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他们这桩婚姻,除了陆府,就连宫内都是不看好,大抵是无人祝福的。所以每次徐若云闷闷不乐,他就会想,是不是有人欺负她了?为难她了?
她总是把委屈藏在心里,一个人默默承受。从前在徐府是,现在嫁给他,依旧如此。
男人眼眯了眯,手上稍微用力,迫使她抬头。
徐若云颦眉,下颌传来轻微的疼痛,她晃着脑袋想躲开,奈何他力气实在大,别说躲开,她动都动不了。
“你先放开。”下巴疼,不舒服。
陆越钦松手,再问一遍,“那你说,闹什么脾气?”
她不说话,沉默的态度让人火大,十分不爽。陆越钦的耐心也用完了,表情冷肃,“又不说话,我怎么说的,不许说谎。”
说谎说谎,又是这一句,她都听腻了,整日的教训她。
以为说谎的只有她一个人吗?
“偶尔说谎怎么了,善意的谎言。”她为自己辩解。
陆越钦闻言,神态缓和些,气笑了,“你真会找借口,说谎还有理了。”
徐若云拍开他的手,又去抓他的手臂,男人手臂有力,青筋明显,握着触感极好,她恍惚了一瞬,猛地收回手。
“说谎的只有我吗?你不也说谎了。”
她不晓得自己哪来的勇气,居然敢质问他,甚至对他大声说话,明明她胆子小,又自卑,可是在他面前,她总能耍些小脾气。
为什么?兴许是他的包容。
“我何时说谎了?”他问。
徐若云张着红唇看他,就猜到他忘了,自己说过的谎早就不记得,成天就记着她的错处,这个男人也挺烦的。
小姑娘撇撇嘴角,很是不满,“说是去喝酒,其实找姑娘去了。”
话音刚落,陆越钦的表情怔了怔,接着轻笑,原来是这么回事,难怪给他甩脸子。
“我是去确认一件事。”确认自己对她的心意。
陆越钦怕她不信,又补充两句,“我从未碰过任何人。”
除了她。
徐若云还是不说话,对他的解释半信半疑,她说不出原谅,也无法再指责。放眼盛京,哪家高门显贵的公子没有妾室,他要是出门找,也没她说话的份。
她在不满什么?
沉默须臾,徐若云淡淡的哦了声,将那点不满的情绪压下去,算是知道了。
身前的胳膊收拢,将她整个人困在怀里,清淡的梨花香萦绕,使他呼吸沉了些。
陆越钦盯着白嫩的脸庞,眸中情绪翻涌,很难压下去,他吞咽下,嗓音喑哑,“不信我?”
他们的夫妻关系,主导一切的是陆越钦,他是南园的主人,说什么就是什么,现在他这般低声细语的同她说话,会让她有错觉。仿佛他很重视自己似的。
徐若云没深想,敷衍的点头,“信。”陆越钦说的对,她无时无刻都在说谎。
陆越钦笑,明明不信,却口是心非的说相信。她可会骗人了。
他的笑意温和,眼底暗藏汹涌,她没瞧见,更没猜到他忽然靠近。男人下颌抵在她肩头,脸庞窝在她脖颈,深深的吸了一下。
小姑娘身子僵住,忽然感觉屋内好热,但他的身上,更热。
烫的灼人。
徐若云缩了下脖子,不习惯他的靠近,但也没推开。
他的嗓音穿过发丝,落在她耳里,“你莫不是在吃醋。”
吃醋二字一出,徐若云脸色当即变了,脸蛋红彤彤的,比那晚霞还美。她神色紧张的转头,说话结巴,“吃,吃醋?不是,我没有。”
她就是有点难受,不是吃醋。
男人笑声低沉,带着颗粒感,很是魅惑,他抬头,离开娇嫩的脖颈,道:“不是吃醋是什么?”他就是想逼她承认。
奈何徐若云有时是缩头乌龟,死都不承认。
她伸手推他,想起来,结果动来动去,察觉了异常。小姑娘扭头往下看,皱眉道:“有什么东西?硌的疼?”
陆越钦耳垂红了,凸起的喉结滑动,笑得别有深意,“疼就对了。”
不够硬怎么疼你?
陆越钦松开她,三两步走过去喝了几杯凉茶,然后又去屏风后,不知做些什么。
徐若云坐在床边,脑袋还是懵的,等了好一会,不见人过来,她困得很,于是不等他了,先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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