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委屈的吸了下鼻子,眼眶悠地就红了,她转过脸去,留个侧脸给他。
陆越钦朝居平抬抬下颌,居平就懂了,招呼南星把人扶过来,而他自己,冷着脸去见吴秀棉。
尚未开口,吴秀棉就道:“别为她说话,罚得算轻的。”
陆越钦没问缘由,她们对徐若云的态度,他自己也清楚,来去就是那些事。
“不为她说话。”
他冷淡的开口,接着又喟叹声,“就是想告诉母亲,她很乖巧,又懂事,没心机很单纯,后宅的算计和肮脏,她不会也不懂。当初那事不是她的主意,她为了不连累我,要出家当尼姑。”
“日后出门在外,劳烦母亲多提点。”
吴秀棉忘了生气,错愕的看着他,他说的什么意思?为徐若云开脱,解释当初的事跟她没关系,或是在祈求她?吴秀棉不大信他的话,默了半响,问:“她做错事还不能罚了?”
“错了就错了,找我便是。”
吴秀棉忘记那日她是什么表情,愣愣的看着他把人带回去,在他们走后才回过神来,她无力坐下,喃喃自语:“他还真喜欢徐若云这丫头。”
当初成亲,他们以为是迫不得已,现在看来,也不全是。
身边的妈妈弯着身回话:“约莫是喜欢的,不舍得说一句,方才世子进门,脸色铁青,很生气。”
“他的喜欢能长久?日后想起徐府的所作所为,还不是恨得牙痒痒。”
旁边的妈妈没说话,日后的事谁知道呢。
-
回去的路上特别安静,谁都没开口,路过荷花池时,陆越钦忍不住回头看了眼。
“脚疼吗?”
“不疼。”
不疼怎会走的那么慢,分明是疼的。
陆越钦忽然发现自己忽略了许多,比如他们成亲快两个月,她没出去逛过,除了去给祖母和婆母请安,甚至连南园也没出过。
她将自己困在南园的墙内,整整两个月,对外界不闻不问,她是不想出去吗?
不,她是害怕出去,害怕听到那些闲言碎语,更害怕别人的眼神。南园这个壳,是她对自己的保护。
“要不要我背?”他紧着喉咙问。
徐若云摇头,脸上的红未褪,“不用,我自己走。”
他点头,“行,我背你。”
刚才那句话,他当没听见。
两个人的脾气执拗起来, 算是半斤八两,但这次又是徐若云赢,她不想在众目睽睽下要他背, 下人们会盯着他们看,再说, 要是被婆母知道,会说她矫情,罚站了一会就卖惨。
她想着还是算了吧,拒绝陆越钦的好意, 但他似乎不高兴, 从刚才就板着脸, 也不知是因为拒绝他的事,还是因为被罚站的事。
徐若云小腿酸痛,脑袋有点晕乎, 应该是在太阳底下站的太久, 没缓过来。她揉揉太阳穴,小跑着跟上他, 脸颊白的通透,细小的绒毛一清二楚。
她启唇, 唇色白了几分,“你在生气吗?”
她没生气,怎的陆越钦生气了?徐若云想不通。
前边的人忽然停顿脚步,回身注视她,“你向来这么委曲求全,忍气吞声?”
陆越钦的语气严肃, 看似在指责她,实则是心疼她, 受了委屈,居然不哭不闹,连个抱怨也没有,她如此忍着,日后受了更多的委屈可怎么办?
“不是。”她小声为自己辩解一句,底气不足。其实陆越钦说的也不错,从小到大,她受了许多委屈,她习惯了。
起先觉得不公平,反抗过,可换来的是徐成义更严厉的训斥和惩罚,后来,她就学会了忍耐,反正一会就过去了,等他们发泄完,她的煎熬也结束了。
今天吴秀棉罚她也是一样,她想着,吴秀棉发泄完就好。可徐若云没想到,陆越钦那么快回来,还那么生气。
“婆母去宴席,听见了旁人在说我,觉得我给陆府丢脸了,所以很生气。”
陆越钦约莫猜到那些说什么,无非是不知廉耻,攀龙附凤之类的。可是,他自己都不在意,旁人有什么资格说。
而且,不是她的错。
陆越钦觉得语气重了,随即面色缓和些,深邃的眸直勾勾盯着她,道:“不是你的错,不必低眉顺眼,也不必低头。你是我的妻子,任何时候,都要昂首挺胸。你该骄傲和自信。”
徐若云眼眸微睁,张着唇半晌没说话,复杂的情绪在内心激荡,许久没平复。她合上唇,紧张的吞咽下,似懂非懂。
他说的对,作为他的妻子,不该给他丢脸,硬气一点才是。
徐若云缓缓点头,却没发现自己低头的习惯还是没改,眼下又是这幅模样,陆越钦看了直摇头。
“以后再低头,就罚你。”
有的教了。
陆越钦在前边走,她跟在身侧,一直在想他刚才的话,他虽然很凶,冷着脸的模样拒人千里之外,但对她却不错,会维护她。也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