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歹跟徐家有亲,得让他那个大舅哥来一趟。
人拖下去时,刘泽元嘴里还在喊着陆越钦来找她的事,徐若云怕爹当真,立马凑近说:“女儿的清白要是被他污了,可就嫁不出去了。”
徐成义叹气,他自然明白,女儿家的清白有多重要,可要是能嫁入高门,婚前有出格的行为,也不是不行。
偏偏徐若云眼中坦荡,分明是没做过任何出格的事。
“你放心,爹为你做主,夜深了,回去睡觉。”
头一次,徐成义没训斥她,想来是真信了她的话,徐若云暗暗松气,应了声,低头走出门。
徐成义盯着她的背影,还在想刘泽元的话,他说陆越钦找她了。陆越钦去了喜宴确实不错,但他做了什么,谁知道?
不行,他得去找大哥,查个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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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市一向是热闹充满烟火气的,一大早,街边铺子相继开门,摆摊的小贩有序而来,本是繁华喧闹,今天却有些不寻常的气息。
一大早,街边茶肆坐满了人,三三两两的闲聊,忽然,其中一人开口道:“诶,听说了吗?秋水巷徐家的小姑娘有身孕了,知道孩子谁的吗?”
“谁的?”
秋水巷徐家的三位姑娘没嫁人,大家都知道,眼下听说未婚有孕,都好奇孩子是谁的?
“是陆越钦,陆世子的。”
众人惊呼,“啊,不是吧,怎么会?”
那人解释说:“听说有一次两人去打马球好上的,坐一辆马车回来,一来二去,不就有了。”
“对,前几日陆世子还去徐家的喜宴了。”
“可这没成亲,未免不知分寸,有损名声。”
“可不嘛。”
众人摇头撇嘴,一传十,十传百,不过一个时辰,几乎满盛京都知道了。
徐若云有了陆越钦的孩子。
就连那说书先生也忙着谈论此事,说的津津有味。百姓更是交头接耳,说的绘声绘色,甚至添油加醋,描述的愈发夸张,导致旁人一见面就问:知道徐家和陆家的事吗?
一时间,满城风雨,而两位当事人却丝毫不知。
徐若云听说此事时,正在被窝睡得香,全然不知一场有预谋的暴风雨朝自己而来。
解决了一桩事, 出了一口恶气,徐若云别提心里多舒服,第一次有畅快舒坦的感觉, 相比整日受闷气受委屈,大仇得报的快感真是太爽了, 真希望一直如此,能过得畅快些。
不过徐若云知道是不可能的,她不强求,昨晚的事得以解决, 她已经很爽了, 所以晚上睡觉也舒服, 睡得很沉,以至于南星慌张来喊她时,徐若云好一会没醒。
她挥开南星的手, 想再睡会, 奈何今日南星执着,一副她不醒就不罢手的模样。
“姑娘, 快醒醒,出大事了。”
南星急死了, 就快要哭了,偏徐若云睡得沉,怎么都叫不醒,她一咬牙,使劲摇晃徐若云肩膀,喊她:“真出事了, 现在闹得满城风雨,姑娘, 你快醒醒,等会主君来了,就惨啦。”
能有什么大事?能比昨日刘泽元给她下药的事大吗?
徐若云直觉是没有,所以翻个身继续睡,嘴里嘟囔句:“能有什么大事?”
眼睫轻颤,小姑娘睡得双颊微红,吐气间胸口起伏,徐若云猛地睁眼,想起件事来,她咚的一声爬起来,问:“是不是孙启良来提亲了?”
南星摇头说不是,“现在盛京都在传,说您有了陆世子的孩子。”
“…”
南星怕她不信,忙把今早出府采购的人听到的话说给她听,听完南星的话,徐若云一阵呆滞,怎么会,她情急之下说的谎,只有刘泽元听见,现在他被关起来,外头的人怎么知道?
而且,昨晚大夫给她诊过脉了,她没怀孕,怎的还出现这种传言?到底是谁乱说的?
徐若云没头绪,慌忙穿好衣裙,她要去找爹,让他想办法,若是传言不破,她日后如何出门,嫁人也嫁不出去了。
“真,真的盛京传遍了?”她哆嗦问一句。
南星点头,“对,今早就传遍了,茶楼酒馆,就连说书先生也在说这事,只怕,陆府也晓得了。”
陆府晓得了,那陆越钦肯定也知道,他会怎么想?
徐若云脸色苍白,睡起的红晕顷刻消失,她急急忙忙去找徐成义,可刚出房门,良姨娘就过来了。她同样担忧,一听说此事就来找徐若云,她怕像上次那样,徐若云被罚跪祠堂,膝盖青紫。
作为母亲,她担忧女儿婚事,奈何出身卑微,做不了婚事的主,只希望她找个好人家,一生顺遂。今早听见外边的传闻,她坐不住了,特来找女儿问清楚。
“央央,外面说的是真的吗?”
昨晚跟姨娘刚解释了刘泽元的事,眼下又出了这档子事,姨娘担忧也是正常,徐若云急着去找徐成义,便急匆匆说了两句:“当然不是真的,昨晚大夫说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