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片刻,也没想出个对策。
再抬头,孙启良已看向别处,没看她,“徐姑娘,有什么话等会再说,我先过去。”
她点点头,看着孙启良走,他走向的人,正是陆越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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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越钦望着眼前满是灰尘的场子皱眉,嫌弃的挥挥手,问周时清:“来这做什么?”
“你不是怕逼婚嘛,带你出来躲躲。”
旁边林景深笑,拆穿他,“得了,他是把藏着的带出来散心。”
陆越钦依旧没表情,这么多人也敢带出来,胆子够大的,不怕侯爷和夫人知道。陆越钦没发表意见,反正说了,周时清也是不会听的。
“我先走了。”周时清扫了圈,快速离开,怕等着的人急了。
陆越钦和林景深对视眼,表情耐人寻味,静默须臾,林景深抬抬下颌,看着一处道:“孙侍郎的公子,听说和徐成义的女儿在议亲。”
“看见没,就是那姑娘。”
陆越钦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粉嫩的一团,又是粉色,不变的粉色。
男人眉梢微动,盯着那处看,“议亲,孙侍郎同意?”
林景深瞅着周遭无人,小声说:“孙启良执意要娶,孙侍郎又疼儿子,没办法。我看孙公子眼光不错,除了家世不好,那姑娘哪哪都好,艳若桃李,顾盼生辉,虽稚嫩,却动人。”
陆越钦没说话,背在身后的手指动了两下,耳边是林景深絮叨的话语:“就是不知这朵娇花,能不能经得住孙启良的摧残。”
凝神间,“咚”的一声,球落在陆越钦衣摆边,留下半个印子,男人拧眉,略显烦躁。
“我去换衣。”
林景深颔首,面带微笑的注视孙启良过来,这是又让他打发了。
这边,徐若云找了一圈,没看见姐姐们,便去马场后边的院子,那里有两间院子,方便前来玩马球的公子贵女换衣。
徐若云第一次来,不知哪边是男,哪边是女,门口也没瞧见个人,她就愣在原地打量。
后来看见一位姑娘进去,她才迈开步子,进去找姐姐。
她记得堂姐说的房间名字叫什么…泉。
是什么泉?
徐若云看着房门上挂着的牌子,一间间找过去,终于找到了,是春泉。
她推门进去,喊了两声:“大姐,二姐,南星。”
静悄悄的,还没来吗?莫非去打马球了,可在场上没见人呀。
徐若云关门坐下,给自己倒了杯茶喝,口好渴呀。
而在里边的人背脊僵住,扣着纽扣的手微顿,透过屏风偏头看外边,哪家的姑娘?
居然敢自荐枕席。
陆越钦换了身玄青色的锦袍,沉稳内敛,身上的压迫感更甚,深色的衣袍贴在身上,显得身躯愈发挺拔高大,宽肩窄腰,性感诱人的身体线条。
他整理好衣裳,踱步出来,下一刻,停在原地,桌面喝茶的少女悠闲惬意,粉色的衣裙衬的脸颊更加娇嫩,她张着唇喝茶,兴许是茶水太烫,红唇刚靠近,就烫的眉头皱起,粉嫩的舌尖吐出来,可爱,却也勾人。
后面她学聪明了,知道先吹几下,等茶凉了些,才把茶杯放在唇边,小口小口的抿着,没敢大口喝。
脸色难看眉头紧锁的男人,此刻在看清来人时,面色稍微缓和点,他自己无意识的舒展眉梢,没了方才的烦躁和厌恶。陆越钦缓过神来,自己也纳闷,他为何会是这种心情,说不清道不明。
陌生的自己也参悟不透。
“你怎么在这里?”
男人的声音响起,徐若云吓了一跳,手中的杯盏掉在桌面上,茶水洒了半张桌子。她匆忙抬头,看清来人时惊讶的张唇,她站起来左右看看,分不清是自己走错了,还是陆越钦走错了。
“我…”她惊慌失措的到处看,解释说:“来找我姐姐。”
陆越钦不大信,难道不知道这边是男宾吗?他随即想起她的父亲徐成义,每回看见自己都是一副谄媚讨好的嘴脸,他虽厌烦,但没表现出来。
莫非她也像徐成义那般?知道他在这里,故意闯进来?
陆越钦想到这,眉头又拧紧,“你找我有事?”他直接问。
徐若云头摇的像拨浪鼓,立马否认,“不是,没有。”
她一点也不想找他,她很怕惹上冷面阎王,看,他现在的表情又和前两次如出一辙,是审犯人的眼神,有点可怕。
“我真是来找姐姐的。”她朝里看,心底下意识觉得是陆越钦走错了,而不是自己。
“女宾在隔壁。”
徐若云怔了下,在隔壁吗?
“不对呀,我刚看见有位姑娘进来。”
所以她才敢进门的,不然她才进来呢,被人看见,对姑娘家的名声不好。但显然,陆越钦是误会了。
男人闻言,眉尾轻挑,沉默半刻没说话,她说的姑娘八成是周时清带来的那位,居然带到这来了,真是荒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