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玄一惊,忙问出了什么事。
“——威宁侯府被圣上所贬,如今成了威宁伯府。”
真假千金联姻工具人(二十五)
——时间线回到崴脚的谢婉玉被萧辰送回威宁侯府时。
马车一停,她立马在丫鬟搀扶中下马车,离萧辰远远的。
然而,抬眸一看,却发现自家侯府大门外有不少人围观,正在指指点点。
透过围观的百姓,谢婉玉看到侯府下人正搭着梯子将威宁侯府牌匾给摘下来。
她又惊又急,“住手!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谢婉玉在丫鬟搀扶护送中一瘸一拐走进去阻止,下人一脸为难,说明他们宅下威宁侯府牌匾的缘由。
“大小姐,宫中来了圣旨,咱们侯府被贬成了伯府,如今自然是不能再挂侯府的牌匾——”
什么!
谢婉玉闻言身体晃了晃,一副不可置信备受打击的模样。
要说侯府被贬,下人们并未有太深刻的认知,但作为侯府主子的谢婉玉却深知里面的差别。
她也顾不上脚上疼痛,挣开丫鬟匆匆进了府中,还未走近,远远就看到如丧考妣的父母,还有脸色苍白仿佛风一吹就倒的兄长谢昀。
“爹娘,好好的咱们侯府怎么会被圣上贬为伯府?”牵扯到自身利益,谢婉玉这个时候已经顾不上什么大家闺秀风范了,急不可耐问道。
她不急不行,要知道这侯府千金和伯府千金区别可大了。
谢侯爷却重重哼了一声,脸色阴沉沉,“好什么好!还不是谢昭昭那贱丫头惹出来的祸事。”
谢婉玉一愣,脱口而出,“她不是去了太崇寺吗,怎么,又惹什么事了?”
谢氏用力揪着手帕,咬牙切齿的模样恨不得把谢昭昭撕碎,“还不是因为诗会上的事。”
诗会上的事不是早就结了吗?
那可是由是皇上亲自圣裁。
谢婉玉一头雾水。
谢侯爷,哦,不对是谢伯爷冷笑,他一把将桌子掀翻,还重重提了两脚,发泄心中怒火。
了结个屁!
这些日子丞相府和户部尚书府一直没有动静,谢伯爷也以为事情就这么过去了。
谁知道今日早朝,丞相和户部尚书联手上奏,状告他多条罪证,并附有证据确凿的证据。
谢伯爷被杀了个措手不及,在确凿证据下根本无力辩驳。
“圣上看了奏折,勃然大怒,立刻下旨将侯府贬为伯府。”
谢伯爷野心还没实现,如今突遭贬爵,对于皇上不由升起了怨恨之心。
怨皇上如此不近人情,不就是买官卖官,收受贿赂一些小事吗?
如今不但威宁侯府成了威宁伯府,他们还要拿出三十万两白银送到户部。
三十万两啊,几乎要把府中现银给掏空,谢氏是挖心一样的疼痛,她紧紧抓住女儿的手,目光期翼仿佛抓到救命稻草一样,“玉儿,你去太崇寺事情进行的可顺利,可和六皇子——”
谢婉玉闻言脸色一僵,她知道母亲问的是什么,问她是否已经成功以曾经的救命恩人身份出现在六皇子面前,和六皇子搭上线。
再看父亲也是一脸关心这个问题,谢婉玉脑袋轰的一下,突然惊觉,她或许误会父母了,两人并未有投靠太子的意思。
意识到这一点,谢婉玉脸色陡然难看起来,再一想自己瞒着父母早就和六皇子偷偷来往,她不由一脸心虚。
谢伯爷看她心虚的样子,心头咯噔一下,一种不妙的感觉袭上心头。
“说,你是不是又瞒着我们做了什么?”
谢伯爷看得分明,他这个女儿自从做了预知梦,表面上虽然看起来还是像以前一样温顺听话,实际上主意大的很,要不然也不会弄出一个荒唐的真假千金戏码。
谢伯爷积威深重,即便重生一世,对他心怀怨怼的谢婉玉依然招架不住,很快就支支吾吾,将她和六皇子偷偷来往,并且把预知梦透露一二的事说了出来。
“蠢货!”
谢伯爷差点一口气上天。
他快要被谢婉玉这个蠢女儿给气死了,谢伯爷看着一脸茫然,并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的谢婉玉,实在忍不住一巴掌扇了过去。
“侯爷!”
谢氏看着女儿瞬间红肿的脸心疼坏了,忙两边劝道,“侯爷,您消消气,玉儿,快跟你爹认个错。”
“我没错!”
谢侯爷这一巴掌是把谢婉玉两辈子的怨气都给打出来了,她捂着脸怨恨的看了一眼父亲,“还不是都怨你们,要不是你们接下镇远侯府聘礼,我会这么着急吗?”
谢伯爷和谢氏闻言一呆,这中间还有他们的锅?
反应过来,谢氏都不知怎么说才好,“你,你呀你怎么这么傻,我们接下镇远侯府聘礼是不得已而为之,你爹他已经安排了人对镇远侯世子……”
谢氏语未尽,却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