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无所出,该休了你。”
“我要娶如清。”
“央央,我们和离吧。”
“下堂妇…”
“哈哈,徐若云,现在你跟我一样,成了全盛京的笑柄。”
“…”
刺耳的笑声一直在回荡,缠绕在耳边久久不停。
徐若云来回摇头,嘴里喃喃着什么,悠地,她睁开双眼,惊出了一身汗。
“呼呼…”
她大口呼吸,原来是梦,太过真实的梦,令她很不安。
徐若云捂着胸口,侧头看身旁的人,心脏不规律的跳着。陆越钦懒散的睁眸,眼中蕴着倦意。
“这几日怎么总是做噩梦?”
自从那日听到那些话,她连续做了好几天的噩梦,且梦的内容相似,不是梦见陆越钦与她和离娶妻,就是梦见旁人嘲笑她成了下堂妇。
她本就睡眠不好,现如今更睡不好了。
后背的衣裳沾着汗,紧贴在她身上,她伸手摸了摸,意外触到男人滚烫的手背。
“没事。”她收回手。
陆越钦却不信,脸都白了,怎会无事。
“你最近藏了许多事。”不是疑问,是肯定。
他扫了眼平坦的小腹,满眼都是笑意,“梦见什么了?”
徐若云重新躺下,后背的手没垫着他的手,睡着不舒服。她缓了口气,把他的手拿开。
“梦见你对我很凶。”她敷衍他。
陆越钦意味深长的哦了声,愈发无耻,“何时对你凶?是…”
徐若云知道他要说什么,立马捂住他的唇,“快睡,你还要上朝。”
她翻个身,背对他,不过几息,身子立马被人转过来,下一刻,唇被人堵住。
炙热而缠绵,男人的气性密不透风的围绕她。
吻是缱绻的,可是这样热烈的吻,会不会以后不属于她了?
-
次日中午,陆越钦尚未回府,祖母那边便来人,说祖母晕倒了。
徐若云放下汤圆就赶过去,看见床榻边围了一圈人。而吴秀棉手里捏着一封信,面色严肃的在看。
她的眼皮跳了几下,没由来的心慌。她揉揉,走到吴秀棉身边睨了眼,就看见一个沈字,吴秀棉便收了信。
“祖母怎么样了?”她问。
陆悠然拉开她,板着小脸摇头,“年纪大了,不太好,主要是表姐在路上遇见危险,担心的。”
话落,徐若云再一次看吴秀棉手上的信,所以,是沈如清半道遇到危险了,才给祖母来信的。
既然能来信,想必眼下是没大碍的。
“大夫怎么说?”
“急火攻心,要静养。”
她点点头,心想祖母是真喜欢沈如清,那么担心她。
徐若云转转眼珠子,犹豫半刻,问:“你跟沈姑娘熟吗?她是个什么样的人?”
陆悠然认真想了想,正要开口,不巧,陆越钦进来了。
陆越钦刚从衙门出来没多久, 半路就遇见来找自己的居平,瞧他满头大汗的模样,陆越钦便知府里出了事。果然, 是祖母晕倒了。
他回来的急,进门直接来看祖母, 身上的衣服来不及换,有些褶皱,看起来有几分疲惫。陆越钦进门扫了眼徐若云,见她在一旁站着, 冷漠的神态稍微缓和些。
“祖母如何?大夫怎么说?”
吴秀棉把大夫说的话重复遍, 大抵是不要紧, 是急火攻心导致的。接着,陆越钦又问:“因何事?”
徐若云咯噔一下,耳朵竖起来听着, 心跳的很厉害, 她特别好奇,陆越钦对那位沈姑娘的态度。是生疏, 还是别的。
吴秀棉瞧着老太太悠悠转醒,小声回他:“如清半道遇上劫匪, 好在逃过一劫,母亲一时心急,便晕了过去。”
话落,陆越钦不耐烦的看见了那封书信,自从沈如清要来,祖母便没闲着, 忙着修葺院子,眼见院子没修好, 又找他,说要让沈如清住南园,现在又遇上劫匪。
陆越钦眉头拧的更紧,不爽的情绪彻底浮现在脸上。一个远房亲戚,给他们带来这么多麻烦,陆越钦着实心烦。
陆越钦对沈如清的事没放心上,转头吩咐祖母身边的人,“好好照顾祖母,别出了岔子。”
旁边几人连忙答应。
眼下老夫人醒来,富态的脸颊有了血色,她盯着陆越钦瞧,刚醒来,嗓音有点哑,“如清那丫头我实在放心不下,眼下没到盛京就出了这事,她受苦了。”
祖母跟堂姐感情好,自然对沈如清这些小辈也关心多一些,只是这般紧张,有无必要啊。
陆越钦想让老太太宽心,于是问:“祖母想要如何?”
老太太一听来了精神,撑着身子起来,直白了当的说:“你去接她。”
屋内的下人都退下了,只有吴秀棉陆悠然几人。老太太说完这话,几人神色各异,各自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