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贵女闻言讶然,忍不住看向水榭那头,没想到四皇子还有萧世子也来了。
隔着湖泊淡雾,即便知道对面看不清这边水榭,但贵女们依然露出了最完美的一面,仪态万千的坐在诗会桌前。
四公主抬抬下巴,吩咐宫女拿笔墨宣纸出来,同时点燃一柱香。
檀香袅袅,丫鬟们砚墨,贵女们沉吟思索片刻,手持毛笔在宣纸落笔。
唯有昭昭歪着脑袋,用手撑着脸颊,百无聊赖的磕着瓜子儿。
咔嚓,咔嚓的声音太过魔性,四公主一脸不满,“谢二,你怎么不动笔,难道是对本宫的诗会有什么不满?”
昭昭闻言疑惑,磕着瓜子儿诧异道,“因为我不会啊。”
她理直气壮,看得在场众多贵女目瞪口呆。
其中以四公主马首是瞻的几个贵女捂嘴一笑,故意道,“谢二,你可是侯府千金,居然连诗都不会作,也不嫌丢人。”
“看她那样子,不止不会作诗,说不定连字都不认识呢。”
“就这样还敢肖想萧世子,真是笑死人了。”
各种嘲笑的话毫不客气冲着昭昭而来,有的贵女同情昭昭,本想出言说几句,却见昭昭一脸可惜,叹息出声。
“各位不过豆蔻年华,没想到竟然病得这么重。”
这话说的莫名,刚才出言讥讽的几个贵女愣了一下,才后知后觉,谢昭昭是在诅咒她们生病。
“谢二,你!”
“我什么我?”
昭昭双手一摊,格外无辜道,“各位不都知道我是个乡下丫头,不识字什么的不是很正常嘛,但你们就太不正常了,我看分明是得了呆症,正好我是个大夫,要不要给你们看看?”
说话间,她手中不知何时出现的长长银针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众贵女看了不知为何心头一阵发寒。
“要不,从你先来!”昭昭兴致勃勃,手一伸,就抓住那个说得最起劲的贵女,目光上下打量,似乎在思索从哪里下针好。
“谢二,你赶紧放开我!不然我饶不了你——”
那贵女挣扎,却觉得谢昭昭的手如重千斤,她根本挣扎不开,只能眼睁睁看着那根粗长得银针靠近,吓得花容失色。
此时,其他贵女见这一幕惊得失语,唯有那贵女的丫鬟急切嚷道,“快放开我们家小姐!你可知我们家小姐乃户部尚书之女,敢伤她分毫,我们家老爷要你好看——”
昭昭闻言嗤笑,“我好怕怕哟,谁还没个爹?有本事本姑娘就等着你们老爷来算账——”
说着,她手中银针毫不客气针插进那贵女的肩颈。
一切都在电光火石之间,谁也无法阻止。
“小姐!”
丫鬟惊叫。
啊!
刺痛袭来,那贵女大叫一声,却惊恐发现,她竟然出不了声了。
啊啊——
你对我做了什么?
面对那双惊恐的眼睛,昭昭笑眯眯拔针,“乱嚼舌根会被拔舌头,我没那么血腥残忍,所以就只好让你说不出话来啦。”
昭昭语气轻快,笑容灿烂明媚,落在旁人眼里却仿佛是一个扑扇着翅膀的小恶魔。
众多贵女惊恐后退几步,恨不得离昭昭这个魔鬼远远的。
“四公主!你可要为我们小姐做主啊!”
那失声贵女的丫鬟恨恨瞪着昭昭,跪在四公主面前想让她做主。
只是四公主也被昭昭一言不合就扎针的举动给吓了一跳,她咽了咽口水,悄悄挪后一步,示意翡翠把这两个丫鬟还有那个说不了话的贵女先弄下去,别扰了她的计划。
翡翠领命,不知跟那贵女还有丫鬟说了什么,三人并没有闹起来,而是恨恨瞪了一眼谢昭昭,最后老老实实跟在身后离开了水榭。
这一意外插曲就这么过去。
只不过昭昭彪悍的举动在众多贵女心中留下了深刻印象,再不敢多说她半句闲话。
唯恐她再来一针,让她们变成哑巴。
贵女们变得安安分分,昭昭不免觉得无趣,忍不住在心中啧啧两声。
真没意思。
还以为会闹起来呢。
昭昭继续磕着瓜子儿,在有规律的咔嚓咔嚓声中,诗会的魁首被评出来了。
不是别人,正是谢婉玉。
“谢家大小姐,这凤尾簪是你的了。”
四公主大大方方宣布了凤尾簪得主,水榭中的贵女们闻声惊讶不已,就这?
四公主竟然破天荒没有找谢婉玉麻烦,简直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众贵女互相对视一眼,心头泛起了嘀咕时,就见四公主起身,微微勾唇,“今日天色颇好,就这么呆在水榭难免无聊,诸位就陪本宫一道游湖吧。”
真假千金联姻工具人(二十一)
四月暖阳洒落,湖面雾气渐散,露出粼粼波光。
下人摇浆,丫鬟们撑伞,贵女泛舟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