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在外人看来,卫衍根本没能使出多少力气,甚至连站都站不稳,差点跌倒在地上。
淳风及时扶住他,道了一声小心。
卫衍用力抓住他的手,声音粗哑又无力,“你再安排人,给顾颦颦传信,你让人同她……说,太子对我下毒,他想要杀了我,夺走我的孩子,他温润如玉的表象全是装的! ”
淳风点头,表示会按照他的命令行事。
他扶着卫衍到床上躺下后,道:“公子,您身上的蛊毒,京中的医师无人能解,属下现已让人去苗疆寻蛊王。”
卫衍无力地应了一声,整个人虚弱地似一只濒死的野鹿。
淳风看到卫衍被蛊中折磨得额角露出大滴的汗,整个人痛苦的蜷缩在床上,忍不住劝道:“世子,您身上的蛊毒十分难解,毒性又甚是厉害,府中的医师说这蛊虫已经侵蚀了您的经脉,苗疆蛊王踪迹难寻,何时寻到也未可知。属下觉得……为了您的身子,您不妨先将小少爷交出去。那人给您下毒,只是想逼你交出小少爷,在顾姑娘面前讨好……”
“放肆!”
卫衍闻言,撑着身子坐起来,朝淳风甩了一巴掌。
“我用得着你教我做事?”
“本世子就是死,也绝不会向他屈服!”
顿时,淳风觉得自己的脸颊火辣辣的疼,他迅速低头,跪倒在地上认错。
卫衍低吼一声,让他滚后,无力地倒在床上。
—
季无危给卫衍下蛊后,等了四天,都没等到卫衍过来找他,反而等到卫衍让人又给顾颦颦传信。
顾颦颦将手中的纸条,拿给太子看后,问他对卫衍做了何事。
“没什么,不过以其人之道,还其人之身而已。他对阿峥下蛊,我就对他下蛊,逼他将阿峥还给你。”
季无危抬头望向顾颦颦,道:“卫衍说的不错,我并不是一个温润如玉的人。”
坐在太子这个位置上的人,靠温润,可不能让底下的人服众。
他从前做的许多事情,顾颦颦都不知道。
“我对卫衍下蛊,你是否觉得我是一个恶人而厌我?”
季无危的黑眸紧紧盯着顾颦颦,不错过她脸上的每一处表情变化。
“殿下不是恶人,你是为了帮我夺回阿峥才如此,卫衍对自己的孩子下毒,他才是恶人。对付他这样的人,就得用非常手段,殿下没有做错,我也有厌你。”
顾颦颦对卫衍不满已经很久了,得知他给阿峥下蛊,恨不得用刀捅了他。
看到她对自己并没有厌色,季无危心里松了一口气。
“你要给他回信吗?”
“回,当然得回!”
顾颦颦寻来一支笔,在纸条上写道:“还我孩子,你就有解药。”
她让太子的人再次给卫衍送了一只飞镖。
卫衍收到顾颦颦的回信后,紧紧攥着信纸,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顾颦颦明明知道太子对他下蛊,想要他的命,可她还是选择站在了他的身边。
淳风急急冲入卫衍的内室,“世子,不好了,宫里来人了!”
义子
卫衍:“他们来做什么?”
淳风:“太卜署的徐大人卜卦后道, 太子妃身边若有一个辛卯年生,申时二刻出生的孩子,今年必能诞下皇嗣, 太子听闻小少爷符合这个生相,便向陛下请旨,让宁国公府送小少爷到太子府暂居。”
“我不许。”
卫衍气得猛烈地咳嗽了好几声, 太子这分明是以权势压人,他不愿将阿峥送出去, 他就拿皇权逼迫他。
淳风深叹一声气, 太子的确是以权压人。
国公府权势再盛, 如何能与帝王家相比。
淳风正要宽慰他, 一个婢女的声音突然在门外响起。
“世子,您该喝药了。”
“进来。”
卫衍咳了好几声。
婢女听到世子允她进去后, 她躬身端着药碗进屋, 趁着他接药时, 她从袖中拿出一把匕首, 狠狠插入他的腹中。
“世子!!!”
“有人对世子行刺, 快来人!”
淳风疾步上前, 将剑插入她的心口, 剧痛之下,她没能来得及将匕首全部插进去, 踉跄地捂着自己的心口。
“留……活口。”
卫衍虚弱地对他说完这句话后, 便晕了过去。
可淳风已将剑插入她的心口, 她哪里还有命活。
淳风将剑抽出来, 听到这女子低声呢喃着什么, 他走近一听,听到她断断续续地说:“还……我……孩子。”
他见她的面容有些奇怪, 似是戴了一张假面。
淳风捏了捏婢女的脸,确定她的确戴了一张假面后,伸手撕下。
见到刺客的真容后,淳风惊讶地瞪大眼睛,唤了一声春娘。
春娘恨自己没有一刀杀了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