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真是咱们陆府的福星,为了你那亲爹,瞧把阿钦折腾成什么样子?”
徐若云震惊的抬眸,想问个清楚,可惜吴秀棉不给机会,狠狠的将她嘲讽一顿,“为了徐成义户部侍郎的位置,阿钦找了舅舅,又找太子,好不容易推他上去,这可倒好,自己挨了陛下一顿鞭子,现在还在床上躺着。”
“希望徐侍郎两袖清风,为朝廷效力,别浪费了阿钦的一番苦心。”
吴秀棉本就不喜她,因为此事对她的态度更差了,她连辩解的机会都没有,吴秀棉就让她回去。
徐若云心口狂跳,为吴秀棉说的事情,可是陆越钦曾经明确的表态,不会徇私的,现在…
她快步回了南园,彼时陆越钦趴在床上,因为背上的伤无法躺着,他阖上眸,听见声响侧头,眸底清明。
“央央,该换药了。”他乐在其中,完全没有被罚后的恼怒和难堪,甚至很享受。
享受她的关心担心,还有照顾。
徐若云心情复杂,掀开锦衾看他的背,经过几日的修养,伤口慢慢结痂,用力时还是会疼,而且趴着不好睡觉。她见过陆越钦半夜睡不着的模样。
想到这,她收下的动作放轻,觉得自己拖累他不说,徐成义也成了他的负担。
“我爹升官了,你怎么不说?”
陆越钦表情顿了下,随即神态自然,“徐成义会昭告天下的。”
语带讥讽,徐若云却不生气,事实确实如此。
她细细擦药,唇边含笑,“为什么?”
她一问,陆越钦便知晓她全知道了,他活动下胳膊,线条流动,手掌往后移,触她的裙边。
“不想他再来打扰你。”他不冷不热的说着,“也省得你为难。”
更重要的事,不想听见别人评价她小户之女,配不上他。
“谢谢你。”嗓音轻柔,落在心头甜蜜无比。
陆越钦感受指尖游移,酥麻的身子紧绷,喉间的痒意明显,很热。
男人喉结滑动,道:“别急着谢,床太硬,拿个软垫来。”
擦好药盖好瓷瓶,徐若云轻松的嗯了声,立马就去拿。
抱着软垫回来,徐若云对着他的背吞咽下,“你先起来。”
陆越钦没动,趴在那吩咐她,“上来,我动不了。”
他能动,但徐若云心疼他,当真按他说的做,把软垫抱上去,“我垫在里边,你爬过来。”
让他爬过去,真当他弱不禁风了。
陆越钦没说话,盯着她的动作,等她把软垫铺好,在身旁坐下时,他突然起身,扯过脚腕,将人拉过来躺下。
而后高大的身躯顷刻将人笼罩,没有一丝空隙。
“背上的伤。”她提醒他。
陆越钦得逞的扬起眉梢,“我说的软垫是这个意思。”
他偏头瞅了眼后背,是有点疼,但无大碍,只要伤口结痂,他便能活动,也就她认为自己伤的很重,动也动不了。
陛下是气他提拔徐成义,但不至于杀了他,下手的人知道轻重,他的伤养几日就好了。
徐若云侧头,脸悠地就红透了,她动动脚指头,说:“你还有伤。”
“伤在背上,不是嘴上。”
小姑娘语塞,她怎么觉得陆越钦说话越来越下流了,跟以前那个一本正经,沉默寡言的陆世子大相径庭。还是说,他原本就是如此,是她看错了。
徐若云咬唇,就算不看他,也知他的表情像是要吃人,她就是那个被吃的人。
手指捏着下颌,将头转过来,随即,唇上一热,男人的气性侵袭她。不同于从前的轻柔,此刻的吻,充满色|欲和占有,热烈的让徐若云招架不住。
她拽紧锦衾,呼吸的动作加重,身体逐渐软绵。
陆越钦向来如此,不把自己逼到疯狂边缘,是不会放过她的。眼下又是这样,他匆忙放开她,力挺着去屏风后。
矫健利落的动作,哪有半点受伤的样子。
徐若云侧头看,舔了下唇瓣,方才反应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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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意渐浓,寒风骤起。
陆越钦背后的伤已然大好,留有淡淡的伤痕,不过不打紧,御医说用药能恢复如初。
徐若云每日盯着他抹药,他要是不愿,自己就给他上药,时间久了,他也就记得了。
十月十六,陆越钦的生日。
徐若云在厨房忙了一下午,终于做好了一顿晚膳,南星拿来一壶果酒,说:“这酒是甜的,少夫人可以喝点。”
满满一桌的菜,自然少不了美酒,徐若云点头,“放着吧。”
等陆越钦回来一起喝。
外边风声很大,似乎要下雨,天已经黑了,但陆越钦还没回来。桌上的菜凉了,酒也放了许久。
徐若云叹气,自顾自的给自己倒了一杯。
果酒下肚,确实是甜的,一点也不辣,好喝。她瞅了眼外边,又倒了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