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越钦睡了,她松口气,打个哈欠后没多久,徐若云跟着沉入梦乡。结果她一睡着,身旁的人就睁开眸,神态藏在昏暗中,瞧不清晰。
陆越钦抬起她的手,搭在自己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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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徐若云迷迷糊糊醒来,就感受掌心强健的躯体和温度,陌生的触感令她怔了怔,抬眼一看,羞红了脸,她的手半夜很不老实啊,居然到他腰上去了。
她飞快的缩回来,翻身过去,剧烈的心跳快要跳到嗓子眼,她很努力才平复下来。
身后的人睁眼,撇着唇角笑,没看见他一脸得逞的表情。
“醒了吗?该起了。”
他们每日起床的时辰差不多,一个要上朝,一个要去给祖母请安,所以每日早晨都能撞到一起,今早也不例外。
陆越钦穿好衣裳在旁边看她,见她慢腾腾的不理自己,不禁更纳闷了,她闹脾气还没过去?怎么了这是?
完全没想到自己身上去。
居平在门外催促一声,陆越钦犹豫几息,扭头去上朝。
徐若云慢悠悠的洗漱,先吃了点东西才去请安,祖母深居简出,不管后宅的事,府中中馈一直是吴秀棉打理。徐若云是不在意,她觉得轻松。
今日祖母罕见的提起要她学着算账,还说日后用得着。徐若云听着没说话,随意敷衍两句就是了。
回到南园时陆越钦也刚回来,她瞅了眼,没理人。
小小的宅院,她总能找事情打发时间,和汤圆玩,或者是绣花,现在,她什么也不想做。
南星拿着针线过来,问她:“少夫人,里衣还做吗?”
她拎着看了看,摇头,“不想做了。”
但这衣料都剪裁好了,不做浪费了。
徐若云看见路过的居平,眸光一闪,“居平,你过来。”
居平不明所以的进门,笑嘻嘻的,徐若云不开口,他也就那么站着。等到徐若云拿着衣料在他身上比划,居平方才醒悟。
“少夫人,您这?”
她不以为意,解释说:“你辛苦了,给你的犒劳。”
居平喜笑颜开,连连道谢,“小的谢过少夫人。”
徐若云嗯了声,转头又忙着穿针引线,整日在院子待着,总要找点事做。
连着几日,她沉浸在自己的忙碌中,忽略了陆越钦,今早他出门,她看也没看一眼。
陆越钦纳闷了,气了几日了,怎么还没好?
“少夫人怎么了?”
他问居平,把居平问迷糊了,没怎么呀?情绪跟以前一样,整日忙着做衣裳,并无特别之处。
“小的不知。”
陆越钦郁闷的摆摆手,让他下去,随即又把居平叫回来,吩咐他去办点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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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着几日的阴天,似乎预告着有场暴风雨要来。
这几日没那么闷热,徐若云没在院子坐着,便在窗口待着,暖风徐徐,倒也舒服。
午后,居平带着礼进来,几匣子首饰,京郊上好的水田,还有一座庄子,是陆越钦送她的。本来收到贵重的礼物应该高兴,但她反应冷淡,接过时没什么表情,反正接受就是了。
又送她首饰,他是做了亏心事,心虚吧。
徐若云这般想着,将首饰随手一放,自个午休去了。
一觉睡到傍晚,醒来天已经黑了,室内点了蜡烛,明亮的犹如白昼。她喊了声南星,但不见人过来,穿好鞋下榻,才看见陆越钦在屋内。
男人骨节分明的指捏着她做的衣裳,眉眼含笑,侧脸轮廓立体,有几分柔和。他把衣裳放在身上比划两下,然后眉头皱起。
衣服小了,不是他的尺寸。
徐若云走过来,从他手中夺回来,放回去。
“衣服小了。”他说道。
徐若云自然知道小了,因为不是给他做的,她板着脸,回他:“不是你的。”
闻言,陆越钦的唇角逐渐放平,眸色幽深,“那是谁的?”
她张唇沉默半刻,“给居平的。”
徐若云尚未反应过来,陆越钦便冷笑下,拎着那件衣服出了门,她慢半拍的追出去,人不知去了哪里。徐若云后知后觉的醒悟,他生气了。
算了,不管他。
用完膳,汤圆从窗口跳进来,跑到她脚边蹭,徐若云发现汤圆特别会看眼色,比如陆越钦在的时候,它从来没进来过。陆越钦一离开,它就跑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