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交!”
老者爽快答应,当即让下人去准备这几样东西,“望月砂,童子尿,天阴葵各取三钱混合熬制,服下即可。”
下人却一脸难色,“这天阴葵是何物?”
老者笑眯眯摸了摸胡子解释,“天阴葵便是女子经血。”
望月砂和童子尿已经够恶心了,还来女子经血,六皇子和谢婉玉听了脸都绿了。
“当真服下便能解除我们身上的问题?”
六皇子死死盯着老者,“若是让本皇子知道是你在耍弄,本皇子必将你碎尸万段!”
“六皇子与侧妃服下,今晚便知结果。”老者不慌不忙拱手,“若无效果,老夫任凭处置。”
他这般自信态度,让六皇子和谢婉玉更信了几分,只能捏着鼻子,忍着心里恶心将下人熬好端来的药一饮而尽。
只是想到那药是用什么熬的,两人就忍不住趴在那干呕,并且越想越恶心,连吃晚膳的胃口都没有了。
不过好在药很管用,当晚,两人一觉睡到大天亮,仿佛前段时间的噩梦只是一场噩梦,梦醒了一切都好了。
六皇子心中惊叹老者本事,将十万两银票相赠后,不由询问他想不想为六皇子府做事。
老者却道自己自由自在惯了,拿着银票便毫不留念离开。
六皇子朝下人使了使眼色,下人立刻明白,偷偷跟了上去。
老者感觉到后面有人跟踪,不禁挑了挑眉,唇角一勾,径直去了钱庄,一点都没掩饰把银票兑散,然后去了在元宵灯会爆炸中丧生还有受伤的百姓家中,如散财童子一般,将手中的银子全部洒了出去。
最后,他一把拎住跟踪的下人,对他笑眯眯道,“还劳烦小哥将这封信带给你们六皇子和侧妃娘娘。”
说着,他就塞了一封早就准备好的信在那下人手中,随后扬长而去,眨眼就消失在了街上。
那下人呆愣了片刻,很快回神捏着信匆匆回了六皇子府。
而这边,老者三步两步,明明很慢,却一步三丈,周围人竟然一点都没有察觉,在走动间从老者变成了红衣少女。
少女赫然是昭昭。
显然是她用幻化之术变成了老者,狠狠坑了谢婉玉和六皇子一把。
“王妃?”
看到她的身影出现,玄衣卫们惊得下巴都快掉了,王妃什么时候出的府,他们怎么不知道。
昭昭笑眯眯冲他们招呼了一声,便人一闪到了内院,舒服的靠在美人榻吃着白芷端上来的葡萄,对着师兄炫耀她今天的丰功伟绩。
小姑娘那得意洋洋的小模样格外可爱,让司危眼底含笑,从旁边果盘取了葡萄细心剥皮喂到她嘴边。
昭昭吃下,兴致勃勃说着在六皇子府的事。
“这可不像你。”
司危还不了解他家小姑娘,肯定不会乖乖解了两人体内的符咒,这中间肯定还有什么。
“嘻嘻,你不知道,昨日刚好是那两人体内符咒失效的日子,我给两人开了一副药,两人喝下去当晚没有做噩梦,就以为是我开的药作用。”
昭昭想到六皇子和谢婉玉捏着鼻子喝药时的闭眼痛苦模样,就忍不住想笑,“你那侄子痛快给了我十万两银子,还想拉拢我——”
昭昭越想越好笑,笑得那叫一个前俯后仰。
要知道离开之前,昭昭又给两人体内打了两道符咒,这会儿功夫,那些人已经把信带回去了吧。
估计六皇子和谢婉玉快要气死了。
昭昭不知道,六皇子和谢婉玉何止快要气死了。
在从那回禀下人口中得知昭昭易容的老者去了元宵灯会爆炸案所有受害者家中,并将银票兑散给了那些受害者家属,六皇子和谢婉玉心头就有种不妙的感觉。
急忙抢过下人手中的信展开,里面只有八个字和一个贱贱的、欠揍的笑脸。
——傻了吧,爷骗你们的。
“噗——”
六皇子和谢婉玉瞬间被气得吐血。
当晚两人又开始做噩梦,新一轮折磨又开始了。
不过两人还是有几分运气,威宁伯府自从知道两人噩梦缠身,就一直偷偷在外寻找能人异士,最后还真找到一个巫医,配了神药让两人得以安稳睡觉。
昭昭得知后很是好奇,心还想着是何种神药竟然能破了她的符咒。
便让玄衣卫从那巫医手头上顺来一瓶,研究后便很快失去了兴趣。
原来只是用罂粟制作的药丸子。
罂粟使人上瘾,纵然可以让两人舒服一时,可之后有两人好受的。
昭昭可没那么好心提醒,只是没想到,威宁伯府见六皇子和谢婉玉服用神药效果立竿见影,竟然把神药进献给了宫中。
刚开始昭昭还不知道,是她和司危进宫请安,陪太后说话时,太后拿出来说是威宁伯府孝敬的“神药”,才发现能使人上瘾的罂粟丸竟然被送到了宫中。
昭昭和司危面色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