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这副兴致盎然的样子,让我想忽视都难。
汗水从额头渗出,滴落在镜片上,我拿过眼镜布擦干净,又重新戴上。
眼镜腿夹住了我的鬓发,西厌伸出手指,轻轻将勾缠住的发丝给顺开。
到了缠绷带的阶段,我拍拍他的肩头,让他坐起来。
小狼顺从地跪坐好,像是突然领略了什么诀窍,在我靠近他开始缠绕腰腹的绷带时,他故意哼了一声。
“疼了?”以为是自己裹得太紧,我立即停下手里的动作。
“嗯,你帮我吹吹。”他做出可怜巴巴的样子,央求着。
又在这里装模作样,我冷酷地说:“你刚刚不是说自己很能吃痛?”
“不,人家不可以,尤其是一看到你,就觉得好疼好疼。”
“……”
这家伙是发现了可以撒娇的机会吧,到底还是依了他,将绷带撤开,我对着伤口的地方轻轻柔柔地吹了几下。
“呜~好舒服~”
吹也就算了,可在我吹的时候,西厌揪住我的衣摆,一副极力忍耐的样子,多少带着几分不合时宜的瑟气。
他的金色眼睛望着我,手也拽着我的衣服,有一种快乐到极点的感觉。
我可不是在做什么少儿不宜的事情,我干脆拧住他的狼耳朵,“你正经点,要不然就自己缠绷带,想让我学,就不要干扰我。”
“我错了,我不哼了。”
这才像话,不然听着他这声音,我怎么做事情。
每一次缠绕绷带,都会靠近他的身躯,不再作怪的西厌举着双臂,让我顺利地完成了捆绑。
处理好他的伤口,我回头看着餐桌上用菜罩罩着的菜,饭在电饭煲里还是保温状态,菜全都凉透了。
将医疗箱收拾好放在茶几下方,我安排道:“西厌,你在沙发上休息,我把菜热一热。”
这句正常的话没有任何问题,西厌不顾伤势情况,将我一把扯过去。
我跌坐在他的腿上,少年掐着我的腰,把我摁在怀里亲了个够。耳边能听到我俩唇齿缠绵的声音,听得人面红耳赤。
被他生啃了一顿,我觉得自己是什么狗骨头。
放开我的嘴唇,双手还掌在我的腰侧,西厌盯着我的眼睛,“你是我的前菜。”
我擦着嘴角的唾液,丝毫不怀疑地说:“吃完了以后,你会不会和我索要餐后甜点?”
西厌害羞地将脸埋进我的胸口,“如果你愿意的话。”
“不愿意,老实吃饭养伤,最近不能对我太亲密。”
“ 不嘛——”不情愿地拖长音调。
“这不利于伤口恢复。”
“这根本不影响!和你贴贴我可以恢复得更快,有利于身心健康。”
信你个鬼,勾住他的项圈,才发现这项圈上面也脏了,边缘处有零星的血迹。
把他的项圈拆下来,我交到他手上,“给你布置一个任务,把项圈洗干净。”
“遵命!”
屁颠屁颠地甩着尾巴去卫生间清洗项圈,我这才能够脱身去热菜。
鉴于他受伤,我给张师傅打电话,说他这几天不舒服,就不跟班去改造水电了。
张师傅以为西厌是春季流感,二话不说就同意了,还有点意外,他以为西厌这种壮硕的身体,是不会中招的。
吃过饭,西厌受了伤还想去洗澡,我不准他洗,只让他用盆子将就着擦一擦。
这个晚上他侧躺着睡,还能将我给牢牢抱着不撒手,我轻轻推两下没推开,也由着他去。
第二天我和公司请了假,今天一天都在家照顾西厌。
发现我没有去上班,而是给他做了清淡的早饭,西厌很吃惊,身后的尾巴翘得能上天。
“你是为了我特意请假的么?”
“是的。”
“阿姿!你真爱我!”
他猛地将我给举高高,哪里有半点伤者的自觉。我被他突如其来的行为给吓出尖叫,一巴掌拍在他肩头。
“你注意伤口!”
“这又没有毒素,会好得很快的。不过我真的好高兴,我比上班更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