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急着回去,本不想去医馆,可刚抬脚就疼的冒汗,无奈,不去不行。
“好。”
南星扶着她一瘸一拐的去了医馆。
刚坐下,余光瞥见个人影,顿时愣住,僵在原地。
鼻端是苦涩的药味, 几乎闻不到别的气息,徐若云深呼吸一下,听见了自己剧烈的心跳声。不同于看见陆越钦时的兴奋激动, 此刻她心跳加速,是因为看见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徐若云僵在原地, 喃喃道:“二姐。”
太久没见徐若千,她都快忘了徐若千的模样了。她再一次的揉揉眼,确认自己没看错,就是徐若千。她穿着粗布衣裳, 在柜台后熟练的抓药, 对每一个过去的人, 都笑得开心,发自真心的笑。
徐若云的呼吸顿了顿,扯扯南星的衣裳, 问;“是二姐吗?”
南星呆若木鸡的点头, 嗯了声,然后回过神来, “是二姑娘,可她怎么在这呢?”
当初刘氏和芳姨娘找了许久也没找到人, 最后便放弃了,没想到在这。
徐若云忍着脚疼起身,“扶我过去。”
一步步朝那边过去,越靠近,她的心情越复杂,徐若云想着如何开口?如何问她?可是当她真站在徐若千面前, 却不知如何开口了。红唇微启随即又紧闭着,只是神态复杂的注视她。
柜台后的人察觉她的眼神, 笑意敛了下,接着又笑着,眨着眼睫问:“姑娘抓药吗?”
“二姐,你。”徐若云斟酌用词,思忖几息,道:“不记得我了吗?”
眼前人的动作表情告诉她,徐若千不记得她了,但徐若云还想确认下。
对面的人一笑,摇头,“不认识你。”
真不记得她了。徐若云五味杂陈,呼吸顿了下,眼睛盯着她没移开。
旁边有人拿着药方过来抓药,“妙玲姑娘,我抓药。”
“好。”被喊作妙玲的女子看了她一眼,扭头去抓药。
徐若云没走,在一旁看着,她对药材熟悉,一会的功夫就抓好药了。抓完药,见徐若云没走,眼神不免透着困惑。
“这位姑娘,我真不是你要找的人。”怕她不信,干脆报上全名,“我叫余妙玲。”
徐若云哦了声,接着不好意思的笑笑,或许,是自己认错人了。
她拖着受伤的脚离开,忘记看大夫了,步子走的缓慢,走到门口时,忽然听见门口几人的交谈。
“余姑娘真是人美心善,刚才还叫我注意身体呢。”
“是呀,还没嫁人呢。谁要是娶到她,真是有福气。”
两人一句接一句的说着,而徐若云跨过门槛,则竖着耳朵去听,打算听完再走。
“诶,那可说不好,余姑娘人是好,但也有个毛病。”
“怎么说?”
那人看看里面忙碌的人,说话的声调小了些,“听说余姑娘几年前晕倒在河边,是梁大夫救了她,失忆了,不记得自己是谁家在哪,所以梁大夫便收留她,让她在医馆帮忙。你说,要是哪天想起来,跑了怎么办?”
“那倒是。”
两人说完叹气,然后便朝前走,离开了这。
徐若云震惊的张唇,再一次回头看,恰好对上余妙玲带笑的眼,她站着思虑了许久,最终叹息声,走了。
身影消失在门前,余妙玲悠地收了笑意,盯着门口很久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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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路上,徐若云垂着眼沉默,心事重重的模样。
南星忍不住问她:“刚才为什么不把话说明白?”明明就是徐若千,是姐妹,为何不相让呢?南星很不解。
为何呢?
徐若云认真想了下,或许是二姐现在过的不错,平凡且充实,她笑得很开心,开始新的生活,这样就够了。就算相认又怎样,现在的她也不一定会回来。
所以她走了。等回了苏州,跟芳姨娘谈起时,她也能放心。
“罢了,现在这样也不错。”知道她在哪,过得怎样,如此便好。
南星哦了声,似懂非懂,但这不是她能管的,总归二东家做的事错不了。
石板路不平,被阳光炙烤过,升起的腾腾热气钻进裙底,渗透肌肤,有点热。
皙白的小脸蕴着两朵红晕,额头有点点的汗珠,碎发贴在侧脸,添了几分柔弱感。
徐若云脚下疼的厉害,一个没走稳,更疼了。分不清额头的汗是热的,还是疼的。
刚才忘记找大夫,现在也没了找大夫的心情,只想着快点回客栈,她想好好休息。至于脚嘛,回去用酒揉揉就好了。
刚到客栈楼下,迎面就撞见下来的人。
徐若云脸发热,不知怎的就感到委屈,娇嗔地看了他一眼,默默垂下,没说话。
陆越钦在房间闷得慌,本想下来走走,谁知一下楼就看见她一瘸一拐的进来,用可怜巴巴的眼神望过来,可怜又可爱。
陆越钦心一下子就软了,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