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安静如初。
过了片刻,居平领着两个婢女过来,吩咐她们:“人在里边,扶出来。”
说完又对陆越钦道:“马车准备好了,就在后街。”
陆越钦嗯了声,暗叹居平来的及时,她应该忍得住。徐若云被人扶着出门时,脑子晕沉沉的,眼睛模糊的看不清人,她出了一身汗,脸颊通红,抬眼呜咽声,莫名的勾人。
居平擦汗,侧目看向陆越钦,察觉他神色不自然,眸中的微妙一闪而过,快的人捕捉不到。居平又擦汗,投向徐若云的眼神愈发恭敬几分。
“你跟着去,等药效过了送她回去。”
这意思,世子是不跟着了。
居平明白过来,世子是在避嫌,他连连点头,催促两人扶着徐若云快些走。此时前院喝的正热闹,更加无人注意这边。
人被带走,陆越钦竟然松了一口气,比起他办案子,对付小姑娘可麻烦多了。
小姑娘是个麻烦精,还是个漂亮的麻烦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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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春堂的大夫医术极好,但也难请,银子不够,或是不是大富大贵,那里的大夫压根没空搭理。但居平是直接带人去二楼的,二楼清净,隐秘性也好,无人瞧见,对姑娘家声誉好。
徐若云躺在木床上,帷幔落下,依稀看见个身影轮廓。她难受的扭动着,蹭自己的腿,全身似有蚂蚁爬,好想挠。
居平带来的丫鬟给她用凉水擦汗,缓解她的症状,过了一会,大夫匆忙过来,隔着帷幔把脉,原以为是疑难杂症,不想是合欢散,大夫神色一松,转头就吩咐伙计煎药。
居平跟着出去,对大夫叮嘱几句,大夫认识居平,陆世子身边的人,想必床上的人跟陆世子有些关系,说不准是心上人,他自然不敢怠慢。
“放心,老夫开的药不会伤身。”
居平回头瞅了眼,又问:“药效何时能解?”
“一炷香。”
居平点头,喝了大夫开的药,她身上的合欢散就解了,他就能回府复命。
床上的人已失去理智,脑袋昏沉,什么也想不了,只凭着本能去做一些香艳的事,两个丫鬟抓住她的手,不让她乱动,顺便把衣裳扯好。
如此闹了片刻,药煎好了,居平放在桌上就出去,吩咐旁人照顾。徐若云软绵绵的身体被人扶起,唇被迫张开,接着就是苦涩的药味。
她也乖巧,知晓喝了药不会难受,所以喝药干脆,几乎是一口喝完了。
喝了药,徐若云终于安静了,神志逐渐恢复,眼中清明,她望着头顶,那种灼热躁动的感觉已消失,剩下的就是无力。
她侧头看,不见陆越钦人,便慢慢爬起来,撩开帷幔就看见两个丫鬟,她好像想起来了,是陆越钦找人帮她的。
徐若云很感激他。
“姑娘,您好些了吗?”丫鬟给倒了杯水,她一口喝完,喉咙舒服些,见状,丫鬟又给她倒了一杯。
“好多了,谢谢。”
水喝完,居平推门进来,笑着看她:“徐姑娘可好些了。”
依旧不见陆越钦人,他没来。
徐若云稍稍失落,但也理解,今天这种情况,确实该避嫌。
“嗯,谢谢你。”她的嗓子有点哑,脸上的潮红没完全消退,衬得眉眼愈发明丽,徐若云静默须臾,道:“帮我谢谢他。”
“有机会,姑娘可当面致谢。”
徐若云不敢,也不想,自己在陆越钦面前糗事太多了,她怕陆越钦笑话。她没回居平的话,拖着软绵的身体起来,说:“我该回去了。”
今天是堂姐出嫁的日子,南星找不到她,会着急的。
居平颔首,微微一侧,“是,马车就在外面。”
徐若云板着脸上了马车,一路上都在想方才发生的事,要不要告诉徐成义?要是说了,徐成义会为她做主吗?
凭她对父亲的了解,不一定会信她,更何况身上的合欢散解了,没了证据,如何拿捏刘泽元?
可是,她就要默默忍下屈辱吗?
眼睛一酸,澄澈的眼有了泪光,水盈盈的,满是委屈。她仰头,愣是把泪憋了回去,徐若云忽然觉得自己窝囊,为何受了屈辱还要忍着,她不要这样,不要忍着。
她要把刘泽元的真面目说出来。
打定主意,徐若云没回出云阁,而是直接去找徐成义,可徐成义去了喜宴还没回来,她就在前厅等着。
人一回来,她就知道。
从中午等到下午,又到天黑,众人不知徐若云到底怎的了,板着一张脸,在前厅坐了很久,直到徐成义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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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成义喝了些酒,步伐不稳,旁人扶着,走到前厅步子一顿,没想到找了一下午的女儿竟然回来了。
徐成义酒醒了几分,是气的。
“回来怎么不说一声?没规矩。”
她是没规矩,可是被人逼得,徐若云站起来望着他,双脚一麻,走不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