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知道。”
任轻秋看着她笑了一下。
她确实知道。
接着,白予熙不说话?了,也没有再去看任轻秋。
不久。
窗外时不时有学生的说话?声和?脚步声一下接一下地穿过,白予熙偶尔有些太过在意这些声音,每当听到都会肩膀一颤。
任轻秋视线温和?地看向了白予熙,
“不喜欢?”
“你到底从哪里学的?”白予熙吐出一口气。
她感觉心?情很?差,更加烦躁了。
任轻秋看着白予熙额头上的汗,有些得意地一笑,“我真?没有和?人学过。”
白予熙喉咙微微一滚,“那?你为什么……”
任轻秋看着她,舔了一下自己的嘴唇,“你喜欢,说明我们相处得好。”
看着她的舌尖轻轻扫过嘴唇,白予熙有些难以忍受地闭了一下眼睛,最后,她长长地吐出一口气,
“我不是喜欢,这是信息素的因素所导致的现象。”
听着她不稳的吐息声和?她那?让人失望透顶的结论,任轻秋噘着嘴一笑,
“可是啊,长官,你的信息素是这么告诉我的——”
任轻秋通过现象判断本质,低低地对着白予熙吹了一口气,
“它说,你好喜欢。”
“……”
白予熙听着闭上了眼睛。
“怎么?看不见就听不见了?”看着她闭眼睛,任轻秋笑了一声,反问道:
“你是不是又想说什么你没有?”
“专心?。”
白予熙的手指有些无措地滑过空气,最后只能用力?抓住了任轻秋的头发,可能是恼羞成怒了,她的动作不无粗暴。
但任轻秋又说,“不否认就是肯定了。”
“给我闭嘴,”白予熙咬了一下嘴唇,手更用力?了,“我不喜欢。”
——我看你可太喜欢了。
任轻秋笑着望着这人,感觉有些呼吸不上来,又激动到窒息,但被她感觉白予熙的指尖嵌入自己的头发之中?,有些疼得吸了一口气。
白予熙立刻松了一下手,任轻秋抬起头懒懒地笑了一声出来,
“……真?要我闭上嘴吗?”
看着任轻秋的眼睛里面全是戏谑,一瞬间?白予熙觉得头皮发麻,她用手去挡住自己的眼睛,不想理她,却被任轻秋抓住了手,
“长官,你看看我嘛,我好想看你。”
白予熙喉咙微微一动,最后没有办法地看向了任轻秋。
任轻秋那?双荡着说不清道不明感情的眼睛直直地盯着白予熙,让白予熙一下子感觉自己喉咙渴得不行——
她觉得自己不应该是现在这样的。
应该都怪信息素。
信息素让她成了一个?和?任轻秋一样不成体统的人。
她对这样的自己感到不可思?议,又觉得自己这样也实在是太不应该——自己明明不是这样的一个?人……
她是北部?军学院的首席,一个?优秀的单兵,可现在却在白天让任轻秋跪在自己面前,自己肯定有什么地方出了问题……
许久,她发出一声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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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轻秋吻了一下白予熙,“长官,累了?”
白予熙不说话?。
过了许久,她翻了一个?身瞪着任轻秋,光是看着任轻秋的脸她就觉得无法抑制地烦躁起来,想起刚才任轻秋那?副熟练样子,她就更气了。
“怎么了?长官,还要生气啊?”任轻秋用手指戳了一下她的脸颊,嘻嘻一笑,
“你还想要我帮你做什么?我都可以给你做……”
白予熙冷冷地看着她,一只手捂住了她的嘴,垂着视线没有说话?。
她知道了任轻秋的现在、这个?人的过去。
这个?人的过往永远不会消逝,就像是一条从很?远的地方流过来的一条河,流淌在她的每一个?动作,每一句话?,每一个?眼神中?。
在她握住枪,射出的每一枚子弹里,在她行走之后残留在空气中?的气味里,在她熟练地做着刚才那?件事的游刃有余之中?……而这些事情之中?,几乎都没有自己的存在……
她不信什么爱情故事,她相信婚姻是保护自己利益的合法手段,可是,任轻秋这个?人太过自由,相对于一般人来说也更难以拘束,她现在想不到一个?如果任轻秋以后要是和?其他的oga在一起时,可以有效且合法的制止手段。
白予熙想着眉毛皱得更深了。
任轻秋看着白予熙的表情,摸了一下白予熙的脸,
“长官,我就这么让你没有安全感吗?”
“安全感?我本来就不需要什么安全感。”
白予熙垂着视线,语气十分平静,
“自己的未来是靠要自己去保障的,怎么能去依靠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