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她手把手地教了晏珺这么多手段,晏珺愣是什么都不会使。
韩夫人提点她,“母亲和沈老太君已经很多年没见了。如今,两人才刚见面不久,都还没好好叙旧呢,你就让母亲豁出老脸,在这么多卫家人面前说,两家结亲的事,你觉得合适吗?”
晏珺:”怕什么?母亲和沈老太君是几十年的老交情了,我们两家说这个事,又不是什么丢丑的事?”
“你不要这个脸,我还想要这个脸呢!”韩夫人伸手点了点她的头,“心急反而无成,你要想嫁给卫扶风,做国公府的六夫人,就乖乖听母亲的话,”母亲保准你能嫁给卫扶风。
“好,我听母亲的话。”
“还有,我知道你对那个顾颦颦有敌意,但你见到她,至少面上不要表现出来,人现在正得老太君恩宠呢!”
晏珺冷哼一声,“我一个世家女,她一个贫民女,让我去讨好她?”
韩夫人:“你再不能忍,也要忍,别让老太君厌恶你。”
“好,好,好,我知道了。”
—
翌日。
顾颦颦给沈老太君请安的时候,又见到了韩夫人母女,她笑着招她过来,将自己的一对红玉玛瑙镯,送给了她。
这玛瑙太过贵重,顾颦颦不敢收,但韩夫人硬是将红玉玛瑙镯给塞到她手里,她想还给她,韩夫人却不肯接,说她送出去的东西,就不会再收回来。
沈老太君笑道:“我这老姐姐可轻易不送人珍宝,颦颦,你就收下,别拂了她一片心意。”
有老太君发话,顾颦颦不好不收。
她朝韩夫人柔声道谢,将这对红玉玛瑙镯带到了手腕上。
晏珺一直很喜欢这对玛瑙镯,跟母亲要了好几次,她都没给,可今日她却直接给了一个贫民女,她心里很是怄气,偏又不能表情出来,心里憋闷极了。
“娘,我想出去更衣。”
她抛下一句话,便带着丫鬟走了。
顾颦颦给老太君请完安后,不便打扰她和韩夫人叙旧,在屋里陪坐了一会儿后,也带着丫鬟走了,前望春临园摘花。
二月伊始,春临园的山茶花开得正盛,她想摘一些山茶花,做一匣花饼,送给老太君尝尝。
她低手摘红山茶花间,腕间的红玉玛瑙镯垂在腕间,趁得她的玉手越发纤白无瑕,比春花还要好看。
“顾姑娘。”
听到有人在唤自己,顾颦颦手中握着一朵刚摘的山茶花,转过身一看,见来人是韩夫人之子晏容。
他眉眼长得很像他的母亲,五官很秀气,文质彬彬,浑身透着一股书卷气,以后走的是文官的仕途。
“需要我帮你摘山茶花吗?”
假山之上。
卫衍站在浩渺亭,遥遥远望着山茶花树前的一对男女,脸色越来越沉。
“真是会招男人!”
雄竞
顾颦颦的细指纤长如玉,她手中握着一只红色山茶花,微风轻轻吹拂,吹起她的樱色襦裙,似是站在花从中的花精,摄人心魄。
晏容一身青色窄袖,脚踏白玉靴,身姿欣长,他快步朝顾颦颦走过去,从她的身侧折取了一朵最艳丽的红色山茶花,放入她篮中。
动作清缓至极,令人一看就知道,他是一个温润公子。
卫扶风的性格也温柔,但他比晏容长上许多岁,比他多了一份成熟稳重。
卫琅一路问了许多人,才知顾颦颦去了春临园摘山茶花。
他兴致勃勃地才踏入园中,就见到有人捷足先登,比他快一步到顾颦颦跟前,不由冷哼一声。
晏容不陪她的妹妹,偏偏来到这春临园,跟她抢女人。
他冷着一张脸,朝她走过去。
晏容见到来人是他后,微怔了一下,才道:“琅弟,你怎么来了?”
卫琅语气不善,“这是我家,难道我不能来这春临园赏花?”
“琅弟,我不是这个意思。”
晏容一张俊脸露出尴尬之色,他根本就不是这个意思,卫琅却似故意针对他似的,挖坑反问他。
他迅速瞥了顾颦颦一眼,见她脸上并没有露出厌色,心里微微松了一口气。
倏然之间。
晏容突然想到,他才跟着顾颦颦来到春临园不久,卫琅也跟着来了。
莫非,他也喜欢顾颦颦?
顾姑娘容貌绝俗,长得国色天香,如她这样的淑女,必有许多男子追求,晏容心里早有预感,可没想到,自己这么快就遇上了对手。
“我刚才在来春临园的路上,见到晏珺在梨园跌倒了,晏公子不妨先去看看令妹?”
晏容微微一愣,“珺儿跌倒了?”
卫琅点头,“是呢,她还哭了起来,晏公子还是快去看看为好。”
“谢琅弟提醒,我这就去看看。”
晏容心底虽失落错过与顾颦颦单独相处的机会,但是他作为哥哥,不能狠心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