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尊贵高傲的人,再一次开口求她。低声下气,哪有往日高高在上,睥睨俯视的傲气。
徐若云一瞬间心动,又再次将心封闭,“陆大人,我迟早要回苏州的。而且,我们已经毫无关系,别再来找我。”
陆越钦咬牙,紧绷着下颚,喉结滚动两下后,悠地笑了。
“你放不下我的。”
说什么胡话。
徐若云猛地抬头看他,眼中闪过慌乱,“陆越钦,你胡说什么?”
“终于不叫陆大人了。”
她气呼呼的模样和以前一样可爱,甚至比从前柔媚些,就是脾气不大好,也没以前好骗了。
这让他很头疼。
“知道那个孩子意味着什么吗?”
她不知道,或者说,没去想过。
但有一点徐若云早知道,那就是他知道孩子的存在,更不会轻易放她走了。
陆越钦盯着她的脸瞧,离得近了,能清楚的看见白玉无瑕的脸庞,滑腻极了,不用摸都知道触感极好,他喜欢。
她长高了点,脸庞也长开了,身姿较之前丰腴些,刚刚好,瞧着是嫩生生的,勾的他心痒痒。
见她不说话,陆越钦也不恼,伸手拦住她的腰,道:“意味着你当年说的那些话都是骗人的。不喜欢我,不想生我的孩子,全是假话。”
总之他从来没信过,现在更不会信。
他捏住她的腰,自顾自的说着:“央央最爱骗人,尤其爱骗我。避子汤喝过就喝过吧,我也喝过,扯平了。”
徐若云闻言,脸色变了又变,拿他没办法了。他年纪长了,脸皮也厚了。
好像她说什么都不顶用,他就是要纠缠她。
“扯平就扯平,现在能让我走了。”
她挣脱他的手,迈开步子走了一步,接着他就挡在自己身前。
眯着眼,看似在笑,实则是生气,“真要走?”
“嗯。”她回的肯定。
没办法。
陆越钦扬起下巴,板着脸说道:“你还真走不了,昨日与你见面的戚员外遇害了,作为见到他的最后一人,你成了嫌犯,得跟我走一趟。”
此消息如平地惊雷,重重砸在她身上,徐若云瞪大了眼,难以置信。
“真…的?”那签的合约怎么办?
她垂眸,脑子飞速运转,想着后面的事如何解决。
“走了。”
陆越钦自然的牵起她的手,大方的往外走。
此时徐若云回神,道:“不对,就算我是嫌犯,也该是官府来人,怎么是你?”
“你不是吏部尚书吗?还管这事。”
陆越钦仰头叹气, 神态似无奈,又蕴着点欣喜。他的央央不好骗了,在外待了三年, 脑子也比之前灵光,这让他如何是好?当初就该不放她走的。
见他又叹气又不说话, 徐若云当即认定他在骗自己,于是甩开他的手,道:“骗人该找个合适的借口。”
陆越钦挑眉,偏头看过来, “你很关心我, 知道我是吏部尚书, 你打听我了。”
徐若云唇瓣张合一下,抿唇没说话,谁打听他了, 是偶然一次上街, 听见身旁人的人说起陆越钦,她便停下来多听了片刻, 绝不是特意去打听的。可听他话里的意思,似乎认定自己去打听他, 还很开心的表情。
徐若云偷瞄了眼,弱弱的说了声没有,但陆越钦当没听见她的话,依然自顾自的说着:“我如今是吏部尚书,说明什么?”
她抬头,正视他的眼, 秀眉拧起,听见他一字一句说:“你当初离开的那些顾虑和担忧, 现在完全不存在,我们之间没有阻碍了。”
陆越钦看见她平静的眸子掀起涟漪,又快速敛去,不由得笑了笑,“怎么了?高兴的说不出话了。”
她确实心动了一瞬,可只是一瞬,很快平静下来。
“陆大人扯远了,若没要事,就别耽误我的事。”
徐若云伸手去开门,下一刻,手腕被人拽住,她不解的扭头,眼中透着不耐烦,那意思陆越钦看出来了,想问他还有何事。
他笑了笑,是真有事。
“戚员外真死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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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得上一次来牢房,还是三年前来看望徐成义和姨娘的时候,再一次来,没想到自己成了阶下囚。
徐若云很震惊,他以为戚员外的事,是陆越钦留下她的借口,不想居然是真的,戚员外真的遇害了,而他见的最后一个人,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