洒不羈的公子哥形象。
满嘴的粗话连篇,竟是比那市井大叔还要粗鲁上几分!
“丑婆娘!还睡着呢!你要干什么?”
他浮出水面便是破口大駡。
“小鱼,你看啊!”
玉面婆婆指着长椅上躺着的两人道。
锦不老一怔。
看什么?不是睡得好好的吗?
玉面将锦氏兄弟翻了过来,让他们正面对着那鱼。
锦不老见那两人都睁着眼睛,只是身子不动弹,就知道不妙了!
。。。
他幻成人形,走到长椅那边。
大声喊道:“大郎!二郎!你们怎么了?”
那两个人也不知能不能听到他的话。
只是还是那般睁着眼睛不动。
玉面婆婆颤颤巍巍地道:“我刚刚想问锦大郎他三弟的事情,结果过去一看,这两人便成了这般样子。”
“小鱼啊,你可知道?是不是九云在他们身上施了法术?”
锦三郎?这玉面狐狸如何知道三郎的事?
这鱼立刻提起了十二分的警惕。
如今这里只有我们四个人,不用多想,一定是你这婆娘下的手。
看这样子,大郎和二郎应该是中了毒。
这解药如何让她交出来呢?
忽然烛光一闪,有个东西在二郎的头发中射出一点光芒。
他脑筋一转,已生一计。
。。。
锦不老先在用灵力,在头皮和头发中间隔起一层薄薄的结界。
又假意慌慌张张地上去,摇着大郎的身体叫道:“你说话啊,大郎!二郎!”
果然,那婆婆也到了他身后观望着。
哑哑地问道:“小鱼啊,你可看出什么端详了吗?”
锦不老稍微歪了一下头,就感觉一个发簪,轻轻地被插进了后脑勺的头发里。
“看不出来个究竟!这是什么毒药,如此厉害?”
“啊!”又假意装作头晕,扶着额头跪在了地上。
再装成和大郎二郎般,睁着眼睛说不出话来的样子,躺倒在他们身边。
。。。
玉面见他也中了招,便没了顾忌。
给自己倒了杯茶。
一边慢慢地喝着,一边深感遗憾地看着如同蜡人般的三人。
“哎,刚刚才想着,多了些人可以说说话解解闷。”
“你们三个这就要走了,又要剩下我老婆子一个人了。”
她叹了又叹。
“九云来带走你们之前,先给我当回看官吧。”
她‘吭哧吭哧’地喘着大气,费力地将三人并排地放到长椅上坐着。
“念在你们陪我说话解闷的份儿上,我也告诉你们一些事儿,让你们三人做个明白鬼!”
。。。
她的那张斑竹床,四角是细细的红柱子支撑着,上面低垂着月白色的纱幔帐子。
她将床帐解了下来。
再举起乾枯的手指。
轻轻一点,那块白纱幔就凭空立在了她的面前。
“各位客官!好戏马上就要上场了!”
乾枯嘶哑又带着几分做作的声音中,
那床帐冉冉升起,就如同戏台上的幕布一般。
玉面婆婆,不知从哪里找出来的一匹红花大衫,罩在了身上。
只是她那瘦弱地如同乾菜般的身板,就像给扣上了个布口袋般,显得空空荡荡。
脸上也不知何时画了一副浓妆,不人不鬼!
稀疏花白的头顶,更是插满了各种华丽的发饰。
。。。
整个情景,如梦如幻。
既诡秘无比,又让人感到几分噁心。
如果锦不老三人能动的话,大概要呕出来了。
“哎呀呀——呀!”
她一上来就是一口花旦的唱腔。
“三位官大爷。
席上端坐请听我言。
我本是那狐尾岭下一狐女。
嫁得狐仙夫婿惹人羡。
你只见我,春风满面好风光。
又怎知我,背地里满腹心酸无人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