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滇南就怀孕,根本没想过备那些东西。
身后男人的呼吸越来越粗重,大掌从腰间缓缓往里探,黑暗中的宁锦婳面红耳赤,急忙道:“你、你还没告诉我,那些流民怎么安置……”
陆寒霄手下一顿,过了半晌,沙哑道:“怎么忽然对这些感兴趣?”
宁锦婳侧躺在引枕上,小脸埋在暗红的鸳鸯锦被里,露出一双清亮的眼眸,忽闪忽闪。
她咬着唇,“你……你说不说……”
“流民无需安置。”
陆寒霄声音隐忍,在暧昧的夜色下,除了气息有些粗,言语依然是条理清晰的。
“婳婳不是猜到了么,大批流民涌入,定会扰乱破环南地安定。”
如今各大州郡已自顾不暇,最简单粗暴的办法是关城门,不让外人进来,各扫门前雪。
宁锦婳一怔,随着思绪飘远,身子不自觉软和下来。
“可是、天灾……百姓何辜?肯背井离乡往外逃的,应该、应该也没多少人……放进来一些,不妨事吧……”
陆寒霄微怔,他手下的幕僚们都盘算着如何在这场天灾中获利,或招兵买马,或攫取金银,如宁锦婳这样天真的论调,连六岁的陆钰都不会说,若放在议事厅,一定让人笑掉大牙。
他忽然想起来,全昇曾说过,王妃有一颗剔透的赤子之心。
陆寒霄默默收紧手臂,哑声道:“一县、一郡、一州……或许算不了什么,如今大齐各地缺粮,倘若都往这边涌来,必有大乱。”
宁锦婳也知道自己想简单了,他是对的。可心里总有一丝酸涩,今日见到那些面黄肌瘦的流民,夹杂着孩子的哭声,她刚生下陆玥,听得不是滋味。
陆寒霄察觉到她的低落,一个吻落在她的后颈。她皮肉娇嫩,那里至今有一条粉色的疤痕,陆寒霄很爱吻那里。起先还算规矩地舔舐,后来用牙齿轻咬,痛中带着一丝酥麻,让宁锦婳不由蜷起身躯。
“别,说了今天不给……啊——”她的声音骤然高昂尖锐,似痛苦、又似愉悦。陆寒霄咬着她的后颈,抽出水淋淋的手指,翻身覆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