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对了,那两位还没回来?”
柳兰扬正色道:“是,至今还未现身。”
张三真人又叹了口气,他长了张愁苦面容,一叹气更是显得愁眉苦脸、十分郁郁:“哎,现在已经有人一力主张她们二人形迹可疑来历不明,可能是幕后黑手,要广发诏文通缉,偏偏在这个关节上她们不见了。”
柳兰扬眉头微皱:“目前证据尚不明确,怎么能广发诏文通缉?这分明是……”
他话未说完,意思却很明确。
——在这个关节上不问青红皂白,一力非要找个嫌疑罪犯出来的人,无非是河阳玄真观内有些长老害怕承担责任而已。
张三真人一哂:“河阳玄真观上下,聪明人除了观主,就只有那个姓程的长老,其余有一个算一个,全是尸位素餐之辈,这点粗浅的小算盘,还以为没人看得出来?”
这话张三真人可以说,柳兰扬出于礼数却不好贸然接。他微一停顿,忽然听见房门外传来嘈杂声,为首的人跑得奇快无比,刹不住脚一头扎进门里。
柳兰扬轻咳一声,薄责道:“陈礼,不得失礼!”
陈礼爬起来拍拍身上的灰,满头是汗狼狈不堪,他平时很信服柳兰扬,这次却没有顺着柳兰扬的话请罪,而是急急忙忙道:“真人,柳师兄,外边有个师弟被天上掉下来的一只鹰砸破了头。”
他话音停下来大口喘气,终于缓过气来:“那那那只鹰背上背了把绿色的剑!”
陈礼的话其实说的不仔细,事实上那只鹰不是自己掉下来的,而是玄真观几个弟子闲极无聊想打只鸟来加餐,结果反而被鸟砸破了头。但这些细枝末节不必多言,只见座上的张三真人一愣,然后蓦然起身,匆匆朝外走了出去。
“春风渡……”
玄真观主神色平静,但细看时会发现他的瞳孔在微微颤抖。
他望着那把剑,手里拈着一张从剑身上取下来的狭长字条,字迹行云流水秀丽挺拔,正是‘春风渡’三个字。
但实际上这张字条有没有根本不重要了。听过春风渡鼎鼎声名的任何一个人,在看到这把剑的瞬间,就可以确定它的身份。
天底下没有第二把剑配得上春风渡这个名字,任何人只要看到它,立刻就会意识到,原来这就是春风渡啊!
“剑呢?”张三真人的声音遥遥传来,闪身之间已经来到近前。
青碧色剑锋倒映入张三真人眼底,映出张三真人难以置信的表情。他伸出手小心翼翼欲捧起面前这把传闻中的名剑,耳畔蓦然炸响数声:“当心!”“别碰!”
——张三真人触碰到春风渡的前一秒,春风渡剑身一震,发出一声短促的尖锐剑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