员外约定的日子还有三天,这几日先去铺子看看。”
严知善点头,“是,上次从盛京带回的账本我看过了,总共六家成衣铺子,三家亏损,一家持平,还有两家有利润,但抵了那三家的亏损,基本赚不到钱。”
“也就是说,这六家铺子可有可无,而且对我们来说是负担,因为每年要派人来查账,来回麻烦,还会出事。”
说完徐若云沉默,确实如此,不然当初徐若婉也不会想出手,她们主要在苏州一带经营买卖,盛京对她们来说太远了,不好管理,再加上赚不到钱,不如不要这六家。
若是此次能把六家铺子的事解决,对她们来说这次来盛京,就来的值。
徐若云擦拭唇角,侧头道:“等会上去拿面纱下来。”
南星颔首,放下手里的碗,便上了去拿面纱。
至于为何要戴面纱,严知善知道一点,猜测是跟之前的事有关,怕遇上熟人,尴尬。戴个面纱则好很多。
其实严知善觉得戴了也不顶用,那双秋水杏眸,潋滟动人,怕是见过的人都忘不掉。更何况是日日相处的人。
很快,南星取了面纱下来,她戴在脸上,有了点安全感。
南星先去付后几日的房钱,她便立在门边等着,过了会南星过来,“东家,可以走了。”
“嗯。”
她抬脚往外走,刚跨过门槛,迎面过来一个男人,颀长挺拔,俊朗不凡,眉眼沉着,一脸的冷然,不怒自威。
这样的面庞,她无比熟悉。
脚下微滞,她睨了眼迅速低头,头偏过,才想起此刻脸上戴着面纱。他直视前方,似没看见她,径直往里走。
擦肩而过时,风夹着木香而来,依然是熟悉的味道。
她听见心剧烈跳动,好一会才缓下来。
徐若云没回头,他亦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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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楼厢房,林景深姗姗来迟,进门就抱怨,“不是说这家茶不够香嘛?怎的还来这?”
陆越钦临时派人请他喝茶,这才晚到了一会,这家客栈来过一回,陆越钦嘴挑,嫌弃这里的茶不够香,自此没来过,今个奇怪了,居然又来这?
林景深朝窗边看,男人还是那个姿势,往左微微斜着,眼望着远方,从他进来到现在,姿势没变过,也没开口。
他不禁好奇,看什么呢?这么入神。
林景深走过去,顺着他的视线看,车水马龙的街道,人来人往,热闹极了,有什么好看的?
“你莫不是在看哪个姑娘?”
他不过是调侃一句,气氛悠地冷下来,陆越钦敛眸,回身看他,然后在桌边坐下。
这里的茶确实不怎么样,勉强解渴,陆越钦抿了一口便放下,开始说正事。
“南下学子在闹,我有事脱不开身,你去一趟。”
林景深皱眉,“所以你走到半道又回来,就是因为有事,你有什么事?你都快到了还回来,再说这事归学政管。”
陆越钦不愿多说,“学政那边抽不开人,只好你去一趟。”
沉默须臾,林景深摸头,“行。”现在四月,他也很想南下一趟玩玩。
林景深刚答应,脑中忽然闪过什么,表情变得微妙,“你不会是想做点什么?这不太好,你跟我说说,你到底想做什么?”
他太好奇了,若是不说,怕今晚睡不着。
“今晚回去收拾一下,明早出发。”
油盐不进。
林景深的表情当即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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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徐若云终于从复杂的情绪中缓过神来,她没想到,来盛京第二日便见到了他。幸好他没认出来,而自己,也能坦然的面对。
她深深呼吸,将方才的偶遇甩在身后,专注于眼前事。
徐若云去了清河街的成衣铺,这条街热闹,而这家店铺算是六家中盈利最多的。店铺的掌柜资历也最老,便先去这家看看。
一进门,徐若云便拿出徐家的玉牌,掌柜眼一睁,很是惊讶。
“哟,原来是二东家,有失远迎,莫怪。”
徐若云不在意的笑笑,让他们先忙,自个先看看。
掌柜也知道此次来不妙,所以并未多话,沏了一壶茶,又把这几个月的账本拿了过来。
徐若云在铺子转了一圈,叹道:“咱们的料子都是上好的,可是普通人家用不上这么好的衣料,能用昂贵衣料的人又追求款式和花样,你看看,这里边的衣裙都是几年前的款,一来二去,客人自然就少了。”
严知善点头赞同,确实,苏州的成衣铺子里的裙子比这里漂亮多了,有眼睛都知道哪里的衣服好看。
此时掌柜过来,插了一嘴,“二东家说的不错,咱们的师傅和绣娘被盛京其他几家高价挖走了,现在的裁缝师傅和绣娘略显生疏,手艺比不上之前的。”
徐若云回头,问:“没有重新找吗?”
掌柜迟疑,实话实说:“没有,先前大东家打算把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