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清自然将其他小孩羡慕的眼神纳入眼底,心想:裴明衍不来还是他地损失呢!今晚他能一个人独占这么暖和的床。
到晚上睡觉的时候,付清没看见裴明衍,以为他是答应别人换了,于是便安心地睡下了,意识迷迷糊糊的时候,便感觉到一个小小的手环在腰上。
付清一下惊醒了,正想回头看是谁,便听见身后传来声音:“付清兄长,今日是我不对。”
是裴明衍。付清紧绷的神经一下子放松了许多。
“我”裴明衍支支吾吾,“你一大早就不见身影,我还以为你是不想看见我,不想跟我睡,才这么说的。”
裴明衍见付清没有反应,更加紧张了,讲话都开始结结巴巴,“我我没有嫌嫌弃你不洗澡,你身上身上很干净,你别生我的气。”他声音越说越小。
付清其实并不在意裴明衍说的那番话,毕竟在他心中裴明衍就是个没见过世面从小被家里娇养着长大的小公子,可能是因为原因来到这里,他能理解他一切的不喜与怨恨。
难为裴明衍跟他解释这么多了,付清觉得此时他应该给他一个拥抱,他这么想也如是做了,转过身便看见裴明衍通红的耳后,随即抱了他一下。
“我没有生气,安心睡吧。”付清安抚地拍了拍裴明衍的后背。
等又不知过了多久,付清迷迷糊糊的时候,他感觉到腰间的双手猛地缩紧,一个身子紧密地贴着他,半梦半醒间他知道今晚跟他睡得是裴明衍,于是也没有在意,只是翻了个身继续沉入香甜的睡梦中去了。
“阿清,我们把这屋子收拾一下吧。”裴明衍自治逃不过,不如躺平,他虽是气愤,但还是欣喜更多,毕竟跟阿清同睡在一张床上也是他一直隐秘的期望。
裴明衍上前翻弄着被褥,发现这里虽破旧,但屋子的陈设还算干净,被褥也是干净,像是才换上的。
付清从回忆里回过神来,注视着裴明衍充红的耳尖,无声地笑了笑,“听你的。”
两人忙活了一会儿,很快就到了傍晚,裴明衍附在付清耳边悄声说:“阿清,你等会儿可不能轻易就把娄清欢交出去了。”
付清擦拭着桌子,裴明衍忽然靠近令付清有些措手不及,耳根传来鼻息的热流与耳边说话的痒感,令他不禁缩了缩脖子,后退了一步。
“为何如此说?”
“我总觉得药择与娄清欢的关系不简单。”裴明衍心里想着事,自然没有察觉到付清后退一步的动作,左手无意识摩痧着右手食指上带着的储物戒,阿清现在虽能解了情蛊,但是娄清欢种下情蛊的事情却已经对阿清造成了伤害。
他想娄清欢死。
心里虽是想得如此恶毒,面上对着付清却是展颜一笑:“说不定我们还能想药择那铁公鸡手中要到什么好东西。”
解蛊
『裴明衍有秘密』
“你们在小声编排我什么呢?”药择带着白及走了进来, 白及拿着一个托盘上面放了一把小巧的弯刀和一些不知名的药材。
“解除情蛊最好的办法就是放血辅以银针将情虫逼出来,要先解母蛊再解子蛊,你将娄清欢放出来, ”药择看向裴明衍说道, 紧接着又转头看向白及, “将门外的药桶搬进来, 将那些药材都放进去。”
白及紧接着叫了几个弟子将药桶搬进屋内。
裴明衍也不耽搁,将娄清欢放出来,药择将手伸进药桶里探了探水温,对裴明衍说:“你将他放进这个桶里。”
裴明衍只好照做,药择也不耽搁拿起白及搁置在一旁的托盘里的弯刀往娄清欢手腕上一割,鲜红的血冒了出来,他连忙挥出几根银针扎在手臂的穴位上。
药择将娄清欢放置好, 转过头便看见付清站在一处, 身上的衣物还整洁地穿在身上, 药择只觉眉心烦躁地跳了跳, “你怎么不脱衣物?”
他听见付清啊了一声, 后见一旁的裴明衍站定在付清面前:“阿清,我来帮你吧。”
药择只觉得忍无可忍, 他对白及使了个眼神, 白及瞬间接受到,“裴公子, 我们先出去吧, 后面是谷主解蛊,付公子与娄公子皆要脱完衣物, 我们不太适宜继续呆下去。”
白及拉住裴明衍的衣袖, 本来是怕这人不从强行拉出去, 谁知不知为何这位裴公子忽地红了脸,十分听话地走了出去,完全没有白日里呛声谷主的气势。
白及吁了一口气,看着裴明衍身形僵硬,甚至还差点同手同脚差点把自己绊了一跤,这位裴公子真是个怪人。
药择见房间里终于没有了心烦的人,“脱衣服进去。”
付清依言,他看了药择对娄清欢,于是自觉伸出手腕搭在木桶之上,药择心道:这时候的付清比刚才傻愣愣不知脱衣的人可要顺眼多了。
药择最是一个嫌麻烦的人,所以将药王谷避世不出,而且他给人治病的时候最厌恶的便是不主动配合的病人,也最讨厌说一些多余的话。
付清认识药择多年,自然知道他治病救人的