,却从“益”字成了阔绰“冯”氏。
——“西界战事到底如何,我都从皇城赶回来了,怎么半点消息都不传!一个个都做什么吃的!”
冯汉广策马入城不为百姓庆贺自喜,直直奔着丈高城楼疾奔而上,二话不说厚掌直薅迎来传令官的脖领将他拎起!
“将……将军,小人……”
传令官吓得浑身发抖不知所云,难堪间都仲覆甲自身后迎来,行军礼大声道:
“恭迎将军凯旋归来,复护国大将军名号!将军,且放了传令官下来吧。”
冯汉广怒目相视许久,才将人丢出几尺外,连滚带爬钻入人堆。
“探子呢!他姚十三不传信,你们去探啊!都死绝了吗!全躺棺材里领俸禄呢!”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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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都仲跨步上前拱手道:
“副将日夜恪守城门,盈月间未再见狼烟,亦无蛮族闯界攻城,便可知姚先生定是将蛮族截断赶尽。将军,您当以自身为重,既已成大将,就应留守皇城以护,日后这益州,部将或与周协领驻扎便是,何必亲自走这一趟。”
冯汉广愈感不安:“我未停留皇城反还益州就是来带姚十三回去!你们连个信儿都探不到,急着赶我走是为何!”
“将军,还请您镇定!莫要因区区下属冲动,要有克制!”
“区区……下属?”
冯汉广闻言更是气愤,当即怒呵一声:
“探子呢!把全营的探子都给我拉城门上来!区区下属?都副将,别人不知道,你也是知道的!我如今事成皆因了谁!”
益州城内十几名探子手忙脚乱登上城门紧张待立时,冯汉广气愤填膺甩出长刀以锋刃为胁,吓得周围一圈人倒吸凉气!
“将军!”都仲惊喊!
“今日开始,一天没他姚十三的信儿,我便砍了你们间一个!都好好掂量着自己排到哪日,能再活几天!不想死的,现在就给我滚去查!”
都仲捏拳咬牙,低垂的眉宇间尽是难测繁杂。
十几名探子在瑟瑟发抖间互相看着眼色,支吾欲言时被老将恶狠狠一个眼神全堵回去。
“——报!”
“什么事!才刚入城便来报,怎不急死你!没见忙吗!”
齐铭吓得一噎,这才注意周遭围满一圈面色青白挨训的人,顿时手足无措也呆立成尊石像。
周烈文此刻才替他引大纛巡城完绕上城楼,他倒不惧什么气氛眼色,瞥眼看了目瞪如球的齐铭道:“上都上来了,快讲。”
“高……知州高大人有要事求见。要么主子,我去叫他改日……”
冯汉广闻言一震,忽地沉了声色。
指尖不禁摸索进前胸怀揣信书处,周烈文在一旁看了,一向直言直语的汉子竟也有些失语道:“大哥,咱……”
“回府。让他去那儿等着。”
新帝上位,势必铲除异己。益州军入京斩叛军首领景行,逐小皇帝出京。
那信陛下亲书,是为高行远在益州的胞弟,高德。
冯汉广暗声吩咐道:“弓箭手埋伏。”
小将军刚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