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喝了一点酒,味道大。”莫惊春回答,“好了,别挨着我了,自己站好。”
“不。”少女摇头,嘟着嘴撒娇,“姐姐抱嘛。”
莫惊春只好弯下腰,一手扶住她的背,一手托起她的膝弯,使力把人抱了起来,上楼送到卧室里。
小橘被放到自己的床上,盖好薄毯,却始终不愿松手。
“不走不走。”
这是她住进别墅这么长时间以来,饲主第一次晚归,她按照以往下班的时间去门口等了很久,都不见人回来。
钱阿姨说饲主要晚一点才能回家,晚饭只有她们两个一起吃,猫再次感到忧虑。
为什么会这么晚不回来呢,会不会发生什么事了?
钱阿姨一副不着急的模样,她自然知道莫惊春做什么去了,后者今天有一个生日宴要参加。
可她说明原因,猫也听不明白。
她不能理解宴会,也不能理解工作的重要性,她只知道自己要亲眼看到饲主回家才能放心。
钱阿姨早睡早起,从不熬夜,劝了两遍,实在劝不住,自己就回房睡了。
小橘抓住人类的手,用了足够大的力气,眼神却可怜兮兮的,她这时候已经醒的差不多了。
“姐姐回家好晚,我很担心你。”
猫功臣
小橘的床是姜黄色的,因为猫实在娇气,床垫格外柔软,回弹力也极佳,她躺在上面,就像是陷进了一朵姜黄的云里。
人类被她拉着,半个身子都歪下来,只能坐到床边尽量保持平衡。
面对这双明白显露出关怀与思念的眼睛,莫惊春心底动容。
在她的成长生涯里,像猫这样直白表达出自己关怀的人,是很少的。
莫惊春从小到大,都在奶奶身边,但奶奶是个不擅长说甜言蜜语的人,她对莫惊春的爱毋庸置疑,但比起说,她更多的是做。
无微不至地照顾她的生活起居,做她爱吃的菜,提前准备好换季的衣物……奶奶的爱体现在生活的一点一滴里,像水一样包容却无形。
猫的热情,大概像火,是看得见摸得着的,甚至有点让人窒息。
莫惊春拍了拍环住自己脖子的胳膊,“你这样我直不起腰了。”
“不要。”小橘简短地拒绝,没松手不说,还使力把人向下拽。
莫惊春一时不察,没有稳住,直接倒了下去,砸到她身上。
被砸中的人哼都不哼一声,甚至连腿也缠了上来,“姐姐。”
她在人的耳后轻嗅,“酒是什么?它让你的味道变了。”
“是不好喝的东西,工作需要才喝的。”莫惊春尝试用胳膊把自己撑起来,失败了,她坚持锻炼出来的肌肉像是摆设。
叹了口气说:“你不喜欢闻,还不赶紧放开我,非要让我熏着你吗?”
小橘振振有词地说:“今天少了很多抱抱,要补回来才行。”
“那姐姐的工作做完了吗?明天还会晚上回来吗?”
莫惊春轻声诱哄道:“让我坐起来抱你好不好?这个姿势,我不舒服,你也不舒服。换一个抱法,我就给你讲宴会上的事,还提到你了呢。”
缠人的猫思考了一会儿,松开手脚,人类总算有了喘气的空档,她没有食言,把凌乱的发丝和裙子顺了顺,板板正正地靠坐在床头,对旁边等着的少女张开了双臂。
小橘钻到人怀里,熟门熟路地调整好姿势,舒舒服服地窝好,满怀好奇地问:“提到我都说什么了?”
莫惊春揉了揉猫耳朵,温声说:“说你特别好看。”
实际上,猫在生日宴上的确发挥了关键性的作用。
她去参加宴会,主要目的就是接触设计师希贝尔,想要请她出山。
在宴会上找到对方后,刚做了简短的自我介绍,还没说出来意,对面头发全白的老太太突然发问:“你肩膀上是什么?”
莫惊春一怔,偏头去看,发现自己白色的肩带上躺着一根同样是白色的猫毛,而且好巧不巧,它卡在别针的下方,不仔细看根本注意不到。
很尴尬的场面。
她神色泰然,将猫毛摘下,致歉后说明了原因。
应该是在办公室换衣服的时候沾上的。
猫掉毛比以前少了很多,但毛长又体型大,份量还是很惊人,哪怕勤着去沾去吸,也总有漏网之鱼。
希贝尔却没有生气,反而笑道:“我也养了猫,养了三只,真是脾气大的小家伙们。”
这是资料中从未提到过的事!
莫惊春心下一惊,顺势攀谈,说了两句和小橘有关的事,接着就引出自己的来意,对她阐明公司转型后的设计理念。
最后成功要到了希贝尔的联系方式。
对方说想约个时间去公司看一看再说。
这就是成功了一大半了,明显希贝尔也对兽人很感兴趣,顺利的话,她的加入指日可待。
说完正事,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