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0 章“轻些……我……受不住……呃啊……”
女人的呜咽声断断续续,宁锦婳雪白的身子上斑痕点点,浑身上下找不到一块儿好皮肉,她双臂紧紧环绕着男人的肩膀,脸颊绯红,浓密的眼睫上挂着晶莹的泪珠。
“好夫君,给我个痛快吧,别磨那儿……”
她泪眼婆娑地求饶,身子他被欺负的一片泥泞,再这么下去,她没死在冷宫里,倒有可能死在温暖的营帐中。
“婳婳乖,你们说了什么,告诉为夫,嗯?”
陆寒霄的声音沙哑低沉,营账被围得密不透风,顺着晦涩的光线,宁锦婳隐约看见他棱角分明的轮廓,和眉骨上那道显眼的疤痕。
夫妻一年多没见,久别重逢,她又是死里逃生,本应受到百般呵护,互诉衷肠才是。宁锦婳不知道哪步出了差错,陆寒霄像疯了一样,把她困在一方营帐内,比囚犯都没自由。
他说是他的错,他没有保护好她,两人再也不分开。
起初宁锦婳是受用的,她本不是多坚韧的性格,一路颠沛流离,在陆钰跟前尚且端着母亲的架子,在陆寒霄面前还用装什么?少年时她受了委屈便是找他做主,如今委屈大发了,还不能找夫君诉诉苦,撒撒娇吗?
殊不知陆寒霄素来运筹帷幄,先被不放在眼里的梵琅背叛,后来弄丢了宁锦婳,殚精竭虑一路打到京师,连全昇都说王爷的性情愈发古怪执拗,恐非好兆头。
等宁锦婳察觉出来,她已经被困在他身边久矣。公私分明的镇南王仿佛色令智昏昏了头,把营帐一分为二,单独给她隔开一个房间,夜晚的缠绵自不必说,白天他在外头议事,她被关在里头不允许出去,俨然把她当成了自己的禁脔。陆寒霄对此振振有词道:“婳婳听话,外面人心险恶,在夫君身边最安全。”
宁锦婳离开他一年有余,在山中过着苦行僧一般的日子,后被舒婉婉掳到冷宫备受磋磨,她被人放在手心娇养惯了,如今骤然从严寒回到温室,也不觉得陆寒霄有什么不妥。只当久别胜新婚,男人的占有欲越发强烈,在那事上也更折腾人,让她承受不住。
“……没了……没说了……呃……”
粉嫩的指甲嵌进男人肩膀的皮肉里,宁锦婳乌润的眼眸里充满茫然和无措。今天这一遭她实在冤枉,昨晚他跟将士们喝酒庆功,胡闹到半夜没给她清理,今早起来她觉得身下黏糊糊,便让守门的士兵给她打了一盆清水。总共说了三句话,不知哪句戳中了陆寒霄的肺管子,非得逼问她说了什么,问着问着,稀里糊涂问到了榻上。
温热的气息喷洒在雪白的颈侧,陆寒霄伏下身,在她耳边喃喃低语,“他们都是坏人,婳婳只用跟夫君一个人说就够了,懂了吗?”
宁锦婳快被他弄疯了,他说什么就是什么,“嗯……嗯……”
“只要夫君……”
陆寒霄轻笑一声,爱怜地轻抚着她颤动的眼睫,“乖孩子。”
……
全身的感官被人掌控,身子软成一滩烂泥,恍惚中,宁锦婳好像听到了陆钰的声音,还有孩子的哭闹。
声音由远及近,宁锦婳不堪其扰地睁开眼睛,外头好几个声音吵,陆寒霄、钰儿、还有……宝儿。
刚才是宝儿在哭?
宁锦婳轻拧秀眉,扶着腰艰难地把衣裳穿好。她用金簪松散地绾了个发髻,急忙掀开帘子。
“母亲。”
“娘!”
两道视线顿时朝她射来,陆钰收敛些,陆玦可不管有的没的,一个箭步冲上来,被陆寒霄拦腰捞了起来。
“夫子没教你规矩?”陆寒霄压着眼皮淡淡瞥下去,陆玦抿着小嘴,瞬间把脊背竖起得直挺挺。可能因为之前的病症,陆玦性格十分孤僻,只有在宁锦婳身边才露出孩子应有的活泼。而陆寒霄这几个月只顾着行军打仗,几乎忘了这个小儿子,陆玦对他不亲近,甚至有些害怕。
粗糙的大掌擦干陆玦小脸上的泪珠,陆寒霄拧眉道:“不许哭,说话。”
这孩子怎么养的,跟他娘一样爱哭,陆家儿郎,这样可不行。
陆玦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把宁锦婳心疼坏了。她拍掉陆寒霄的手掌,俯身看着满脸委屈的小儿子,“宝儿,告诉娘怎么了。”
自己生的孩子自己清楚,宝儿不是无理取闹的孩子,他安静又乖巧,摔疼了也不哭。
陆玦看着冷眉寒目的陆寒霄,又扭头看看面无表情的陆钰,闷声道:“兄长,坏。”
自从宁锦婳被掳后,陆玦和抱琴被一起被送到陆寒霄身边随军走,抱琴怕他无聊,时常给他找些小玩意儿摆弄。陆玦尤为喜欢解九连环,今日这场官司便是由九连环引起。
简而言之,陆玦好好在一旁摆弄九连环,陆钰横插一杠,把人还没解开的九连环摔个粉碎。
陆钰对此振振有词,“孩儿看弟弟解的辛苦,帮他一把。如此不是解开了?”
九连环摔成十八瓣儿,确实解开了。
宁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