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那个筑基中期修士冷笑一声,“看来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
话落,破空之声呼啸而来。
一把铁斧闪烁着森然寒光,极速旋转着朝桑晨飞了过来。
桑晨不过练气后期修为,在筑基中期修士的威压下根本动弹不得,又怎么可能躲得过他的致命一击。
我命休矣!
桑晨绝望的闭上了眼睛。
客栈中,躲在不远处桌子底下的店小二眼见着他就要横尸当场,不禁惊恐的捂住了嘴巴。
这时,一把薄如蝉翼、闪着淡淡绯色光芒的长剑挡在桑晨面前。
“叮——”
一声兵器相撞的声音响起。
火花四溅中,高速旋转的铁斧直直朝那筑基中期修士倒飞而去。
站在客栈中央的筑基中期修士面色骇然,惊恐发现自己竟然无法动弹,只能眼睁睁看着他的本命法器在他的视线中越来越大。
“啊——”一声凄厉惨叫,筑基中期修士整条胳膊被铁斧削断,鲜血喷洒了四人一身。
“大哥!”
其他三个筑基初期修士面色一急,急忙搀扶住了捂着胳膊往后倒的大哥。
凌霄踏步走进客栈中,目光落在这四人身上,唇角微勾道:“没想到本真人一进客栈,竟然看到四位如此威风的身影。”
说话间,他手指弹了一下绯色剑刃,剑刃发出一道清脆的声响。
刚才还嚣张无比的筑基四人顿时如鹌鹑一般,身体一抖,一脸惊惧道,“还请前辈息怒,是我们兄弟四人不长眼睛,惊扰了前辈——”
四人看不透眼前这个姿容绝尘、恍若谪仙的剑修男子修为,但单从他身上传来那让人喘不过气来的威压便能知道,这是一位金丹修士。
凌霄冷笑一声,绯影剑脱手而出。
一抹寒光在客栈中乍现。
四个筑基修士喉咙出现一条血痕,他们死死瞪大眼睛,扑通一声倒在了地上,瞬间没了气息。
整个客栈一片鸦雀无声。
凌霄无视众修士畏惧的眼神,把头转向桑晨,一个爆栗敲了过去,“你真是出息了,还没筑基就敢一个人跑出药门,嗯?”
桑晨呆呆的抱着头。
“啊啊啊!!霄哥!”
好半晌,他才反应过来,激动得大叫,最后还像八爪章鱼一样紧紧抱住凌霄,“呜呜——霄哥,我差点还以为我要死了,再也见不到你了!”
相遇
凌霄年少时曾在药门短暂的住过一段时间,他的医术便是在那个时候跟着怪老头灵玄真君学的。
灵玄真君说话毒舌,嘴硬心软,作为灵玄真君的小徒弟,桑晨脸皮薄,经常被训斥得眼泪汪汪,躲在角落偷偷的哭鼻子。
当时凌霄年少气盛,哪里看得惯桑晨一个男孩子像女孩子一样哭哭啼啼,为了锻炼桑晨的胆子,他带着桑晨将灵玄真君的茯苓峰祸祸了个遍。
今天喝光他珍藏许久在酒窖中的好酒,明天把他养的草药鸡抓来烤了吃掉……诸如此类,斑斑劣迹数不胜数。
短短半年,灵玄真君一头茂密的头发被气得掉了不少,他吹胡子瞪眼,最后忍无可忍把养好伤的凌霄赶出了药门。
离开时,桑晨哭得鼻子红红的,到现在凌霄还记得他像小狗狗一般被抛弃的可怜巴巴模样。
想到往事,凌霄忍不住莞尔。
“还不放开,都这么大了,怎么还像以前一样?”
凌霄打趣的话让桑晨脸一红,他赶紧放开凌霄,挠了挠脑袋嘿嘿一笑。
“这又是怎么回事?”凌霄跨过地上四人尸体,挑下他们腰间的储物袋,询问桑晨。
“霄哥,我也蒙着呢。”桑晨也是稀里糊涂的,“我刚到岳山镇不久,给镇东头的李大娘治好了陈年旧疾,这四个修士就一直跟着我到了客栈,张口就让我交出岳山令。”
桑晨说着,一脸郁闷,“问题是我都不知道岳山令是什么,怎么交给他们,后来他们要杀我,霄哥你就出现了。”
“岳山令……”凌霄若有所思。
“那个仙长……”店小二小心翼翼从桌子底下爬出来,颤颤巍巍举起手,“小子知道一些关于岳山令的事。”
闻言,凌霄和桑晨的视线都落在店小二身上。
店小二紧张的咽了咽口水,“这事还要从三天前说起,三天前,咱们岳山镇后的岳澜山突然发生一次震动,一下子,像下饺子一样从天上掉下了许多令牌。”
“当时,有的令牌被镇上居民捡了起来,有的被路过的修士得到,因为小子在客栈做事,曾听捡到令牌的几个仙人给别的仙人发讯息,说岳山秘境开启,让他们速速前来。”
“这一传十,十传百的,附近许多修士都赶了过来。”一个紫衣女修走进客栈,她扫了一眼地上四具凉透的尸体,笑容爽朗看着桑晨道,“若我没猜错的话,应当是这四名修士见道友和镇上居民关系亲厚,怀疑她把自己捡到的岳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